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京云这话说的,让我们暂且度过难关,可我知道,我们还是被盯上了。
我装模作样的看着这些东西,心里快速的盘算要怎么做。
“今夜,本堂会有客人到来,汝等要认真准备。”
一顿的安排,我们俩是后厨准备的人,这倒是一个好差事。
至少没有这么快暴露,我们去了后厨,顺便看了眼这里的情况。
“防备森严,不好办。”
“你打算做什么。”
沈京云问我,我看着他:“我想要找到一个证据,这个证据就是我推断的佐证,至于这个罗欣,还有这个护发,我们不用抓,也会有人处理。”
他听了若有所思的问:“你说的是你那个不能说的猜测?”
我点头,怕被怀疑,赶紧帮忙整菜,收拾的时候,就听前面甚是喧哗。
不知是不是过于紧张,我听着喧哗心就是一紧,
“不是从我们来的吧?”
我低声问,沈京云却是冷静的说了一句:“镇定,什么都可以过去的。”
我嗯了一声,而后继续处理手中的东西。
“你们俩,过来…”
我们两个人突然被点名,我不动声色的走出去。
“外面需要人手,你们去帮忙。”
我听着这句话,心里的担忧略微放下,重新回到了大厅,我看着那喧闹的人群,眼神之中流露出了些许的厌恶之色。
“这些人,还真是没心没肺。”
我嘀咕了一句,而后开始处理边边角角的事儿。
众人正在喧闹,突然停下,随后就是毕恭毕敬的看着高台之上。
一个人走进来,这人,没有带着面具,他的模样甚是妖冶,明明是一个男人,可有着女人的妖。
这种男身女相的人,现在很少见,看着他的模样,我属实是被惊艳了。
他斜着身子坐下,手随意的拄着头,丹凤眼随意的瞥着我们。
我感知了一下,这人的身上干净的很,甚至于说,他修习的术法还都是正气的。
那他怎么与这些人同流合污了呢?这人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了我的注视。
他看了我一眼,这一眼,甚是冰冷,只是这冰冷之中却未曾有半点恶意。
“这位,是我们总坛派来的特使,墨清弦,墨先生。”
墨清弦,好古典的名字,这人的举手抬足,都是一种儒雅风范,可眉眼之间又有一种霸道之色。
他修习的术法让他一身的正气,模样妖冶,整个人很是诡异的存在。
他穿了一身汉服,就是电影,小说里的那种衣裳。
及腰长发,配合他这种气质,属实是让人挪不开眼。
我看着这个人,轻声说:“这人,有些不寻常。”
“墨清弦,墨家大少爷,怎么能一般?”
沈京云回了我一句,我听了一愣,没来得及问什么意思。
就听墨清弦声音脆朗却又显得慵懒的说了起来:“今日,墨某来此,别无他意,只是想看看,此处祭坛,可是成功了,距离献祭,只有三日。可进来看着诸位这欢声笑语,看样子,是差不多了吧。”
“回特殊的话,确实是差不多了,就差这一个人祭。”
这个堂主毕恭毕敬的说着,这墨清弦看了眼人祭,神色之中微不可查的略过了一抹厌恶。
除了厌恶就是怜悯,他看着人祭:“如此甚好,舟车劳顿,墨某想要换一身衣服,诸位随意。”
他说着,也不管堂主是否同意,就转身走了。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就怕空气突然安静。
现在就是这个状态,空气突然安静,这些人无所适从。
“那个,那个什么,诸位继续吃,继续吃…”
堂主最后硬着头皮说了这么一句,众人继续吃,可状态属实是没有刚刚红火。
“这墨清弦,很厉害?”
“墨清弦是西南墨家的大少爷,一手太阳术,横行江湖,可谓是少年成名。他一向正直,怎么会搅进这白莲教你事儿里。”
沈京云轻声和我说着,我听了恍然大悟,过了很久。
就见墨清弦走了出来,他这次,里面儿一件雪白的衬衣,外面一件儿墨色的西装。
可他的穿法很是不同,他的衬衣上,打了一个墨绿色领带。
这领带之上,有着一根金色的小挂链儿。
外面的西装,不是穿着,是披着,而这西装的右侧,别着一个金色镶嵌祖母绿宝石流苏垂链儿胸针。
他的手上带着一枚墨绿色同样镶嵌祖母绿的戒指。
下面同样是墨色的西裤,脚上同色系的皮鞋。
“好生妖孽的人。”
沈京云给了这么一个评论,我也说:“他这一套,一般人可穿不出来气质。”
我们俩恰似无意的聊着,可我们俩心里都在考虑一件事儿。
这人是敌是友,我有直觉,他发现我们两个人了。
可是他却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现,这个人看不透。
“诸位,我们重新欢迎使者到来…”
众人鼓掌,墨清弦斜坐着:“诸位不用如此客套,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有他这句话,这些人可就是放开了,他看着这些人的神情之中满是厌恶。
“他一定不是坏人。”
沈京云再一次下了断定,我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确定的?”
“他的神色,这种神色的人,怎么可能和这种人同流合污?”
这一句话,让我一愣,随后笑了,这个人的出现,让这场戏看着没有变化。
实则,是越发有意思了,为何这么说?这个人十之八九是来自于另一个存在。
甚至于说,在公家里,我们可能是战友。
看样子,这是该着这个白莲教的堂口,要没了。
“你们两个给过来…”
他指着我们,让我们过去,我们两个人可不敢得罪了,自然走过去等着。
“你们两个人,今晚不要随意乱动,一切都要等到三日后在说。”
“你是谁?”
我沉声问着,他看着没有什么情绪,就是单纯的看着我们。
“你不用管,听话,就是好孩子。”
他拍了拍我的肩头,让我们两个人,该干嘛干嘛去。
我们俩退后了,我看着他:“这人,到底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