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我们都是沉默的,若是说按照刘真的态度,那他就是十恶不赦。
可是按照他的角度看这又是无可厚非的。
其他的人现在也都是在严阵以待的看着外面。
而我们等着的时候,玄猫禅还没有回来,我们虽然不是很担心,可还是挂念的。
夜影阑珊,天很快的黑了下来,而那些法医啊,痕检啊什么的都回去了。
这里没有他们可以发挥的地步,说着也就是走了。
最开始的时候,我以为这个法医是真的配合演戏。
可是后来了我才知道,他是真的觉得可惜了。
一般来说,我验尸以后,他在验尸,会觉得很是完整。
所以他是抱着学习的念头来的,这个事儿是林叔和我说的。
我听了以后,有些哭笑不得,但是也觉得这种人恐怖。
我觉得还是远离微妙,要不然这么下去,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把我也给解剖了。
晚上十二点整,阴风顿起,一阵的鬼哭之声出来。
我听着鬼哭声,就是松口气,只要不是鬼笑,还是有回转的余地的。
就听这窗子忽闪忽闪的,我见此四平八稳的坐着。
就在我们这里等待的时候,灯突然灭了,我都没有觉得意外。
毕竟这个是鬼的常用手段,随着灯的熄灭,就见一个人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这个人的身上有着荧光绿,我抬起头看着。
这个人就是那个小姑娘,那个受害者。
她伸出手面露凶恶,锯齿獠牙…不对,应该说是青面獠牙的。
我见此突然出手,单手掐剑诀,平静的说:“画地为牢,困。”
君萧明也同时出手,他飞出来几张符箓多张盯住了这窗子和门。
我见此拿出来了一个灯,这个灯我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了。
这个是一个人皮灯,里面是用阴气做灯油。
我把灯点燃了以后,平静的说:“姑娘,莫要在横冲直撞了,这个就是为了你准备的。”
这姑娘听了毛发到起,整个鬼你状态就是一种鱼死网破。
刘真见此拿出来了墨斗快速的穿了几下,让她身上的阴气卸了出去。
我见此叹口气说:“莫要挣扎了。”
她这一刻知道,我们好像是都是厉害的人,她无法为所欲为。
所以只能是慢慢的消停下来,而我见此松口气。
“你听好了,我问一句,你回答一句。”
她点头,其实她的个子小小的,很是可爱,就是这么一个姑娘…唉。
我叹口气,对她说了这个证人为什么会变卦。
为什么会让这个人只是判了十二年等等。
“你,想让我放下复仇?”
她眼睛之中满是漩涡,而这个漩涡是根据仇恨形成的
我摇了摇头:“不是,我希望你放了那个女人。”
她瞬间听懂了我的意思,她沉默了,这一刻,她好像在犹豫。
“我可以送你投胎,不需要在这世间飘零。”
她听了眼中露出了些许的向往,她还是想要投胎的。
我的这个条件,她还是想要的,可是她更加想要把他们都杀了。
虽然她没有说出来,可是我能够感觉到。
“我应该是没有说清楚的,你若是一意孤行,我现在就可以送你下去接受审判。”
她听了露出了些许的犹豫,而灰八爷见此突然出手。
他手上是地狱的红莲业火,这个火焰不是很大,可足够威胁她。
“我在和你谈判,我不想威胁你。都说鬼的话不能相信,但是我愿意相信,因为我有足够的能力。”
我很是干脆的说着,她听了有些犹豫,依旧是犹豫。
她一直是在有些犹豫的道路上,可是我知道,这么犹豫不行。
必须让她下定决心才行,想着我咬牙说:“你想好了吗?”
这个问题让她继续犹豫,刘真也急了,她知道若是谈判失败,现在就会开战的。
“小妹妹,我们不想和你打,因为我们都知道你的事儿,所以我们不阻止你报仇。可是不阻止报仇,不代表着我们会因为你的精力而让你滥杀无辜。小妹妹,我的意思你懂了吗?”
她听了哭了,她知道我们这一刻是在用最温情的东西在感化她。
她看着我们,最后说了一句:“我同意也就是了。”
我们听了都开心的不行,而这个张毅更是因为感激跪了下去。
这一个动作让这姑娘愣住了,她茫然的问:“你不求饶?”
这个问题问的我们没想到,张毅摇头说:“不,我不求饶,于我而言,我死了活了都是一样的,只有我妻子活着才是重要的。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应该偿还。”
他说的情真意切,我们听了感慨万分,不是所有人男人都可以做到这一步啊。
我扯下来自己的控制,让这个姑娘恢复了自由。
姑娘看着他,沉默了很久,她不知道,一个人为什么会为了妻子可以这么做。
她还是小,所以不懂什么是爱情,就在她决定下手的时候,门被人敲响了。
我们都吓了一跳,我甩头眯着眼问:“谁?”
第一想法,是玄猫禅,可是它不会敲门,一般情况它会直接喊出来。
“请问,这是张毅的家吗?”
这个声音较为苍老,我们听了都迷惑,而张毅却是欣喜若狂。
随着欣喜若狂之后就是一阵的焦急,他在怕,他的眼睛在看着这个姑娘。
我突然知道了是谁,我起身叹口气:“这里是张毅的家,但是他不在,不知道门外的人…”
“不在啊…”
这个声音有些失落,而张毅听了眼巴巴的看着门外,我看得出来,他是希望这个女人离开。
可是她今天铁了心的要进来,这个女人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想进去…”
我听着叹口气,阻挡不了的因缘际会啊。
“略等片刻。”
我说着,起身走过去,看着姑娘,最后还是打开门了。
随着门的打开,一个端庄的女子在门外站着。
我看着她平静的问:“夫人,您是张毅的妻子?”
我的问题让她愣了一下,有些惆怅的回答我:“曾经是,现在算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