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的时候,我大致的数了数,一共是一百零八个尸体。
这些都是孩子,同样大小的孩子,我心里痛的麻木了,但是我的怒火已经要燃烧掉我的理智。
“为了一个鬼魂帆,杀了这么多的人,他们可还有半点的人性?”
君萧明最后还是问了这个问题,我闭上眼睛,不敢在看火光。
“当人已经不是人的时候,你问这个问题,是在自寻苦吃。”
我淡漠的走了,他们跟着,灰八爷回头看了眼,他叹口气,什么都没有说。
这一刻,我们都心情沉闷,这心情,一直到一个人的出现,全面打破了。
这个其实不是人,是一个半人半尸,可是他的状态,很诡异。
面色血红,嘴角滴滴答答的淌着血,双眼突出。
面容扭曲,整个人看着好像是陷入了极其痛苦之中。
“他这是怎么了?”
我有些发懵的看着,这个人听到声音,抬起头看着我们。
突然流露出了一种杀意,他发疯的冲过来,玩了命的攻击我。
我吓了一跳,我快速后退,飞起一脚,给他踹飞了。
我本意是,跟上一步,用手给他下一个手印。
可玄猫禅却突然喊了一嗓子:“别碰他,小心你中招。”
我吓了一跳,忙后退,而后看着听:“什么情况?”
“刚刚就觉得他不对,可一直没想起来,你踢了一脚,凭借他的步伐,我倒是看出来了。他这是中了痋术。”
痋术,也叫痋引,是施行某一种痋术,必须的药丸,被活人吞下后,就会寄生于体内产卵,只需要大约三到五天的时间,卵越产越多,人体中的血肉内脏全成了蚴虫的养分,取而代之填充了进去。
由于是在短时间内快速失去水分,人皮则会迅速干枯,硬如树皮石壳。
在人尸形成的外壳中,当虫卵吸呋尽人体中所有的汁液和骨髓后,就会形成一个真空的环境,虫卵不见空气就不会变成蚴虫,始终保持着冬眠状态。
在阴凉的环境中,可以维持千年以上,所以直到今日,切破人皮。
里面仍然会有可能立刻出现无数像肥蛆一样的活的痋引幼虫,但是根据保存程度的不同,也有可能里面都是早已干枯的虫卵。
痋术由于在各种典籍,包括野史中的记载都比较少。
至于将活人当做虫蛹是为了什么,人皮中像肥蛆一样的虫子有什么用途,这一切都无从得知。
这些我倒是看过,可是,没见过,今天是第一次。
我看着这个人,邹眉说:“这玩意。还传播?”
“对,他的身体上应该是同样有虫子的,你若是一个不注意,很有可能引火烧身。至于他攻击你,应该是疼的。”
我听了不敢大意,拿出鱼肠剑,迅速的结果了他的命。
不是我不去救人,是他注定要死,看着到底的尸体,那流出的鲜血,都是虫子。
我怕扩散,扔下符箓,迅速燃烧,我看着他,叹口气。
我拿出手机,再一次看了眼一张照片,这个是我当时留下心眼,特意拍下来的,省的见到人,我们认不出,在误伤了。
继续前行,这种人,都是半人半尸,我看着头疼。
“君道爷,我刚刚的密集恐怖症还没有过,所以,这关不好你来吧。”
我不是开玩笑,是真的没过劲,刚刚的那个人的身体里,血中,都是虫子。
那种感觉,我是真的反胃,君萧明听着我的话,整个人也不好。
他满眼的抗拒,我们两个人这一刻在僵持着。
灰八爷见此无奈的说:“我开吧,至少我可以应对心里的感觉。”
他说着,拿过我的手上的鱼肠剑,一个前冲,瞬间解决了这个半人半尸。
我跟上了一张符箓,看着火焰,我们都松了一口气。
“这个术法,太恶心了。”
我由衷的说着,玄猫禅平静的说着:“这个术法,看着恶心,实际上很是霸道,中招的人,必死无疑。”
一句必死无疑,让我们都沉默了,在恶心,也不能否认他的功效。
“我们走了多久了?”
灰八爷看着火邹眉问着,我听了看了眼时间:“三个小时。”
“三个小时,还没有到地方,这里到底多深?”
灰八爷问了一个灵魂问题,我听了也沉默了,是啊,到底多深?
沉默了一会儿,继续前行,陆陆续续的几个尸体,都是灰八爷解决的。
我或者是君萧明,赠送符箓加火焰,这种配合倒也是很默契。
其实,这个时候,我们也是可以接受这个尸体了,毕竟见得太多了。
火气也算是回归平稳,我们能够更加认真的面对事实。
可到了一个小的宫殿的时候,我们头皮有点发麻。
为何?因为这个宫殿里,出现了十多个半人半尸。
还都是中了痋术的,我看着他们,想象一下满地虫子的画面,我浑身一抖。
我滴妈,太可怕了,想着,我就是拿出了手术刀,咽了咽口水:“这个,怎么收拾?”
“不收拾,直接绕路可以不?”
君萧明咬牙说着,我看了眼他:“能绕路,就好了。”
欲哭无泪,说的就是我们,玄猫禅也头疼:“杀一个,扔一个符箓,别给别的机会,只有这一条路,没有退路。”
它咬牙说了这么一句话,我听了苦笑一声:“八爷,你主攻,我和君道爷助攻。”
他点了点头,硬着头皮,前冲,一下子杀一个。
我们两个人,谁离得近,谁扔符箓,这种替补,还别说,挺管用。
十多个半人半尸,没等着出现虫子,就被燃烧殆尽。
我看着那满地的灰烬,差点跪下,我苦笑着说:“如果我有罪,请警察制裁我,可别让这些玩意出现了,太恶心了。”
君萧明脸色苍白,看着灰烬:“要不然让这个术法之人出现,让我一剑捅了他,别这么祸害我们了。”
灰八爷缓了好半天:“一会,你们谁动手都行,不是我动手就行,我也受不了了。”
这一刻,我们心里满是抵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