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爷,你这不是能成人形吗?干嘛还一直本体啊?”
灰八爷舔了舔那薄的和纸差不多的嘴唇说:“我没吃的,维持不住人形,你这不是说请客吃饭吗?”
他挑眉说着,这模样,让刘真没忍住,直接哈哈大笑。
没办法,属实是他现在太可爱了,他见刘真笑的不行就是发愣。
他看着我们问:“是不是我哪里没有变好?”
林叔强忍笑意:“没有,没有,就是你容易被抓。”
灰八爷听了瞬间明白是什么么意思,他摸了摸自己的脸:“没办法,稿子就这样。”
这话,说不清的无奈,我听着也是一笑,因为食堂暂时没有办法开始做饭,所以我们还是去外面吃。
我这两天在宿舍,其实觉得挺好的,至少有一个食堂不是。
之前,还有老李头,隔三差五的,我们之间换点吃的。
现在,他杳无音信,我也就没什么兴趣在店里吃了。
到了店里,我们都是大致的点了点东西,只有常三,灰八爷不是。
估计着最近没怎么吃东西,所以是狂吃,我也没吱声,就是让服务员隔着五分钟,端上来东西就行。
他们俩,是真的饿极了,一顿狂吃,最后吃的,服务员都把老板找来了,生怕我们这里逃单。
我见此有些哭笑不得,心说就是在多,我也不至于逃单啊。
想着,我拿出卡,结的帐,其实这一顿,一共吃了九百多。
不是很多,我的预算是一千五,我估计了,他们不能随意的滥杀无辜,这一路奔波,能有一口吃的就不错了,今儿怎么也得让他们吃饱了不是?
他们最后是真的饱了才说:“不容易,我们快半个月才吃饱了。”
“吃饱了就行。”
刘真看着他们这样就是挺惆怅的问:“你们的那些族人呢?”
“他们啊…哎!”
灰八爷叹口气,他幽幽的说了一下他们最近的日子。
因为这里是京都,稿费是常事儿,他们手上没钱,不能偷,不能抢,只能是依靠着捡拾那些扔出来的吃的。
可是在捡拾,东西也不够啊,他们不少族人,不是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因为修行饭量都不够,所以他们都是紧着小的吃。
我听着也是有些叹息,他们好歹是仙家,最后混成这样,也确实是…
我想着,突然想起来了一个去处,可以让他们吃饱,我还不会花太多钱。
“啧啧,二位,今晚上,我请你们所有人吃饭。”
“这不好吧?”
常三爷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我听着却是一笑:“放下吧,花不了多少钱,而且你们还能吃饱,这次不是我投机取巧,是为了让你们都吃饱。”
他们俩听着有点不明所以,但是还是同意了。
他们俩先走了,刘真问我:“你要请他们吃自助餐?”
我点头:“这样他们也能吃饱,顺便,我们能回本。”
我笑嘻嘻的说着,她听了摇头一笑,而我们这里说着时候,林叔被叫了回去。
我看着他那急匆匆的背影,若有所思的说了一句:“要出大事儿啊。”
我怀里的玄猫禅看了眼:“一会你就知道了,是什么事儿。”
它这句话,我认同,因为不管是什么事儿,他都会和我说。
我想回铺子里看看,可是又怕有埋伏,然后,我悲哀发现,我无处可去了。
就在我在这里踌躇不前的时候,刘真爷爷打电话给她,说有事儿让她回去一趟,明儿让她出来。
她听着也就走了,而我,就这么孤零零的站着了。
“我…就…这么孤家寡人了?”
我不可思议的说着,玄猫禅听了没回答我,让我彻底符合了孤家寡人的设定。
最重要的是,这里暂时没有车,偶尔的清风略过地上的纸片儿…
孤冷之意,充斥着我的心神,不知怎么,我竟然沉溺其中。
手机铃声响起,把我惊醒了,我忙接通,原来是林叔让我回去。
我回去了以后,我看着林叔,发现他神色有些诡异,手上摆弄着一把折扇。
“林叔,这么急急忙忙的叫我来,发生了什么事儿?”
我坐着,看着他,他递给我手中的折扇,有几分玩味的说:“看看这个。”
我看着折扇,端详着说:“这扇子的柄与骨应该是檀木的,纸是纯正手工制作的宣纸啊。”
而且,我拿着,觉得手感很是独特,应该是被盘过。
就是之前经常被人拿在手中的,我慢慢的打开了折扇。
发现这是顾恺之的女史箴图的一小部分,这一次,我傻眼了。
“林叔,谁送你的啊?竟然这么舍得钱…”
“怎么?你知道这东西?”
“这东西,用狄仁杰里封可言的一句话,价值何止万金。”
顾恺之生于348年死于409年,字长康,小字虎头,汉族,晋陵无锡人,应该是今江苏省无锡市。
东晋杰出画家、绘画理论家、诗人。
因为他有对文学和绘画方面有很高的成就,于是人们称他为画绝、文绝和痴绝。
顾恺之博学多才,擅诗赋、书法,尤善绘画。
精于人像、佛像、禽兽、山水等,时人称之为三绝:画绝、文绝和痴绝。
谢安深重之,以为苍生以来未之有。
顾恺之与曹不兴、陆探微、张僧繇合称六朝四大家。
顾恺之作画,意在传神,其迁想妙得,以形写神等论点。
所以,时至今日,他的东西,可以说是真的值钱。
我有些讶异的看着林叔,他听着玩味的说:“李主任送的。”
这一句话我瞬间明白了其中的意思,我看着林叔:“东西怎么处理?”
“是真迹吗?”
我听着问题,就是看了眼玄猫禅,它扒拉几下最后说:“真迹。”
“有些意思,送礼,可是没有几个平白无故的送啊。”
我此时也是玩味起来,林叔神色越发诡异:“他什么都没说,就是说送我把扇子,我没留住人就走了。”
“刚刚叫你回来的,就是他?”
“对啊,就是他。”
我听着,一笑,此时此刻,我们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