季时念跟顾烟认识很久了,顾父有些时候对她比对顾烟还好,两人以前就无所不谈,对季时念也很疼爱。
顾父看着季时念的眼神一阵感慨,明明还是个小孩,转眼就已经变成了一个大人,他有些时候还停留在季时念的小时候。
“你这段时间还好吗?”季时念先开口问,她的语气里还有几分关心。
“挺好的,倒是你,是不是工作太忙?感觉都瘦了。”顾父心疼的说,“就算再忙,也要照顾好自己。”
季时念还记得上次看见顾父的身体,也没那么严重,现在整个人都瘦了,说话的时候还伴随着咳嗽声,让人都心疼。
“顾叔叔,你在这怎么样?要是不好,我帮你办出院手续,我们去别的医院。”季时念心急的说,就怕沈景琛那个变态又搞事情。
顾父笑了笑,“我在这挺好的,这里都是用顶级的医疗团队,还有非常专业的看护,这个时候去休息了。”
“沈景琛那个变态,竟然把你关起来了,还把顾烟……”逼走了,季时念说不下去,听到顾烟,她看着顾父的眼神都黯淡了几分。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不应该提起让人伤心的事,不过幸好,今天顾烟给她发了消息,她握住了顾父的手。
“他一直都在找烟儿。”顾父知道的,“沈景琛不敢对我做什么,我在这里治疗,也是他亲自监督的。”
“烟烟不会有事的,我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季时念一说,顾父笑着点了点头。
顾父在电视上也看见新闻,说季时念和陆霆昀快要结婚,之前发出婚讯,连护士和医生都再讨论,他也听见了不少议论声。
“你也马上要结婚了,陆家是个大家族,一切都要小心。”顾父忍不住提醒,“沈景琛不好,陆霆昀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知道。”季时念知道陆霆昀也不好惹。
“既然结婚了,就好好收心,上流社会很复杂,豪门家族也是明争暗斗,念念,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顾父说着,咳嗽了两声。
季时念伸出手去拍了拍他的胸膛,给他顺顺心,看着顾父被关在这,真想带顾父离开,远离沈景琛这个疯子。
“放心,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我还等着要跟你和烟烟去旅游呢。”季时念笑着说,顾父嗯了一声,“等烟儿回来,我们就出去玩。”
“对,到时候我们就好好度假,一定要烟烟请客才行,狠狠宰一顿。”季时念开着玩笑说,病房里的气氛渐渐好起来。
顾父跟季时念聊了一会,医生进来,要给顾父开始打吊针,季时念看着他的手背上都肿了,眼眶酸酸的。
就算沈景琛不是人,不能否认的是,他找了很多的医疗团队来,顾父的身体总体来说还是好了不少,不然的话,有可能比现在还严重。
季时念看着差不多时间,她见顾父也要午睡,没有多打扰,跟他说了再见,过几天再来,自己就离开了病房。
刚走出来,就看见电梯里出来的人,她停下了脚步,好不容易消下去的怒气,这个时候又窜上来,沈景琛不来还好,一出现,她就来气。
沈景琛把工作交代好,就赶来医院,昨晚没有机会问季时念一些事,今天趁着她来医院看顾父,就特意赶过来,他也只是为了顾烟的下落。
季时念是一句话都不想跟沈景琛多说,她的人被他给拦下来了。
“顾烟在哪?”沈景琛伸出手挡住了她,她笑了笑,“顾烟在哪,问你不是最清楚吗?毕竟是你把人给逼走的。”
“你一定知道顾烟在哪。”沈景琛几乎用笃定的语气说。
“沈总,话可别乱说。”季时念看着沈景琛还在找顾烟的下落,不禁感到可笑,自己把人逼走,还在这演神情戏码。
沈景琛看着季时念的表情,也不像是说谎,这么久以来,她都很讨厌他,就因为她认为顾烟消失,因为他。
“你知道顾烟父亲住在这半年了。”沈景琛的目光微冷,语气还有几分威胁,“如果你告诉我顾烟的行踪,我会放了顾叔叔。”
沈景琛就像是一个精明的商人一样,摆出条件和筹码,让你选择,只是这个选择更像是逼你妥协,让季时念在心底勾起一抹冷笑。
“我客气喊你一声沈总,是给你最后那点面子,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会尊重你吧?沈景琛,要点脸吧,不是你,顾烟就不会消失,顾叔叔也被不会被关在这。”季时念咬着牙说,满脸不屑的看着他。
沈景琛看着季时念的话,也不怒,他只想知道顾烟的下落,用尽任何方法,只要能知道就行,其他不在乎。
“季时念,别以为你跟陆霆昀在一起,就能这么嚣张。”沈景琛警告道。
“呵呵,有没有陆霆昀,我说的话也是如此。”季时念上前一步,目光狠狠的锁着他,“以前不懂得珍惜,伤人至深,现在何必一副舔狗的样子?”
舔狗?沈景琛听着这两个字十分讽刺,他深吸了一口气,克制住极大的怒气,要不是顾烟的好闺蜜,他现在马上就要翻脸了。
沈景琛想到季时念都敢当着陆霆昀的面,去攻击苏安安,也可以想象出季时念什么都不怕,他的视线跟季时念对上。
“季时念,你别以为我不敢对你做什么。”沈景琛再一步的警告。
“来吧,有什么就冲着我来,真以为全世界围着你转?你算什么东西啊!”季时念想把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出来。
季时念一想到沈景琛把顾烟给逼走,就这件事,她怎么也无法原谅,只有顾烟出现,她才会考虑下消消气,不然免谈。
季时念不等沈景琛说话,她狠狠的撞上沈景琛的肩膀,将他整个人挤开,大步的往前走,一句话都不愿意跟沈景琛多说。
当初找不到顾烟,沈景琛已经很恼火,随着时间一点消息都没有,这是他第一次有了种挫败感,甚至有苦说不出,他很快的收起视线,朝着顾父的病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