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成了圈儿,暂且护住我们,可是这并不是长久之计。
若是继续下去,我怕真的没命了,我现在还是很冷静的。
若是说,能够找到这幕后之人,我们或许还能有更多的收货。
但是,这里怎么找?那个什么灵棺又没在,现在只能是饮鸩止渴。
怎么做呢?我有些头疼的看着,朱砂暂且形成的保护眼看着要破了。
这时候,变故再一次发生,一直在早就罗盘的刘真突然间发疯了。
她上来给我一拳,这一下正正当当的打在了我的心口。
我瞬间失去了战斗力,甚至于说眼前冒金星。
这一下子,把我和蒙达都整蒙了,蒙达反应还是很快的。
他一个快步,走过来架住刘真继续攻击的拳头,一个擒拿将刘真控制住。
这一手,让我在疼痛之余,发觉这个人并不简单。
他虽说纯真,可是不代表他的身份简单。
“刘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他有些急的问着,我缓解了这一下,慢慢的能起身了。
“她应该是被控制了。”
我刚说完,刘真就摆脱了蒙达的掌控,蒙达被刘真甩飞了,直接撞在墙上。
那声音,我听着都疼,可现在并不是在意疼不疼的问题。
而是要知道刘真为何会突然间发疯了,虽说我猜测她被上身了。
但是我要知道她是怎么被上身的,刚刚她可是在朱砂圈之内的。
即便是这样,依旧是被上身了,那这玩意是有多厉害?
我想着就揉着心口走过来,刘真面目狰狞的看着我。
“真真,是我…”
我轻声说着,她眼神阴狠,嘴角轻轻上挑露出了一种诡异的笑容。
她的这个模样,让我心中发冷,太可怕了,这个人哪里是平时的真真啊。
我想着的时候,刘真突然动手了,她的身影突然很快。
这一拳带着风声打了过来,我下意识的闪身躲开。
嘭…她这拳头打在了墙上,她的手瞬间红肿,可她没有任何疼痛之意。
蒙达这个时候也缓过劲儿:“藏公子,你有什么办法没有?”
我听了邹眉,心说我若是有还会这么一动不动吗?
可我没这么说:“有,但是我在找时机。”
说着的时候,就见刘真再一次动手了,而这一瞬间,我在她的面容之上隐约看到了一个人的影子。
这人,面带口罩,头上戴着帽子,而这个帽子好像是东瀛人的…
这一瞬间,我想起来一件事儿,这里应该是战场。
我因为知道了在她身上的东西是什么,自然而然的就是有办法应对了。
我再一次躲开,而后伸手抓住她的胳膊一个轻带。
让她轻轻的撞了一下墙,而后,我重新咬破手指,点在她的人中上。
她深吸一口气,瞬间晕倒,我接住她,看着蒙达:“这里可是万人坑?”
“这里不是,这里的前身是东瀛医院,怎么了?”
“有意思,竟然牵扯到了东瀛。”
我有几分玩味的说了一句,而后凌空画符,压了下去。
刘真的身体之中出现了一声痛叫,我听着无动于衷。
看着平稳的刘真松了一口气,抬头看着那些一动不动的小人,冷冷的说:“还不逃命?”
他们听了撒丫子就跑,我看了舒了一口气,而后问:“那个小孩子死的地方可否有一颗樱花树?”
“有啊,那个是在…”
蒙达想继续说我却是打断了问:“这里距离照片的地方多远?”
蒙达听着我的问题,就说:“半里地,咋了?”
他有些发懵的看着我,我听了一笑:“你到底是谁?”
对于我的这个问题,瞬间一言不发,我看着他有些发冷的问:“怎么?不好回答?”
他认真的说:“我说了,你调查的案子没有结果,我不会告诉你我是谁。”
我听了眯了眯眼,而后说:“你刚刚用的是警方管用的擒拿术,干脆利落,你对这里的地理熟识程度,非是一个地理通可以解释的,你那个时候用的磁场盒子,也并非是一个普通玄门中人能用的。对了,还有那个喷雾,应该是牛眼泪的提取吧?”
