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有一个植物蛊。”
这三个字,让我有了兴致,应该说是可以让我暂时不会去想其他的东西。
“植物蛊?”
玄猫禅却是突然间精神起来,它看着鬼说:“什么植物你可知道?”
这个鬼听着问题,还真是认真的响了起来,半天了,才说了起来。
“好像…叫胡蔓草。”
“胡蔓草…”
玄猫禅若有所思的看着鬼,它眼中有着细碎的杀意。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东西呢?”
这个问题,怎么说呢,我听着其实挺不讲理的,毕竟你管人家为什么知道呢?
但是,我知道它能问,就肯定有原因了。
“我看…看过他用。”
鬼不知道是被玄猫禅吓到了,还是说又想起来什么了。
再一次陷入了恐惧之中,他瑟缩的模样,让玄猫禅收了些许气势。
“看他用过?”
“对…一个女人,被他喂了那胡蔓草的叶子,后来,我亲眼看着那个女人死了,死的快很惨。”
玄猫禅看了我一眼,而后说:“那钉子蛊呢?”
“我见过他练习。”
这话,我听着也明白了他这个会怕了,应该说他见过了,所以才会如此模样。
我想着的时候,就听玄猫禅问:“你可还记得,他在何处练功吗?”
“没有,因为我是稀里糊涂的。”
他有些无奈的说着,我听了没有说什么,玄猫禅也是这样。
“超度了吧。”
它抬头看着我建议着,而我听着沉默了,我本意不想的。
可是玄猫说话,我总是要给面子的,我双手合十,低声吟诵着超度经文。
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阿弥利都婆毗,阿弥利哆,悉耽婆毗,阿弥唎哆,毗迦兰帝。
阿弥唎哆,毗迦兰多,伽弥腻,伽伽那,枳多迦利,娑婆诃。
我吟诵的是往生咒,这一遍过后,就见鬼影,走入了地府之中。
“为什么要超度?”
我终究是问了这个问题,它看了我一眼:“你最近,戾气太重,超度他,也是超度你心中的戾气。”
这句话,让我没想到,我有些出神的看着它,没有言语。
“你今天流露的杀意,是你这周里最多的一次。可是除了在大厅里,吓唬那巨蟒外,你觉得有几次是应该的?”
这个问题,让我继续沉默,我现在,多多少少的,还是有点儿不服气。
怎么说呢,此时此刻,我一定是觉得自己是正确的。
后来冷静了,一直是感激这玄猫的,它若是没有点我一句。
我怕是要越发的暴力了,而且,也没有我今日的成就。
“杀意,应该出现的时候才叫杀意,不敢出现的时候叫暴虐。”
它跳上桌子,与我平视,我看着它那黝黑的眸子,心突然间安静了。
“暴虐是什么?是成为恶人的第一步,那些恶人,哪一个不是暴虐成性?他们最后的结局又是如何。”
它好像是一个学者,谆谆教诲一个误入歧途的学生。
我听着开始思索,它的眼睛很有魔力,我能够认真的听着他说话。
全是因为它让我平静下来了,我听着深吸一口气说:“我会缓解的。”
“不是缓解,是必须克制,杀,虐,暴,都是禁忌,特别是玄门中人,最忌讳的,因为你每天都在与罪恶的一面打交道。无论这个鬼好坏,都是阴暗面。你若是控制不住,最后就是一个活鬼。你看看那些恶人,哪一个不是活鬼?”
最后这个问题,让我真的是犹如当头棒喝,我闭了闭眼,看着它:“谢谢…”
“懂了?”
它听着我说谢谢,放下心的问着,我点头,看着地面:“慈悲心,少不得。”
这六个字,是我给它的一个承诺,它也想要得到的承诺。
“那就好,你直不知道这个胡蔓草?”
它话锋一转的问我,我挠了挠头:“这东西我听过,好像是中药。”
“是药,也是毒药。”
胡蔓草,别名钩吻、野葛、 毒根、断肠草、黄藤、火把花。
气味 辛、温、有大毒。
主治 脚膝痹痛,四肢拘挛,恶疮疥虫,咳逆上气, 喉痹咽塞。
玄猫禅淡淡的说着,我听着断肠草三个字的时候,就是倒吸一口冷气,只要知道一些小说的人,应该是都听过这个名字。
只要出现这个药,十个有八个会丧命,但是就是这东西,就是一个蛊毒的存在。
这个,要回溯一下了,在明崇祯十七年你时候,广柀发生一件植物蛊疑案。
在香山县的山林里,有一种草叫胡蔓草,叶子像莼花,有黄色、有白色,叶子含有剧毒,放入人的口里,人就会 百孔出血。
叶汁若吞进肚子里,肠胃也会溃烂。当地的莠民常常利用胡蔓草做蛊害人。
崇祯时代某年春天,云南人罗明夔到香山县当县令,了解胡蔓草害人的情节以后,就下令:一般人向本县告官的,每人随缴胡蔓草五十枝。
这道命令下了以后,胡蔓草也就砍光了。罗县令把收缴的毒草,亲自监督杂役焚烧,不久,这种毒草便在香山绝迹。
当地的医生也订有治胡蔓草剧毒的药方:取母鸡孵的鸡蛋一个,没有长小鸡的。
把它煮熟,研成细末,加一汤匙清油,中胡蔓草毒蛊的人每天服一次,就会吐出胡蔓草蛊。
蛊在上鬲的,加用胆草五分,放在热茶里溶化后服用,就会吐出蛊来。
蛊在下鬲的,用郁金水二钱放在菜汤里服下,蛊也会吐出来。
其实,这个说法,我可能觉得更多的是一种草药中毒了。
并不是真的蛊毒,但是现在我们看到的这个绝对的是蛊毒。
想必,这个应该是改进版本的,而这个可以用钉子蛊的蛊师,非比寻常。
“今天的收获不小。”
我幽幽的说着,它听着舔了舔爪子:“我不觉得是收获。”
“为什么?”
我好奇的问着,它一边洗着脸一边说:“你被那个灰八爷套住了,这能是收获吗?”
这个问题,让我直接郁闷了,我闷声说:“我也没办法啊,一个没注意,被算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