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央下去,而颜公子看着我朗声大笑,这笑声,满是洒脱。
“果然,藏公子聪慧绝顶。”
“此话谬赞,不知颜公子有什么是想要我帮忙的?”
他看着我慢吞吞的说:“不急,不急。”
他的话音未落,一阵香气传来,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铃铛之音。
我听着铃铛之音,心里知道这是一个女子,可当看到,我一瞬间愣住了。
这女子,美的不可方物,可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就是人皮灯笼上的画卷之人。
“烟雨?”
“藏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这句话,她算是重复,可我听的有些云里雾里,她怎么会在这里?而且,为什么会和这个鬼王在一起?
我心里一堆问号,可又说不清楚,她看出我的模样,就是娇声一笑。
“藏公子不必如此,你想知道的,今夜都会知道,现在估计晚上还有三个小时,所以,时间还够。”
我听着没有言语,只是看着那两杯热腾腾的茶水。
天书已经给我名称,现在的烟雨,名叫鶸不。
鶸不,弱者成鬼,煞气成身,不死不灭,无畏烟火,曰为鶸不。
难怪她可以烧水,泡茶,这件事,越发有趣了。
“藏公子如此看着我,可是有些什么想法?”
“不敢,只是有些惊叹姑娘的送来。”
我不卑不亢的回答着,刘真看着烟雨的眼神之中,有些许的嫉妒。
“藏公子的赞美,让我很是意外啊。”
“谈不上什么意外,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我看着鬼王,心里有些搞不清楚他的意图。
“藏公子,你想不想听听故事?”
“若是颜公子有兴致,我自然是愿意洗耳恭听。”
他听了我这句话,反而沉默了,我看着他,等着他的故事。
过了许久,他才开始说,只是这个故事的罪恶,让我彻底沉默。
其实十五年前,除了那些男人外,就是一些孩子,也被卷了进去。
他们的性启蒙,就是那一夜造就的,而那一夜结束了以后,书记怕烟雨报复,就给她困在了地牢之中。
这个地牢其实就是我之前进去的那个刑房了。
在里面,烟雨受尽折磨,可是命大,一直没有死,这个书记,是一个变态狂,有收集人皮的爱好。
但是,烟雨不死,他又舍不得下手,所以他选择了另一个方法折磨烟雨。
当着她的面儿,活剥人皮,那一声声的惨叫,即便是到了今天,烟雨做了鶸不,依旧是恐怖的不敢面对。
那墙体之中的累累白骨,就是这书记的杰作,至于那些人皮,都被做成了灯笼,送给一个神秘人。
这个书记是会一些旁门左道的,他一直与一个神秘人关系匪浅。
至于鶸不知道他,还是因为每次这个人来,都会加入折磨自己的行列之中。
不知时间,烟雨不堪忍受,在一次书记的松懈之中碰头自杀。
她以为,自己这次终于可以解脱了,但是,更大的噩梦终于来了。
这书记因为会旁门左道,所以用特殊的手法,把她的皮剥落,而后用特殊的手法,把她的一魂一魄,定在了那灯笼之上。
这也就是我当初为何看到灯笼时,这灯笼会留下血泪。
她剩下的两魂六魄,是鬼王突然间出手,趁其不备,才给夺了回来。
也得亏是没有了两魂六魄,否则她成不了鶸不。
她成了鶸不后,常常下山,寻找仇人报仇,可大部分都是死走逃亡,她根本就是无可奈何。
其实,听到这里,我已经懵了,因为没有想到,杀了那些人的,剥人皮,做人皮灯笼的,竟然是书记。
什么叫天雷滚滚?这就叫天雷滚滚了,我好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嘛叫人性黑暗?这才叫啊,为了自己的念头,祸害了这么多的人命。
我想着,有些头疼,这是我今儿第二次头痛了,这种头疼的原因是来自于事情的不好解决。
鬼王见我神色如此,就是淡淡的说:“怎么?心中难受了?”
他的问题,我没办法回答,我是真的生气了。
“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据说是在京都。”
我听着,没有在问,现在事情已经清楚的差不多了。
“藏公子,看样子,你心里有些答案了。”
鶸不开口,我听着她的问题,问了一句:“若是找到他,你希望他是什么样的结局?”
鶸不…应该说烟雨听了,沉默了许久,她看着那茶水说:“若是可以,扒皮抽筋,我都不解心头之恨。可是我知道,你不能这么做。所以…交给属于他的地方吧。”
“你…很好。”
我说了这么一句,起身就要告辞,颜公子:“你知道他的模样与名姓?”
“不知。”
他听着,召唤出了一个画轴:“那这个,你用得上。他名字…柳城士。”
我念了一遍,接过了这画轴就想走,烟雨此时却又叮嘱:“藏公子,多加小心,这柳城士的倒是无所畏惧。真正恐怖的是他身后的人。”
我听着抿了抿嘴唇,平和的说:“多谢,我会注意的。”
这次,没有停顿,离开此处,出了洞穴,看着斜阳,有些感叹的说:“时间如此快,我们怎么能浪费呢?”
刘真一直闷不做声,这让我有些奇怪,我看着她:“你怎么突然间少言寡语了?”
“有些奇怪,他们为什么帮助咱们?”
我听着问题慵懒:“很正常,这个鬼王修的的鬼仙之路,所以他不能染血,应该说是普通百姓的血。他介意,又想替自己的女人报仇,自然要找帮手了。”
“就,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这是这整个事件里最简单的一次。”
我笃定的回答,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其实我想骂说这句话的人,都不容易好不好?
“那这个柳城士,又是怎么回事?”
刘真的这个问题,我没有回答,因为我也不知道。
对于各门各派,我知道的并不多,听着他的叙述,他并非是单纯的旁门左道,应该是一个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