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茜和苏晴嫣走后,苏落和秦深几人换了个谈话的地方。
唐昊作为苏老夫人的主治医师,详细的和苏落与秦深说明了苏老夫人如今的状况。
苏落听了之后只觉得阵阵的揪心。
其实苏老夫人会被气到中风也是有她的责任的。
若不是她在舞会上让苏茜落了面子,那苏茜也不会带着苏全晟一起去告状,而苏全晟也不会说出那般诛心的话。
苏全晟的话相当于在老夫人的心上挥刀自子,每一刀都割在她最疼的地方。
偏偏苏全晟还是当年那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所以老夫人的心只会更痛。
她痛恨自己管教出来了这样的几个儿子。
只是如今老夫人怕是感觉不到那种痛苦了,因为她整个人都变得不明白起来。
苏落有时候会想,其实这样也挺好的,至少不会觉得痛苦。
但是如果能让老夫人恢复如初的话,苏落也绝对不会放弃。
所以带着老夫人一起回京都事情,势在必行。
只是这件事情怕是会在苏全晟那里遭到阻拦。
苏全晟为什么会生出了对老夫人动手的念头,只怕是惦记上了老夫人在公司里的那部分股权和权利。
但是越是如此,苏落就越是不想让他得到。
人的贪婪是无止境的,这些年的苏全晟越发的是贪婪,即使已经掌握了苏氏集团了,但是还是会觉得不够,竟然还想得到更大的权利。
“必须要带着奶奶会京都,不然把奶奶留在这边的话,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呢。”苏落说道。
秦深深以为然,“这件事情我会去和他们说清楚的。”
“说清楚?”苏落叹了口气,“那家人根本就不讲道德,只怕不会放奶奶离开的。”
“我有办法。”秦深说道,并没有什么压力。
“你有什么办法?”苏落疑惑的问道。
但是秦深却没说话,苏落先是不解,但是看到唐昊的时候就知道他为什么不说话了。
“说起来我还没和你好好说话呢,实在是没有顾及上。”苏落看向唐昊说道。
唐昊笑了笑,“这么多年的朋友了,我们之间不用说这种话。”
苏落点点头,秦深却挑起了眉,男人天生就是占有欲和场域很强的动物。
如今唐昊突然说他是苏落多年的朋友,但是秦深却不认识,他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
所以这会儿看唐昊就有些不顺眼。
唐昊自然也是发现了,但是却什么也没说,也没有想离开的意思。
“对了唐昊,你怎么会在杭州啊?”苏落又开口问道。
唐昊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我是过来做特殊技术指导的,本来今天我就该走了,但是院长说有一个很重要的手术需要我帮忙,我就留了下来。”
那个很重要的手术说的就是苏老夫人的手术。
苏老夫人是苏家如今掌权人的母亲,单单是这一点就足以引起医院的重视了。
其次,苏老夫人在杭州的名声并不弱的,早些年的时候那也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存在。
“还好我留了下来。”唐昊有些感慨的说道。
苏落则是礼貌的笑了笑说道:“对啊,谢谢你留了下来,也谢谢你救了奶奶。”
苏落的感谢真心实意,唐昊也没托大,也没想和苏落这么客气,“朋友之间就别说这个话了,而且救死扶伤是医生的使命。”
全程没有插嘴的秦深有些沉默,脸色有些不好看,苏落看到之后突然觉得悲伤郁闷的心情好了一些。
他们也没有多聊,不多一会儿唐昊便离开了,需要帮老夫人准备出院的事情。
其实秦深可以叫其他人去办,他既然把陈铭带来了,那能用的人肯定还是有的。
但是秦深看唐昊不顺眼,自然是希望他早点离开。
唐昊离开之后,秦深依旧板着个脸,但是却默默的拿来的之前买回来的食物。
是用保温盒盛放的,所以这会是温的,吃起来正好。
苏落捧着碗喝着粥,顺便瞄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秦深,撇撇嘴开口道:“某人吃醋了?”
秦深冷酷的俊脸瞬间一绷,冰冷的表情瞬间破功。
但是他还是抿住了薄唇,“没有。”
苏落闻言笑了,探着身体凑到了他身前,“可是我怎么闻到一股浓浓的酸味啊?难道你的粥里加醋了吗?”
秦深闻言瞬间脸色一黑,幽怨的看向了苏落。
苏落又忍不住笑了,难得脸上多了几分笑意,扫走看一些悲伤。
秦深见她这会儿高兴,便趁机问道:“唐昊和你真的只是朋友关系吗?”
苏落闻言翻了个白眼,“不然你以为了?”
秦深皱起了好看的眉宇,十分认真的说道:“我觉得他对你图谋不轨。”
苏落闻言愣了一下,心说那也是以前了,如今她可是名花有主了。
但是这话说着心虚,所以苏落机灵的扯开了话题。
“我还总觉得有人对你图谋不轨呢!”
秦深一愣,这话他没办法反驳,所以也就问不下去了。
苏落见秦深没有开口,便又主动说道:“其实我们是能算是朋友,他是今年回国的,交集并不多。”
秦深闻言也就没再追问更多,反而和苏落一起思考起来带苏奶奶回京都的问题。
这件事情肯定是要和苏全晟说的,而毫无疑问的,这遭到了苏全晟强烈的反对。
“不行!我不同意!”苏全晟大喊一声。
苏家老宅内,苏落坐在轮椅上,秦深坐在客厅的沙发中,面色冷淡的看着苏全晟。
客厅中除了他们三人外,还有苏祁,他是代替他父亲苏全衡来的。
“这里才是她的家,没道理她生病了不由我这个儿子养着,反而要跟你们去京都!”苏全晟怒吼道。
苏落冷哼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心思,如果奶奶留下来了,会发生什么你早就想好了 吧?”
“你!”苏全晟闻言面色一僵。
说实话他也没想到老夫人竟然中风了,但是中风还有治愈的可能,而一旦治愈了,他想要的那部分东西只怕是注定不会属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