我的问题,让他有些发傻,他没想到我会指出来他的这些东西。
可即便是这样,他依旧是一言不发,我见此就继续说了下去。
“那张报纸,所谓的很陈旧,其实是两年的时间,而这个记者…应该是最近才昏迷不醒的吧?你到底是谁?”
我又冷峻的问了一次,他还是不回答,我见此沉默了一下。
“你的装备,手法,都证明你应该是调查局的,可是你的出现是那个蓝色眼睛提供的,那个蓝色眼睛,无论是说话,还是行事方式,都是偏于东南亚。这里的前身又是东瀛医院,你说你是什么身份?嗯?”
他听着突然开口:“我不是坏人。”
“我没说你是坏人,我不是非要追根问底,你到底是谁,你要明白,刘真并非是单纯的被上身了,她是半个玄门中人,一般的怪力乱神也只能吓吓她。可是这个东西上身了…她被人暗算了。”
我说到这里顿了顿继续说:“现在能算计我们的,只有你,可是我不相信你是这种人,所以我想问清楚。”
他听了一愣,看着面色苍白,昏迷不醒的刘真有些犹豫。
“我不能说,因为我说了我会没命,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并不是坏人,至于她被人暗算,我会查清楚。”
我听了吐出一口气,很平静的说:“这样吧,我说,你点头,摇头就行。”
他点了点头,我看着刘真问:“你是调查局的。”
我问了之后看着他,他点了点头,我继续说:“你也是东南亚的某个帮派里的。”
他沉默了一下,点头,而我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还是东瀛某个帮派的。”
他惊讶的看着我,完全是一种没想到,他没有回答,可我知道,我猜对了。
我吐出一口气,什么也没有在问,轻笑着说:“难怪你拦着我,看样子,你是怕我死了。”
他听了没有动静,只是看着我…
“走吧,这里不宜久留。”
蒙达听了默默的带着我们走了,我抱着刘真,回头看了一眼,而后走了。
出了医院,我们去了一个宾馆,安抚了刘真以后,我看着斜对面的医院。
“这个医院有没有什么传说?”
“好像有吧,不对啊,咱们不是要查这个孩子的身份吗?”
我听了淡淡的说:“不用查了,因为查不到,这个孩子应该是死于战争之中,他应该是被东瀛人做了试验品。所以他一直游荡。”
我说到这里邹眉说:“或者说,是他被控制了。”
他听着完全是一种不可思议的模样,我见他这样就问:“怎么了。”
“你确实厉害,我刚刚接到消息,这孩子死于那场侵略战争。”
他说着,翻动手机,开始给我念叨了起来。
原来这个孩子,是民国时候的人,那个时候战争肆虐,民不聊生。
而这个东瀛第一医院,更是一个出了名的魔窟。
这孩子,阴差阳错的进去了,就在也没有出来。
后来,在这个医院的后面一颗樱花树下发现了差不多三十多具尸体。
而这个孩子赫然在列,这件事儿也引起过轰动。
可是除了厚葬,也就没有别的办法了,没想到,这个孩子…
我听着这些东西,并不惊讶,大致的事情,我都有猜测,
可是听着还是难受,这个孩子才六岁啊,好好的孩子…
我摇了摇头,叹口气,看着窗外:“我们应该是被盯上了,既然知道了来历,那晚上我就问问他,到底想做什么。”
蒙达点头,我看得出来,他很疲惫,因此也没有打扰他。
让我在椅子上小憩一会儿,而我继续看着窗外。
这次的事儿,我觉得应该是东南亚和东瀛联合做的事儿。
而华夏内部,应该也是有人随之附和着,否则没有这么多的乱子。
我想着就是开始思索着到时候去了东南亚应该做什么。
想着想着,我就想起来这个寨子,空荡荡的,人呢?
