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外面,突然间觉得,自己还真是无奈。
这种无奈的根本是来自于心里的根本,这种根本又是来自于什么呢?
我想了很久,突然笑了笑,是来自于这些流言蜚语。
流言蜚语从古至今都是害人不浅啊,古时候,那流言可以上一个人丢了命。
如今这流言…亦是如此,我们用这个流言去挥发着内心的阴暗。
而这些的阴暗的根本是人的欲望,我突然冷笑一声。
“若是我让这个鬼出来报仇,是不是我的错?”
林叔听了沉默,沉默了很久,林叔说了一句:“这件事,我觉得你要明白,不是所有人都值得你承担因果。”
这句是在让我清醒过来,我苦笑一声,无奈的叹息。
“我知道了,林叔啊,这件事我意难平。”
林叔反问我一句:“什么事儿,你没有意难平?”
这个问题,让我也沉默了,好像真的是这样。
没有什么是无法不意难平的,最近的事儿,哪一个不是让我们欲哭无泪的?
想着我挂断了电话,什么都没有在说,我回到了屋子里,看着这个被现实压倒的人,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安慰。
“先生,这件事我可以帮你,可是我希望你能够克制自己的情绪,否则她不会安心的离开。”
他听了哭着同意了,于他而言,那是他的命。
于那些流言蜚语的人而言,那是饭后谈资。
于那些看着她跳楼的人而言,那是当时的刺/激。
而这个刺/激是一条命换来的,他们觉得平淡的生活终于有人给打破了。
可是谁想过这是一条人命啊,这条人命,是一个家庭的希望。
我想着就是松了一口气,看着外面的天,幽幽的说:“先生,平复一下内心吧。”
他点头,而我这个时候其实并不知道,这种事儿,并不是一次。
可是只有这个父亲更加坚强而已,夜影阑珊。
我在外面开始摆法坦,看着法坦,我慢慢的伸手,一道符箓出手。
快速的招魂,因为知道她的生辰八字倒也是容易。
随着这符箓的燃烧,让周围的一切都开始暗沉。
这暗沉不同于天黑,是一种神识上的感觉。
这个神识是说的精神,辨识度等等,可不是玄幻小说里的一切。
我睁开眼睛慢慢的说:“开了,就现身一见吧。你父亲已经等候多时了。”
我说完了以后,拿出来了那个灯,这个铜灯是可以让人见到鬼影的。
其实这个也是多样使用的,何为多样使用?
说白了,就是可以任何场景使用,比如说昨晚上,比如说现在。
随着我的幽兰灯光出现,一个瘦弱的姑娘出现了。
我看着这个姑娘,一时间有些出神,这个姑娘若是没有这些事儿,她应该是一个开心的人。
可是现在…一声不值钱的叹息,是我唯一可以送的。
而她的父亲看到她的时候,终究是无法抑制内心的痛楚。
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下来,她有些心疼的问:“爸,你还好吧?”
这个问题,让我们也想哭了,可是我们不能有情绪你流露,所以都是认真的看着。
而这个时候,就听这个父亲说:“我…我还好,还好,姑娘,你怎么样?在那边有没有人欺负你?”
“没有…”
两个人谈了很久,这父亲也说了官家处理的事儿了。
“这些事儿,我不强求了,爸你也别强求了,天道自有轮回,总会有人会替我们报仇的。”
我听着她的话微微诧异,估计是这次的死亡让她想清楚了。
“姑娘,你都走了,爸还要怎么想清楚啊。”
这一句话,是他撕心裂肺问出来的,姑娘听了沉默了。
我看着她那清透的魂魄,微微怪异,按理说就是在地府,她也不应该这么清透啊。
看样子,这个姑娘不简单啊,她走过来,蹲下身,轻轻的虚空抚摸着父亲的头顶。
“爸,对不起,下辈子我一定报答你。”
这父亲呜咽的哭着,而我看着她,以防万一。
可是她很清楚自己的情况,所以谈了很多,她最后对我鞠躬:“大师,送我离开吧,天快亮了,我呆的久了,对于我父亲而言并不好。”
我听了点头,快速的结印,给她送走了。
这流言蜚语下离开的人,终究是活的明白了。
可是这个活着的人,能明白吗?我有些头疼。
他要是在出点事儿,我说不清楚,我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肩头。
“先生,节哀顺变。”
这句话是我唯一能说的,他听了点头,眼睛通红,本就是疲惫的状态,更加疲惫了。
而我摇头起身,顺便拉着他起来,然后进了屋子。
狐若儿他们收了法坦,在进来看着。
“谢谢大师,谢谢大师…”
他颤颤巍巍的拿出来了一个卡,泪眼婆娑的说:“这个卡里有五千,我…我没有更多的钱了,所以,大师不要嫌少。”
我听了一笑,接过来说:“我必须收钱,可是多少,全要靠你自己的心思。这就足够了。”
他没想到我会这么说,忙点头,甚至要磕头。
而我拉住:“不要跪,若是不是真的因果相关,您这一跪,我折寿啊。”
他听了忙正了正身体,看着我有些痛苦的说:“真的谢谢大师了,我终于见到了我的孩子。”
“先生,好好的活着,虽然流言蜚语下总是会有人丧命,可是活着的人,都是要代替活着的人好好的活着。”
他听了点头:“我知道,我不能这么放弃,因为还有恶人没有得到报应,孩子还没有见到那些风景呢。”
我听了他的话算是放下心来,毕竟他是真的想开了。
而不是要死要活的,这要是真的有了死的念头,我不是一个心理医生,我怎么管啊。
想着,我就是松了口气,我看着他,又看了眼天:“现在天色还是黑的,不如待到天亮在离开吧。”
他听了勉强一笑。然后同意了,毕竟他也知道现在走太危险了。
而我看着外面,觉得自己也不困了,也不饿了。
好像又过劲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