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等着他做最后的选择,可他心里还是有侥幸的心里。
君萧明感觉到了我的想法,他走过来,手摸在花瓶之上,他这登真隐诀吟诵的一绝。
他想让你听到的地方,基本就是快稳准可吐字清晰。
而让你听不到的地方,好像是嗡嗡声,可也不会让你听了觉得烦恼。
这就是科班出身的不同,我是吟诵经文勉强,慢吞吞的,图了一个发音准。
“太极帝君真符,四符章皆云太极帝君者,是太极之天帝,金阙圣君初学道所受三一之师矣。上元六符,中元五符,下元五符,上中下元者,谓身中三元之宫,其符字 各有所生也。涓子剖鲤鱼所获,是太上召三一守形也。”
我听着他的吟诵悄然露出了笑容,家主身上的东西开始痛苦的说:“住手,住手…”
君萧明停下看着他:“可是想好了?”
家主大口喘气,他咬牙的看着我们,眼睛滴溜溜的转着,盘算着坏主意。
而我也不急,静静的看着他打主意,现在除了他的本体我们没有找到以外,他应该是没有别的手段了。
当然了他想脱离本体去马夫人身上,我也不怕,沈京云不是吃素的人。
在我们在这里静静等待的时候,这东西还真是动了。
他突然爆发了那滑腻的阴气,这阴气想要顺着我的劳宫穴冲击我的血脉。
若是我没有防备,或许真的会受伤,毕竟他这一手,属实是突然。
我术法陡然提起,我一直是左手抓着他的右手腕,也就是手指搭在了寸关尺,是我用的左手。
而我的右手一直是处于灵活的地位,怕的就是这种偷袭啊,变故啊什么的。
如今,我左手下压,术法压在他的寸关尺,瞬间阻断这阴气的侵蚀。
与此同时,我的右手掐了一个三清决,下点在这胳膊上的胳膊肘上。
他痛叫一声,而君萧明也开始了进攻。
“其玄丹宫经,亦真官司命君之要言,四宫之领宗矣。此一经须太极帝君告,乃与之也,亦时出授耳。玄丹经即三一后者是也,其本亦出素灵。按此道高妙,而与三元 同卷者,是苏君最末所行以得真卿,故紫/阳撰出其事,而载传后耳,本非共一经也。其盟脆既不同科,受传之时,自可不必与三一俱受,而玄丹经云:旦夕守诸三一 讫,乃未存之者,是玄丹家自可得先守一,守一之家不必知玄丹也。”
依旧是登真隐诀,这吟诵之声,嗡嗡作响,这东西痛叫不断。
在他痛叫的时候,金蚕蛊出现了,它那小身体才多大?还没有我的一节手指大。
可是,它抱着一个…多大呢?我有点形容不出来。
我侧头看着,好半天了,我才估量出来这个东西的长度。
三根筷子接在一起,八根筷子捆在一起的宽度的一条小蛇。
我看到这个本体是蛇,我没有意外,凭借这阴气的形态我有了些许的猜测,因此真的看到了,我只是觉得,自己没有判断错罢了。
“这就是本体啊…”
君萧明适时停下,玩味的说了一句,而我听了也是一笑。
“不是这种东西,怎么可能这么滑腻?”
君萧明听了差点笑了,他咳嗽一声,而后说:“这本体怎么处理?”
我听了摸了摸下巴,看了眼家主,这家主的眼中已经是出现了无数的恐惧之意。
“毁了吧,毕竟它不想出来,若是说继续下去,家主受不住。我还想着,帮着它申冤的,可人家不领情,那咱们又何必担因果呢?”
说着我就手做剑指,准备毁了这蛇的身体。
金蚕蛊在我脸旁盘旋着,它在好奇的看着我们。
见我们要毁了这蛇,就是给我一个念头:别毁了啊,给我吃了不更好吗?
我顿手看着金蚕蛊:“可可,你想吃了它?”
金蚕蛊快乐的点头,而我听了摸了摸下巴,很痛快的点头。
此时此刻,这家主身上的东西知道,我动真格的了。
他这次是真怕了:“别,别,住手,快住手,我投降啊…”
尖锐的声音,刺/激着我们的耳膜,我们淡漠的看了眼他。
“那…出来吧?”
我慢悠悠的说着,家主的身体开始发软且慢慢的下堆。
我赶紧抱住他,慢慢的等着,我们三个人就看到一个女子的模样,进入了这蛇的身体之中。
看到这女子的模样,我第一反应就是这家主可能是欠了感情债。
等这女子进了蛇的身体之中以后,这蛇就是怨毒的看着家主。
“马夫人,你赶紧让家主在沙发上躺着。”
马夫人听了踉踉跄跄的过来,她扶着家主去了沙发半天了,我才起身。
没办法腿麻了,不敢动啊,我好半天了才觉得这个腿是我的了。
“你这次应该说说,你叫什么了吧?”
我慢悠悠的开口问着,与此同时,我起身活动着腿。
而金蚕蛊围着我转悠,它在表达不开心,我借住它轻轻的一笑说:“可可放心,回去了,我给你做好吃的。”
这个许诺,让金蚕蛊还是不满意,可它终究是识大体的存在,知道我现在有正事,所以也没有在捣乱。
在我手上慢慢的淡化,进入到我的身体以后,我看着这个蛇。
这蛇没有说话,继续怨毒的看着家主。
这种眼神,傻子都知道,这两个人有深仇大怨啊。
它现在不愿意说,我只能问问马夫人认不认识她了。
我找到纸笔,画了这女子的模样,让马夫人看了眼。
还别说,这马夫人还真认识,她看着这画像:“咦?是她啊…”
这几个字,让我们觉得事情有希望,毕竟知道根底,我们处理也好做决断。
“她叫王紫,和我们认识很多年了,可是在三年前,突然消失无踪,我们两口子找了她很久的。”
马夫人侧着头,认真的说着,我听了心中有了兴味。
这就有意思了,三年前失踪的人,如今突然出现了,还是以这种魂魄的样子。
这件事耐人寻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