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修葺的时候没少了用心。”
正说着的时候,突然一个怪物出现了,这东西人的模样,可身上黢黑看不清楚。
我皱了皱眉:“这个是什么东西?这么黑。”
玄猫禅古怪的说:“干麂子,这东西,说是那些死的冤屈的矿工形成。”
这个玄猫禅不是胡说,最早这东西是出现在了《续子不语》之中。
在《续子不语》之中说这么说的,干麂子,非人也,乃僵尸类也。
南方多五金矿,开矿之夫,有遇土压不得出,或数十年,或百年,为土金气所养,身体不坏,虽不死,其实死矣。
凡开矿人苦地下黑如长夜,多额上点一灯,穿地而入。
遇干麂子,麂子喜甚,向人说冷求烟吃。与之烟,嘘吸立尽,长跪求人带出。
挖矿者曰:“我到此为金银而来,无空出之理。汝知金苗之处乎?”
干麂子导之,得矿,必大获。临出,则绐之曰:“我先出,以篮接汝出洞。”
将竹篮系绳,拉干麂子于半空,剪断其绳,干麂子辄坠而死。
有管厂人性仁慈,怜之,竟拉上干麂子七八个。
见风,衣服肌骨即化为水,其气腥臭,闻之者尽瘟死。
是以此后拉干麂子者必断其绳,恐受其气而死;不拉,则又怕其缠扰无休。
又相传,人多干麂子少,众缚之使靠土壁,四面用泥封固作土墩,其上放灯台,则不复作祟;若人少干麂子多,则被其缠死不放矣。
所以,这干麂子是一个很难说的东西。
若是按照这个说法,这个东西算不上什么恶意的东西。
可是这个干麂子,让我有一种心悸之感。
“这个干麂子不简单啊。”
君萧明认真的说着,我听了点头,这喇嘛再一次想要上前。
而这一次,一个道爷说:“这个我来试试。”
这喇嘛想说什么,但是最后只是后退一步。
也是这一下,我才看到,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是赤脚,没有穿鞋子。
“这,他竟然是赤脚?”
我讶异的说着,玄猫禅很是淡然的说:“这不是正常吗。”
我没明白,但是也没有问,这个时候,龙沧溟退回来了。
“他不是这个东西的对手。”
“怎见得?”
君萧明歪着头问了一句,我这个时候也摇头:“他道行不够,战斗力不足,这干麂子是一个高手,而且还是一个战斗力很强大的东西。”
我解释着,龙沧溟讶异的看着我:“长进不小啊。”
我笑了笑,夜彡皇也退回来了:“这个玩意怨气不小,看来咱们有好戏看了。”
我听了不置可否的看着,这个道爷确实败下阵来了。
他大口喘气,有些羞愧,可是所有人都没有说什么,也没有什么看不上。
反而是严肃的看着这个东西,其实这个道爷也不简单。
但是他和这个东西相比较就是差了一步。
“这个干麂子,到底是什么人化成的。这么厉害。”
我若有所思的问着,玄猫禅也好奇了,它歪着头看着。
另一个道爷,此时也冲了过去,他与这个干麂子争斗,将将平手。
他后面也是大口喘气的退后:“这个东西了不得,我不是对手。”
这个人我认识,是龙虎山的八长老,茅山的人见他也败下阵来了,就是一愣。
掌门说了一句:“耽搁不起时间,我来试试。”
他要出手,我们都没想到,这喇嘛突然摆手,他走出来,与这掌门说了几句。
这掌门有些犹豫,最后还是点头:“那喇嘛小心。”
这喇嘛笑了笑点头,他看着这个东西,微微一叹。
用很是生硬的中文问:“你,是不是有什么委屈?”
这句话很柔和,这个干麂子想动手,听到这个问题竟然僵住了。
“你说出来,虽说时过境迁,但是我也可以帮你寻找后人解决,你现在不容于天地之间,这么下去,你没有好结果的。你若是放得下,我可以度化你,去投胎转世。”
他说的真诚,而这个干麂子再一次犹豫。
本来,这么下去,这个东西一定会劝说的成功。
可真的就是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一个人突然用金钱剑偷袭。
这金钱剑已经开光了,威力不小,可是他忘了,这干麂子并不简单。
所以他的这个偷袭,没有得到应该得到的结果,反而是适得其反,让这个干麂子彻底的怒了。
茅山的掌门见此瞬间暴怒:“何人背后暗算?”
这一声,咋若春雷,听了很是瘆人心魄。
我也邹眉看过去,找了找,发现是那个年轻的阴阳先生。
他这一手,让我们叫苦不迭,而玄猫禅说了一句:“糟糕,这个干麂子彻底的疯了。”
我们听了都急了,夜彡皇都少了那种慵懒,他看着我们:“用不用我们上去?”
我摇头:“暂且不用,你看这个喇嘛,闲庭信步,好不悠哉,看来他还是有办法的。”
君萧明听了看过去,果不其然,真的是悠哉悠哉。
“他到底有什么信念?可以让这个东西能够屈服?”
灰八爷问了,而从昨天到今天没有说话的白霄时,突然说:“他好像一直在笑,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心里。”
我听了垂眸想了想,没有回答,刘真一直喝狐若儿闲谈。
她听了这句话也是抬头看着,她愣了愣:“他好像在做一个封印,这个封印好像是可以让这个东西能够困守的。”
我听了回头看了一眼她,她现在的见识确实不差了。
“好像是啊…”
我们讨论,这个喇嘛已经停住了,他看着这个干麂子:“劝说过的,让你投胎转世,可是你执迷不悟,那我只能强行送下去了,你这苦就少不得了。”
他说着,微微的弯腰鞠躬,好像是在道歉。
这干麂子已经出不来了,他在挣扎着,我看着有些感慨。
好厉害的一个喇嘛,看着一声不吭,结果是一个无法超越的高手啊。
他鞠躬以后,起身开始吟诵经文,随着经文的吟诵,这个干麂子开始痛苦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