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遛弯,差点要了命,这个三足金蟾舒服很快,并非是我能够比得过的速度。
“嗷吼…”
这三足金蟾恼怒的叫着,我听了缩了缩脖子,继续跑着。
为了他不能够追上,我跑的可谓是煞费心机。
什么蛇形跑,什么就地翻滚,反正就是各种的方式。
这个时候,我心里急切,不知道刘真去了什么地方,这么半天还不回来。
若是继续下去,我今儿可能就要没命了,这一刻,我有些发狂。
可在发狂也没有办法秒杀这么一个庞然大物,只能是努力的奔跑。
开始的时候,我不知道用计策,只知道一个劲儿的往前跑。
可一个意外,让我发现,这东西的行动其实很笨重。
我应该利用,怎么利用呢,我从它的腿中间,来回穿梭。
趁着它要抬腿踢我的时候,我一个飞奔过来,如此反复。
这三足金蟾,倒也是拿我没辙,可后面,我就跑不动了。
太累了,有的时候跑,还要考虑自己怎么能躲过去这玩意的舌头。
它的舌头和那种厚厚的胶皮带差不多,应该说是那种大卡车的车轮的车带做的那种东西。
看着可怕吧?我觉得不可怕,他恶心,赤裸裸的口水。
让我有些想吐,最重要的是,它的口味太重,那臭气熏天。
好几次,我差点儿被我手上的宝剑给熏过去。
除了这些,就是他舌头上的倒枪刺了,那个刺儿,刮一下地就是可以刮下一层皮。
可见我若是被他给卷一下的代价了,也是因为这个,我必须要玩命跑。
后面跑不动,我就想办法借力,什么隐藏,什么混过去。
怎么省心怎么来,后来,这东西也学聪明了,它开始低头,把那舌头朝后面卷过来。
我见此只能是继续跑,这种形式,算是一个循环。
而我渴求的这位救兵就是不到位,我有几次想跑,可看着地面儿的那一条条的小沟。
我只能是打消这个念头,毕竟我肩负很多无辜之人性命的责任。
三足金蟾看着我,应该是真的饿了,为何这么说呢?
它一直没有完全用力,哪怕是动怒了,也没有真正的用力。
这一刻,它卯足了力气追击我,而我已经筋疲力尽。
怎么能跑过他?我除了咬牙躲开,就是咬牙躲开。
它的舌头,所向披靡,随意挥动,就可以打断树木。
随意的卷动,就可以让地面出现了沟壑。
这种毁坏的程度,让我咋舌,彻底正视了这个东西的威力。
“刘真…你在不回来,我就没命了…”
我属实是没辙了,嗷一嗓子喊出了这句话。
可没有回复,我只能是继续逃跑,没办法啊,这不逃跑,我是找死呢。
我现在,面无血色,脚步虚浮,整个人都显露出了一种透支。
我摔倒了,毫无还手之力的摔倒了,其实我之前试过了所有的符箓,手印,都没有效果。
哪怕是雷符都不行,唯一依靠的柳枝还杳无音信。
摔倒的时候,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自己这次真的没命了。
有些许的不甘心,更多的是死了就死了吧,总比没有还手之力好。
这个时候,我闭上了眼睛,准备死了,也许是我命不该绝,有一个人突然冷喝:“孽障,休要伤人。”
随着这句话,一声怒吼也传了出来,我睁开眼睛,就见一个僧人,用一根禅杖顶住了这金蟾的下颚。
这个僧人,一身浅灰色僧袍,脖子上一串念珠,头上带着一顶帽子。
右手一根禅杖,左手一个钵盂,脚上一双屎黄色僧鞋。
看着很是淡然,可那一身气魄,竟然震慑这蟾馀不敢动。
“小施主,无事吧?”
这僧人回头问我,这一个回头,我瞬间感觉到了四个字,如沐春风。
这四个字以后又涌现了四个字,眉目如画。
没错,这个僧人就是给我这八个字,我苦笑摇头:“没事儿,多谢师傅的救命之恩。”
“施主客气了,若是未听到施主的那一声怒吼,贫僧怕是还不知道这里有这么一个孽畜。”
他说话的时候,这三足金蟾突然暴起,我吓了一跳:“小心…”
这僧人的反应那才叫厉害,不能说是反应厉害,应该说他的道行高。
一个后退,禅杖转动,钵盂高抛,他轻喝一声:“南无本师释迦牟尼佛…”
这一声轻喝,金蟾再一次痛叫,这么一个让我束手无策的东西,竟然轻而易举的被收了。
什么叫打脸?这就是打脸,我愕然的看着这一幕。
“小施主,贫僧告辞了。”
我想起身,可根本没力气,我只能无奈的问:“这东西死了?”
他听了回头看着我:“没有,此物只是被过多的怨气侵蚀罢了,贫僧只要日夜诵经便可。”
我听了一愣,看着他想问什么,可又不知怎么问。
“万物皆有生命,能不杀,就不要杀了。”
他说了一句我能懂的话便走了,他走了十几分钟,刘真回来了。
她抱了一把柳枝,看着我倒地不起就问:“你,你没事儿吧?”
我看着那一堆的柳枝,幽幽的说了一句:“姗姗来迟的柳枝。”
她听了不好意思的说:“这里没有柳枝,我走了好远才折到。”
我嘴角抽搐,无语的说了一句:“若是没有贵人,我或许等不到你的柳枝了。”
她听了弱弱的一笑,那模样,很是尴尬,而我看着她的模样,除了无语,就是无语。
“扶我起来吧,我没劲儿了。”
我郁闷的说着,她小鸡啄米一般点头,我起来了,就看着满地伤痕,淡淡的说了一句:“若是没有这些伤痕,我怕是要觉得自己是做了一个梦。”
刘真尴尬的咳嗽一声,而我叹口气:“这事儿不怪你,回去吧,我先休息下,缓过劲儿了,去看看蒙达吧,还指望他带着我们去东南亚呢。”
“好,我们打车回去吧。”
刘真认真的说着,我听了点头,这一刻,我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睡觉,太累了,属实是太累了。
我就没这么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