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夜甚至都懒得看她一眼,平静道:“适可而止,不要再犯贱。”
“我好歹是与你父亲同一辈,还有不错的交情,你怎么都得称呼我一声阿姨,而如今你怎么能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张玉自恃自己拿捏住了张思,便是有恃无恐的对杨夜进行说教了。
啪!
然而,回应她的,是杨夜的一巴掌,“现在,想当我杨夜的长辈了?之前,是谁扬言要花钱请人来打死我杨夜的手下来着!?”
一句话,让几人哑口无言。
嘶!
而进强闻言,则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那位匕首先生,怎么说,都是雷鸣战区的*吧?
境界修为皆是不弱,而眼前这个泼妇,竟然大胆到说要买凶杀人?真是不知死活啊!
刺杀战区兵者,这其实已经是与夏国宣战了!
而方花语则是在此刻强撑着镇定,然后起身,对杨夜说道:“饶了方家,我愿意嫁给你。”
啪!
杨夜面无表情,抬手就是一巴掌,“你也配?”
方花语一脸不可置信,仿佛是接受不了。
“怎么?是觉得你嫁给我,对于我而言,是天大的幸事?”
杨夜冷笑一声,旋即讥讽道:“在这之前,先买个镜子,照一照自己,就凭自己那点不堪入目的小姿色,就觉得自己有资格嫁给我杨夜?真是搞笑!”
方花语脸色惨白,最终不敢说话。
而到这时候,方明朗更是吓傻了眼,全然没有半点男人的样子,“杨子啊,你可不能真的这么无情啊,当初方叔我可是给你买了不少好吃的,念在这一份情面上,不说提拔我们,总该饶了我们吧?之前我们是真的错了!”
绕来绕去,思来想去,方明朗发现自己这边能够拿得出手的情面事情,没有多少。
只能一直打感情牌。
毕竟,他最了解这一家子。
张思与人为善,性格老实,韩花亦是如此。
至于杨夜,在张思和韩花的养育之下,肯定也极其念旧情。
而方明朗嘴里说的这些事情,确实是真的,在十几年前,方家对杨夜一家,确实还算可以,不然的话,张思之前也不会如此犹豫不决,听了那么多难听的话,依旧没有打翻桌子。
不是张思人傻,而是之前的交情,确实深厚。
可,张老爷子纠结,但,杨夜却不纠结,他微微一笑,只是笑容很是冷漠,“难道你从来没有反思,你说了这么多刻薄尖酸的话语之后,为何能够手脚健全的站在这里吗?”
方明朗:……
如果是换成其他人,在之前说出那些刻薄言语的时候,杨夜早就将他们废了!哪里还请他来这里吃饭?
“人心不足蛇吞象,你们一家子的肮脏心思,我看得清清楚楚,当然,你们也表现的清清楚楚,所以我奉劝你们一句,就此为止,别特么得寸进尺。”
“按照先前说好的,吃完这顿饭,就算是恩断义绝,两家情分到此为止,从此既是陌路人”
“可若是在这之后,你们方家敢打着我杨夜的名号到处获利,或者是欺压他人,那到时候,可就别怪杨某心狠手辣了。”
言罢,杨夜一挥手,“进先生,送客。”
方明朗和方花语父女两满脸黯然和后悔。
可张玉却不肯认命,这么大好的机会,要是失去了,他们方家真的就一辈子都成为不了人上人了。
于是她嘴巴一张,还想要继续打感情牌。
可话都到喉咙,没来得及说。
匕首已经拿起桌上的铁叉,随手一挥。
咻!
那铁叉如同像是暗器一般,从张玉的鬓发摩擦而过,叮的一声,那铁叉竟然直接刺进了包厢中的墙壁。
张玉瞬间冷汗直流!
匕首微微一笑,看着方家三口人,“让进强先生送客,对于你们而言,已经很好了,若是让我来送客,那只能送佛送到西了,想必你们也很喜欢西方世界的,对不对?”
一番充满杀意的话语,瞬间,让他们站立不安。
张玉紧紧抿着嘴唇,其实依旧满脸的不甘。
大富大贵的机会,就摆在眼前了。
她这想要成为人上人的梦想,近在咫尺。
要不要冒死去求张思?毕竟张思这个人,真的老实且好说话,如果苦苦哀求,最后肯定是能够成功的。
匕首见那张玉竟然还不知死活的盘算着什么。
他冷然一笑,旋即一步跨出,直接对着包厢的墙壁,轰出一拳。
轰!
一声巨响。
只见,那个在他们眼中算是下等人的壮汉,一拳之威,竟然直接将那墙壁打出了一个巨大的凹陷!
看起来装修质量极好的墙壁,在他一拳之下,如同纸糊,破烂不堪。
这……
这特么的!是怪物吧!?
呼!
因为墙壁被砸出一个巨大的洞,外边的冷风吹了进来,一下子惊醒了呆滞的方家三口。
就在三人瞪大眼睛,还在震惊之中的时候。
匕首又是一步跨出,左边提着张玉,右边提着方明朗,这对夫妇,在匕首手里,像是两只待宰羊羔,不管怎么反抗,都没有用。
匕首将这两口子的脑袋直接按住,伸出洞口之外,看着墙壁之外的景色,让他们两个内心直打颤。
“虽然这里才是三楼,但是要摔死人,也轻而易举了。”
“要不,让你们的脸着地,怎么样?以你们脸皮的雄厚程度,估计是绝对死不了的吧?”
匕首微微一笑,作势要松手,吓得他们鬼哭狼嚎,求饶连连。
“不要啊!”
“我错了我错了,真的不敢了!我们马上滚,绝对不会再出现在你们的眼前!。”
“……”
“记得你们说的话,如果以后你们胆敢用我家王爷的名头在外惹是生非,到处攀关系,小心老子扒了你们的皮!”匕首冷哼一声,然后将他们放了回去。
而被吓得瘫坐在椅子上的方花语,只觉得这一辈子的勇气,在今天都被耗光了,无法再做出任何的动作。
“你该滚了。”
杨夜提醒她一声。
她猛然惊醒,最后,只能咬着牙齿,与自己那对不要脸的父母,互相搀扶着出去。
张思见状,于心不忍。
杨夜笑着对义父说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义父何须同情?”
张思一想,也是。
不过从此以后,就少了一个老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