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眼刘真,发现她眼眶红红的,看着有些可怜。
想必是刚刚因为这个故事而难受了吧,我摇头,心说女人还真是感性。
“不知,你可愿意接受这个托付?”
狐曼若慢吞吞的问着,我听了苦笑一声:“我想说不,怕是无法走出这墓穴吧?”
“这话,我没办法回答。”
她垂下眼眸淡淡的说着,可这话在我听着,最明显不过。
“这个事儿,我可以接,但是,我总是要知道他的一些特征吧?”
“特征…”
她呢喃着,想了许久说:“他的脖颈之上,有一个月牙胎记,不是很大。”
“我记下了,可你们之间是否有什么信物?否则,就算是我说了,人家也不一定信,对吧?”
她听了,在袖子里拿出一枚金钗:“这是他送我的一套十二步摇之中的一枚金钗。这十二步摇是他亲自定做的。独一无二。”
“如此甚好。”
我接过,这事情也算是有了一个结局,我看着金钗犹豫了一下说:“咱们丑话说在前面,我只能是尽心竭力,剩下的听天由命。”
“这是自然。”
我吐出一口气,看着杯子说:“那我们也就起身告辞了。”
“稍等,不急。”
她却未允许,我有些奇怪的看着她,她看着我们:“后面三关过了,你们也出不去,只能等着外面来人。”
“外面来人?”
我邹眉看着她,她点头,看着我欲言又止,摇头一笑。
“姑娘,有什么想说的,尽管说来就是。”
“也不算是什么想说的。”
她再一次摇头,我听了故意说:“姑娘,难不成是什么难以启齿的话?”
“你这登徒子,怎的如此放浪?”
她听了笑骂了一句,而后说:“非是什么难以启齿,只是怕说的不对,让你误会。”
“不会…”
她听着我的回答,想了想措辞说:“你身边可是有一个算命之人?”
“老李头?”
“这人可不简单,你要多留心,多请教才是。”
她意味深长的说着,我听了邹眉:“他难道不是一个半吊子?”
“你别忘了他之前的一些事,半吊子做事可没有他精细。”
狐曼若似笑非笑的说着,我听着开始回忆,其他的我可能没记住,但是有两个事确实让我看出来他的非比寻常。
第一个是我的开门生意,虽说我们两个人生意不冲突,平时喝酒。
但是,关系真的没好到可以为对方推荐生意的地步。
可他非是如此,给我推荐了一个极其有针对性的生意。
艰难,却一定可以解决,而且,必然可以认识刘真。
那个时候,她是入殓师,后期可没怎么看她上班。
也是他点破了刘真对我的心思。
同样是他,在我因为女歌星的案子陷入了迷途时,送画,点拨我。
不说其他的事,就是这两个事,就可以看出来他的非比寻常。
我看着狐曼若,对她的警惕,也再一次提高,她好像什么都知道。
此时,我生出来一种被人掌控的感觉,这种感觉很不好。
她看着我,好像察觉到了我的心思就说:“没必要这样,因为这些都是我应该知道的。”
“应该知道?”
刘真疑问,我却问:“那不知姑娘还知道什么?”
“我还知道,剩下的三关你们必须闯,而闯过了以后,你们就会遇到等待的救援。”
“救援这些人,都是…”
“没错,是他找来的。”
我听着陷入了沉默,看样子,这个老李头,有些意思。
“你们要找的人,在京都的春雨楼之中,他们隶属于白莲教的遗孤。所以,他们的术法很是邪性,你要多加小心。”
我听着她的慢条斯理,继续眯着眼,我突然间问:“你好像没有不知道的事?”
“谁能真的无所不知啊,不过是我活得久了,知道的也就多了。”
她有些疲惫的说着,看着出口,又一次召唤出了食物。
“这些你们待着,在第二关的时候,你们应该需要补充体力的。”
“剩下的三关都是什么?”
“恕我不能相告。”
她听着我的问题先是沉默,随后大大方方的说了这句话。
我听着没有在问,她的这一切,应该是有人安排的,想必这个墓穴也是设计好的。
既然如此,我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她看着我们,有些怅然若失:“你们一走,我估计又要恢复到那无边无沿的孤寂之中了。”
“或许,你可以跟着我们一起走。”
刘真抽冷子的说了这句话,这一句话,让我有些尴尬。
“我?还不到时候,我们或许还会见面,但是,绝非是今日。”
她依旧是说的笃定,我听着这个问题,若有所思的说:“你还有任务?”
“不可说啊…”
我抿了抿唇,没有在问,有些事,有些话。点到即止,最好不过。
我看着她,垂眸最后问了一句:“若是找到了他,是告诉你在这里,还是…”
“告诉他,我还活着,你们互相留下地址,到时候,我会亲自登门拜访。”
“若是真的找不到…”
“那我只能是继续等了。”
她有些苦涩的说了这句话,我听着点头,起身整理衣襟儿,拿起干粮包袱,抱拳说:“我们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我没有回头,带着刘真走了,出了出口,进入甬道,有了挺远,刘真才说:“她挺可怜的啊。”
“确实可怜。”
我只说了这四个字,而后看着手中的黑色包袱吐槽道:“以后真不能不带包,要不然,太坑了。”
“噗呲…”
刘真听了笑出了声,她眼里弯弯的,很是可爱:“回去了,我给你买一个合适的包吧。”
“别,那些不方便,我做一个布包吧。”
我摇头断然拒绝,有些郁闷的说着,她听了继续笑着。
“自己做的布包,不能忘了,那些包不舒服。”
“我给你做吧。”
我再一次摇头:“你的手,不适合针线。”
她扁了扁嘴,有些不开心,我见此无奈的说:“这种包,要自己做,才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