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看了许久,发觉地面有一个地方好像是经常被打开的样子。
我过去蹲下身手在上面轻轻的摸着,再一次盘算着这里的情况。
怎么说呢,我现在好像知道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所以现在就是继续寻找。
我看着地上的这块瓷砖,思索半天,最后拿起这刀给挑起。
底下是一块铁板,我伸手摸了摸,碰到一个铁疙瘩,按了下去。
咔嚓一声,铁板自己打开,我看着那黑洞洞的口若有所思。
“这个村子,不简单啊。”
刘真由衷的说着,我看了眼周围,心里有些犹豫。
毕竟下去了,若是被人家闷罐里,我可就是欲哭无泪了。
但是现在,不下去,什么都不知道,也就是说,我们现在没有选择。
“宋藏,你好像很犹豫啊?”
刘真有些奇怪的问我,我看着她叹口气:“下去吧。”
我飘身而下,落在地上踉跄几步,随后站稳,这地下,漆黑无光,我眼睛眯了半天,才逐渐适应了。
我看着周围的情况,有些模模糊糊的,刘真这时候也下来了。
她拿着一个火把说:“这是我在里屋看到的,就拿过来了。”
因为火把的缘故,这里已经可以看清楚,怎么说呢,我看着周围的一切,宁愿自己什么也没看到。
这是一个刑房,刀枪剑戟,斧钺钩叉,老虎凳,烙铁等等。
这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地上躺着五具枯骨。
这尸体,应该是已经死了多年了,枯骨下放着一块草席。
草席上满是血渍,这个时候,我只是单纯的以为这是被杀了而在这里。
可蹲下身看着那白骨上面的刀痕,我心里就是咯噔一下。
“这五具尸体,是被凌迟处死的。”
“什么?凌迟?”
刘真听着我的话,惊呼出声,我眯着眼起身,身上冰冷的不行。
这个村子里,到底还有什么秘密?为什么会有这凌迟处死的尸体?
还有,人皮灯笼的主人,烟雨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这事情…怎么这么乱?
我觉得有些头疼,看着周围刑具,心中疑问越发的多。
“这里,怎么这么恐怖啊?”
刘真咽了咽口水,我看着她苦笑一声:“我们这次怕是卷进了一个天大的事情之中。”
“为何这么说?”
她此时越发迷惑,她现在,应该说是有着恐惧,有着迷惑,有着不知所措。
“这是一个刑房,人皮灯笼也好,这五具尸体也罢,亦或者说是这烟雨也好,都不过是零零碎碎的拼图。”
“就…这还是拼图?”
“不只是这东西,就是这鬼王,也是其中拼图。”
“藏公子,这个玩笑,开不得啊。”
刘真严肃的看着我,我苦笑一声:“我也想这是玩笑,可惜,这都是真实的。”
刑房之中的东西,每一个都透漏着彻骨之冷。
“走吧,这里没什么看的了。”
刘真咽了咽口水说着,我却摇头,这里没那么简单,我拿过火把,走到墙边,摸索起来。
“这墙是空的。”
“你要砸开?”
刘真问我,我摇头,没有说话,现在的我,依旧是在盘算着。
咯吱,咯吱,咯吱…
左侧墙突然间响了起来,我听着没有动,只是静静的看着。
轰隆…
墙皮突然剥落,这一瞬间尘埃飘起,我被呛的咳嗽起来。
可依旧没有任何的波动,等尘埃落地,我看着墙壁,又是一声苦笑。
“果真如此啊。”
“怎么这么多的尸体…”
刘真瑟缩的问着,我没有回答,怎么回答?我都不知道怎么说才对,
这一堵墙都是尸体,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现在也是一问三不知啊。
说句实话,我现在根本就是无语,现在的我,恨不得有孙悟空的能力。
若是我能像孙悟空一样,把土地召唤出来,问问情况。
“快走吧…我怕…”
刘真有几分瑟缩的拽住我的胳膊,我手拍了拍她的手,而后看着刑房说:“走吧。”
费劲巴拉的出了刑房,我看着屋子,心里的问号越来越多。
“你没走?”
我看着村长,他苦涩的说:“我不敢走啊。”
“不敢走?没有飞沙,没有走石,她又没有回来,你又何必怕?”
我饶有兴致的问着,他听了欲哭无泪的说:“我出不去。”
“出不去?”
刘真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他,我看着什么都没有院子突然间笑了,鬼打墙,有趣。
我走到门口,凌空画符,随后贴了出去,一声嘭的响声,破了这一切障碍。
“走吧,不过是小儿戏罢了。”
村长听了,可谓是连滚带爬的走了,我看着他的背影幽幽的说:“他命不久矣。”
“你要…”
“别开玩笑,这是法治社会,我可不敢。那个鬼王不会饶了他。”
“那你不救他?”
“我需要一个敲门砖。”
我答非所问的回了一句,看了眼屋子走了,依旧是回到了盲人婆婆的家中。
“可有满意的答案?”
老婆婆开口问着,我看着她在那里费力的编筐就说:“当年,你的眼睛应该是好的吧。”
她的手一顿,有些奇怪的问我:“你怎么知道?”
“昨晚,你说过,天妒红颜,若是没有看过,想必没有办法知道她到底是美还是丑。”
她听了继续编筐,过了许久才说:“确实看过,可不是看到她的人,只看过她的心。”
“她的心?”
“老婆子我,眼瞎心不瞎。”
这句话,让我哑口无言,她编筐的手艺很好,即便是看不到,依旧编的紧密,规整。
“书记…”
“他是一个恶魔,他的罪恶,你只是看到了一个浮土。”
“他到底是生还是死?”
我看着她,问了一个问题,怎么说呢,我一直心里有一个疑问,听村长说完了以后,我就产生的疑问。
他到底是真的死了,还是诈死瞒名?
“没有死,死的那个是他的儿子。”
“他的儿子?”
我听着老婆婆的话,觉得自己好像要连上什么了。
“他…”
“剩下的,老婆子我可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