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没有去做殡仪而是选择自己开店,不就是因为自己喜欢且想要把这一门本事传承下去吗?
所以我很不甘心,凡事都讲就一个开门红,可能一些人不会讲究这个,不过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举头三尺有神明。
我想了半天,最后一把把签折断,咬咬牙道:“富贵险中求,是福还是祸还要先看看才知道。”
既然打算做,就要做好,我无视老李头的劝阻,然后回到自己的店里面,准备东西,这些东西基本上关乎到我的身家性命,不能马虎。
之后我打电话给林叔,问他能不能帮我忙安排一个狙击手,以防意外,林叔答应了,但是有一点勉强,要知道一般的出警,是不会用到狙击手的,而且如果调派的话,也是需要向上面汇报。
我取了一把刀,一块令牌,一支笔和一本书。
这把刀很小巧,就像是手术刀一样小,不过却很厉害,这把刀是祖上传下来的,最开始的作用就跟法医用的刀一样,后来切割的尸体太多,能对灵体怪产生很强的效果。
这四样东西的历史都很久远,是家传的东西,也是我一门用的最多的。
而剩下的东西就简单了,做法事用的拂尘,符咒,辟邪物品等等东西。
准备好一切,晚上,我到祠堂烧了三炷香,并进行了祭拜,最后出了门,不过让我意外的是,基本上没有那个出租车司机愿意往深山那边跑,无奈之下,我只能打电话给刘真。
林叔因为去调查尸体的事情去了,所以现在没有时间过来。
没多久刘真的车子就停在我的门口。
上了车,刘真通过后视镜看了我一眼,问道:“藏公子,这么晚了,往山里面跑啥?”
“有事。”
刘真喔了一声,没有多问,我也没有多说什么,这种事情还是不要牵扯太多人了。
到了地方,我让她先回家,我有办法回去,刘真答应了。
晚上的深山老林非常的暗,连月光都无法渗透进去,打着手电筒,我到了地方,因为我的缘故,林叔暂时把这边的警力都散开了,只有一个我不知道在哪的狙击手。
我摆好架势,之后我就发现我够傻的,早知道就带个折叠的小桌子来了,现在的话就只能摆在地上。
我蹲在地上,开始摆东西,突然我发现,警戒线中间的位置有点不对劲。
中间的地方原本就是王神算死的地方,但是在血迹的上面却多了一个东西。
像是一张纸,我放下手里面的东西,走了过去把它拿了起来,我是做这行的,以前学的时候没少画过符,基本上常用的符纸我都用过,所以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一张招邪的——槐阴符。
而且这玩意,不是什么好东西,主要是用来捉弄和害人的,出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鲁班经》。
《鲁班经》里面的东西大多是用在房子之类的建筑物上,有镇宅驱邪的,自然也有这种害人的,而且这个是后人加上去的,因为雇主不地道,克扣建筑工的钱或者什么的,其中有一个人气不过,外加学过一些道门本事,所以自创了这个,害死了一屋子的人。
至于为什么没有被销毁,一是想要一个会画这个东西的人不多,二是人人都不想被人剥削。
这张符画的很好,没有点本事的人,绝对绘画不出来这种符纸。不过想来应该不是王神算画的,一个灵体是不能画这样东西的,就想雪人晒太阳,不是作死吗?
至于为什么放在这里?难道是有人打算把王神算的阴灵给召回来?
我环视四周,因为很有可能人,还没有走还蹲在这里等王神算呢,只是没想到我先来了。
不过嘛,招魂。
其实我也是来招魂的,只要在这里把王神算的魂魄,把他送下去,一具尸体就不足畏惧了。
我回到我原来的位置把我的东西摆好,拿出做法事的物件,最后是一小盆糯米,一碗朱砂,一碗雄鸡血,几张颜色不同的符纸,还有一碗清水,最后是一张雕刻着宋字的令牌……
我一把抓住小刀,在自己的手指上割出一个口子,把自己的血滴在鸡血立面,以后抓起一把糯米撒向天空,顿时阴风阵阵,吹的树林中的树叶沙沙作响。
看来这个地方确实有问题,正当我等待王神算阴灵出现的时候,原本被我丢在地方的槐阴符冒起一团灵体火,随即从林子的四面八方,走出来很多东西,之所以说东西,因为我不知道他们是个什么。
既不是灵体,但是如果当做人来看的话,又全身都是阴气。
不过他们是怎么过来的呢,即便是林叔把警力都弄走了,可是还是在山下的呀。就在我疑惑不解的时候,我看到了王神算的尸体,以及几个灵体魂。
其中也有徐大爷,不多不少正好五只。
用灵体来扩大效果的五灵体搬运术吗?我咬了咬牙,原来这一切都是陷阱,可是我跟王神算以前没有这么大仇吧。
我是在追他没错,可是想要弄这么大架势,二三天基本不可能,我参与这件事情的时候,是在三天前。
难道不是用来对付我的,只是我凑巧在这?
不过我现在也来不及想这个事情了,我抄起地上的令牌,右手食指屈指一弹,一圈波纹从令牌往外扩散。
所有的邪物都为之一顿,只有最靠近我的那一个,直接倒在了地上。
正当我准备向其他怪异的人发动进攻的时候,忽然我发现这些人都有影子,刚才是我没有注意看,因为是晚上所以看的并不清楚。
活人?靠!我中计了。
人有三魂七魄,自己这一弄,这个家伙魂魄直接跑了一半,如果人要是死了,我的身上是要背上因果的。
王神算你这个老家伙,匡我。
我深吸一口气,朝着王神算喊道:“你也是道家的人,知道你做这种事有什么代价吗?”
“代价,我不是死了吗,你问我要代价?”
哈哈哈哈,王神算大笑着,尸体发笑,说不出的诡异。
他拍了拍徐大爷的脸:“喂,老东西,这个小家伙跟我说代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