这一刻,我就觉得问题无数,而我一个又一个的问题,根本没有解开。
“宋藏,这是哪里?”
刘真突然开口,微弱的声音,让我回过神,我走过去看着她说:“这里是宾馆,你昏过去了,我和蒙达只能开一个房间了。”
她勉强坐起身,看着我:“我怎么了?”
她的神色之中满是茫然,我听了就把事儿说了。
她这时候才知道都发生了什么,她揉着额头:“我什么都不知道,还真是…”
她有些自嘲的一笑,我见此温和的说:“你是被算计了。”
她没明白想问我什么意思,可这时候,屋子里冷的可怕。
我缓缓起身,就见窗子被打开,一个小孩子站着,看着我们。
他的模样,按理说,应该是肉嘟嘟粉嫩可爱的模样。
可是他现在却是青面獠牙,看着很是狰狞。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我们相互之间都是认真的看着。
“你,别,多,管,闲,事。”
他一个字一个字的崩,我听了一笑,悠闲的坐着。
“你凭什么让我不插手?”
他听了狰狞之色更加严重,突然身影消失,一个小巴掌打像了我。
我侧身躲开,手上运用了内力,直接抓过去。
这小孩可不好惹,一个后退,躲开我这一下,看着我的神色很不好。
“别多管闲事,你听不懂吗?”
尖声尖气的一句话,充满了怨恨,我听着邹眉,这孩子,好像已经是怨气满盈了。
若是继续下去,怕是要成为恶鬼,到时候我可真就麻烦了。
想着,我就双手结印,打算一下子给他打的魂飞魄散。
也是这时候,我又想起来刚刚蒙达的那些话。
不忍之意跃然而上,我叹口气,看着他问:“小孩子,你可知道,你已经死了。”
他听着我突如其来的问题,当即出现了一种慌张。
“死了又如何,我爷爷会复活我的。”
他倔强的说着,我叹口气:“死了就是死了,没有死而复生,就是有也是假死,你已经死了七八十年了,属实能复活,可还会等到今天?哪吒的莲藕重塑身体,那是神话。现实世界,都是死了,就是死了。”
这小孩子,听了有些惊恐,他好像没想到,我会这么说。
我看他如此模样,忙拿出来那个磁力盒,扔了出去。
就在盒子要把这小孩子给扣住的时候,一阵的阴风突起。
席卷了这个磁力盒,而这个孩子也消失不见了。
“这,怎么不见了?”
刘真瞬间起身,她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而我并不意外。
“他应该是被控制了。”
“控制?幕后之人?”
刘真反应不差,直接点中了要害,我点头说:“这是肯定的,我估计是鬼养鬼。”
她听着没懂,而我却没有解释,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
我看了眼蒙达,没有说话,我靠在床头,想小憩一会儿。
而这个蒙达…他早就醒了,在这个小孩进来的那一瞬间。
可是他没有动,就证明他想试试我的本事。
鬼养鬼,是真的东瀛人的魂魄养鬼,还是人为的鬼养鬼?
这个问题我要是搞不清,怕是后面还是会被暗算。
想着我松口气,就这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等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最近没有真正的休息过,感觉自从接了明星的这个事儿以后,我就没休息过。
屋中只有我一个人,刘真,蒙达都不知所踪,可我没有急。
我在等,我总觉得,一会儿会有客人来找我,而这个客人,会让我知道一些我比较感兴趣的事儿。
他们俩不在,这个人可能会愿意说一些。
我其实挺无奈的,现在的我,和侦探一样,不是斗鬼怪,就是斗人。
可是真的选择,我宁愿斗鬼,因为他们没有这么多的心思。
人啊,没有一个好招惹的,可我今儿这个客人,偏偏是人。
一个心思缜密的人,我可以说是有的受的。
而我关于明星的这个事儿,都是要与这个人牵扯不清的,不能说牵扯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