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郁薇却没有把这些放在眼里。
她这两天正忙着注册公司。
启动资金共有一千万,白郁薇将公司命名为蔷薇科技,法人代表是她自己,研究方向主要放在医药和科技上,后续少不了资金投入和人才引流。
白郁薇一举一动都有吃瓜群众热烈关注,不少人扒出她公司的注册时间和经营许可证,时间在这两日,初始注册资金为一千万,注册名为蔷薇科技公司。
“哗,白郁薇这么有钱啊!”
“科技公司,是搞技术的啊?”
“选秀出身的能弄好这个?”
粉丝当然是帮着白郁薇说话,“当然能运营好,我们姐姐是最棒的!”
黑子酸溜溜地冷嘲热讽:“选秀出身的综艺咖用拍剧的钱养公司,真就不想拍戏的偶像不是好老板呗?笑死人了。”
大战一触即发,程茜忙着联系营销号和大粉引导转流,白郁薇却是专心关注着公司运营情况。
……
另一边,监狱。
宫兴裕被拘留了十几天,比没进监狱前憔悴了许多,以往精心打理的脸胡子拉碴,有了些普通中年人的颓丧味道。
坐在墙角低着头,不知在谋划什么。
马上就要开庭审判了!
氰化钾是剧毒,如果找不到有利证据,他很有可能会被判死刑!
宫兴裕紧紧攥着双手,从发白的指节能看出他有多焦灼。
想着想着,目光突然一亮。
他知道要怎么洗脱罪名了!
“警察同志,警察同志!”
宫兴裕按下电铃,从铁栅栏间伸出手,“我是无罪的,我有口供要交代。下毒的人根本不是我,是宫兴贤!”
宫兴裕表示自己有新的口供,警察局派了专人来询问。
座椅上的宫兴裕滔滔不绝,“警察同志,我承认我当时算是从犯。我亲眼看到了宫兴贤的人给那个蛋糕下了氰化钾,我就是在犹豫说不说!”
他身子前倾着看向警察,“我承认我有私心,也有点胆小,可我怕我二哥呀。我二哥以前就下过毒,万一我说出来,他连我一块毒死怎么办?”
警察如实记录下他提供的线索。
宫兴裕找到突破口,演得越发投入。
那天接到报警之后,警察迅速带走了宫兴裕,顺便封锁现场,从蛋糕盘上采集了DNA和指纹,还调用了宫家大宅内所有监控。
监控里没有显示谁下的毒,餐具上的指纹却和宫兴裕的不能吻合,这也就是迟迟不能给他定罪的原因之一。
宫兴裕滔滔不绝,“那天下毒的是大宅里一个佣人,我见过他。他是我二哥的人,你们不信可以去问他!”
警察马上将那名佣人传召过来。
“那天是你往蛋糕里下了毒?”
佣人一把鼻涕一把泪,“警官,警官,我不知道那是氰化钾啊,都是二爷让我干的,他说那就是杏仁粉,往蛋糕里加了更好吃……”
氰化钾确实有股苦杏仁的味道,警察采集他的指纹后和餐盘上指纹核验,完全吻合。
警察调用了宫兴贤的银行卡流水记录,显示在宫芊婚宴前,他确实购买了一份氰化钾。
加上宫兴贤以前就有下毒的黑历史,这次也是因为用毒才入狱。
一切证据都指向他。
宫兴贤的罪名坐实,由无期转为死刑,宫兴裕知情不报,但因认罪态度良好,协助警察办案,处两年监禁,缓期一年执行。
在家焦急等待的叶培蓉听到这个消息,直接昏了过去。
怎么办?
宫兴贤被判死刑了!
虽然无期徒刑也是一家三口不能见面,可毕竟人还活着,还有好好劳动改造的机会,加上宫家家大业大,过两年买个专利,宫兴贤又能少关几年。
叶培蓉哆哆嗦嗦醒来,脸色一片苍白。
她就是在客厅中昏倒的,醒来还是在客厅,家里佣人已经一减再减,,宫泽趴在地板上玩玩具。
看见她醒了,手脚并用地爬到她身边。
二十多岁的脸,露出傻呵呵的笑容,嘴角淌下一道晶亮的口水。
“妈妈醒了,呵呵,妈妈醒了。”
看着儿子开心拍手的样子,叶培蓉流下两行眼泪。
开始还是默默的,后来干脆放声大哭。
怎么办啊?
当家人进去不说,还被判了死刑。
她一个妇道人家,二十多岁就嫁给了宫兴贤,带着一个傻儿子,要她怎么活下去?
恍惚坐在地上,目光飘向厨房的煤气闸。
宫泽悄悄看着,见妈妈不哭了,忘了擦自己的鼻涕,抱着她笨拙地哄着。
“噢,噢,妈妈不哭。妈妈是不是摔疼了?”
“我给妈妈吹吹……”
正这样安慰,忽然被妈妈一把搂紧,眼泪淌湿了他半边脖子和脸颊。
“我苦命的泽儿啊……”
白郁薇正在工作室凝眉查资料,程茜进来敲了敲门。
“郁薇姐,”程茜小声,“宫家派人来了。”
听到宫家,白郁薇滑鼠标的手微微一顿,抬起头,宫家那一对母子已经进来了。
看到这两人,白郁薇不知是解脱还是失望,迈步从电脑桌前出来,没想到叶培蓉眼含热泪,一下子就给白郁薇跪在地上。
白郁薇皱起眉去扶她,“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叶培蓉死死的跪在地上,把身边傻笑的宫泽也摁下,眼泪在脸上刷刷地流:“白小姐,白姑娘,求求你救救我们吧!”
她眼含热泪地摁着宫泽给白郁薇磕头,“傻孩子,妈妈来之前怎么教你的?快说!”
宫泽吓呆了,抱着白郁薇的腿磕头,“漂亮姐姐,你是大好人,救救爸爸好不好,爸爸没有下毒……”
白郁薇皱皱眉,把母子二人从地上拉起来。
她在宫家家宴上见过叶培蓉,安静又有些憔悴的样子,想来是丈夫沉迷于陷害宫衍,她一个人带着傻儿子,过得不容易。
但这样的做派白郁薇很不喜欢,上来就摁着智力缺陷的儿子给她磕头,纯属道德绑架。
宫泽吓得一个劲地哭,叶培蓉也哭,白郁薇递给她一张纸巾,口吻淡淡地道:“宫夫人,您的处境我能理解,但是抱歉,这件事情和我没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