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许久,看着周围的东西,我问他:“这墓室,看着好像与传说里的东西不一样啊。”
“传说?你说的是小说还是那些考古?”
他每一步都是看似无意,却是每一步都有玄机。
“都有啊。”
我看着他的脚步,平静的回答着,他点头:“确实不同,本身这墓就是不同。”
他说两个不同,让我有些奇怪,他看着我说:“没懂?”
“没懂…”
我干脆的回答着,他打了两个喷嚏,然后说:“这是谁念叨着呢?”
我听着,挑眉,强忍笑意,低头看着地面说:“这墓室,可是有什么说道?”
“每一个朝代的墓室,都是有所不同的。”
“不同是必然,可是,这个不同是什么意思?”
“先说这结构吧。”
我点头,他看着我,先说了这汉代的墓葬结构。
其实,我之前说过一些,那些可以藉由墓葬的建筑形制讨论社会对死后世界的观念。
而他现在说的则是说明墓葬可以反映出社会阶级为基础的丧葬礼仪。
曾子曾说过慎终追远,民德归厚矣,这句话不但是他个人的期望。
也可以反映丧葬之礼在当时社会中占有的重要地位。
华夏史上重视丧葬的情况,至少从那些商王大墓的存在已经可以窥知端倪。
到了春秋,大墓及丧礼制度的出现都可作为那个社会中人们对于葬礼重视的象征。
到了战国,虽然也有一些薄葬的言论出现。
但这些主张却恰好说明厚葬是整个社会的大势所趋。
这并非说所有考古发掘得到的墓葬均为厚葬。
而是说,一般人即使实际没有能力实行厚葬。
仍然会有一种要求厚葬的企望,这正说明战国以来。
普通墓葬会高级身分所使用的陶礼器陪葬品的重要原因。
其实说这个东西,是需要这个辨识方式的,毕竟你要知道墓室哪个朝代是那个朝代不是?
在整个汉帝国或汉文化圈之内,墓葬形制大约可分为主流与旁支两类。
主流墓葬形制,是继承先秦以来的竖穴木椁墓、土洞墓、以及由此二者发展出来的横穴砖室墓,是汉代墓葬普遍形制。
支流方面,则如四川的崖墓、山东的石板墓、东北地区的贝墓等。
属于具有地方特色的墓葬形制,因此其特殊性高,较不普及。
因此,为了帮助读者对汉代墓葬基本结构有所认识。
以下我们将挑取主流墓葬形制中的竖穴木椁墓及砖室墓作详细介绍。
除了那种的,还有竖穴木椁墓,汉代竖穴木椁墓的基本结构与先秦木椁墓相同。
即由地面垂直向下开掘一长方形土圹,作为放置棺椁的墓室。
椁室之构造一般均为长方箱形,椁板结合方式以凹槽榫卯为主。
椁内可再分隔出不同大小之空间,以放置棺木及随葬品。
棺木之形状,仍以长方箱形为主,亦有头部较宽之例。
至于现代普遍使用的弧形棺盖则极为少见。
棺板之结合以榫卯或棺钉为之。
椁室之外,填土亦有各种类型,大抵为防潮而设者有白膏泥及木炭,少数墓底有排水设施。
而在挖掘墓室时为方便,其墓坑口通常呈斗形。
另外在楚文化影响区内,墓道为相当普遍的墓葬设置之一。
可能是为施工方便而设,与墓主身分之高低并无绝对之关系。
还有这,砖室墓,典型砖室墓的建造,基本上乃先由地面向下掘一竖坑。
在竖坑底部横开一穴,再在此横穴中以块砌成墓室,置棺其中。
有些砖室墓筑有斜坡墓道,也有的砖室即筑于竖穴之底部。
不再开横穴由于使用砖块砌法的不同,砖室墓的墓可以发展成相当复杂的形式。
值得说明的是砖室墓的墓葬形式并非突然出现于西汉中期。
其源头也许可以上溯到战国时代山西、陕西地区所使用的土洞墓习俗。
土洞墓的洞穴形制其实与砖室墓的横穴概念相似。
即由地面向下开掘一竖穴墓道,到底部之后,再向旁边横挖一洞穴。
最初做为放置随葬品之用的龛室,后来逐渐扩大,成为放置棺木之墓室。
不过战国时期的洞穴为宽浅洞,到后来才转变为深长洞。
另外,在战国晚期河南地区还出现一种竖穴空心砖椁墓。
这种墓穴的构造基本与竖穴木椁墓相同,唯木椁的部分转由大型长方空心砖砌成的椁室所代替,砖椁内仍置木棺。
由此类墓的规模和随葬品看来,墓主的身分不可能太高,可能为低级官吏或士人。
砖室墓结构转变的社会文化基础,汉代为我国古代墓葬方式发生大转变的时代。
以来为墓葬主流的竖穴木椁土坑墓,在汉代转变为砖室墓。
若我们相信一个汉人处理死者的方式基本上乃是根据一套固定的习俗。
而这习俗也反映出社会中所普遍流行的价值观与宗教观。
因此这习俗的变动也代表人们在某些信仰的想法上,以及其他社会、经济方面的情况有了改变。
对于砖室墓的出现,我们可以从由砖块筑成之椁室要比木椁耐久这点讨论。
使用砖筑墓是否来自于一种想要使墓室永远不朽的希望。
但此种希望又为何起始于中较低阶层呢?有人主张这是由于当地缺乏木材,因而经济力量较差的人就用的砖来代替。
不论事实是否如此,至少我们从墓葬结构的转变推测。
汉代的砖室墓很可能就是将竖穴砖椁墓的砖椁移置到洞室墓的。
就如郑州出土的一批战国初年至初年墓葬中,依年代早晚顺序排列。
最早为竖穴土坑,次为竖穴空心砖椁墓其次为土洞墓。
再而为土洞空心砖椁墓,也就是横穴砖室墓,最后有狭长土洞,证明墓葬形制的发展是有其传承及脉络可循的
他说的这些东西,让我有些头昏脑胀的,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我确实知道了些许的知识点。
我们走了许久,就看到眼前一条河水,这水透彻,清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