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少祁接听，电话那边的人说：
“霍先生，我查到，在您和方韵言出差期间，方韵言曾和霍卫平私下联系过，在回国后，方韵言更是和霍卫平见过一次面，还有，在晚宴那天拦下您喝酒的那个人，在晚宴前和霍卫平见过面，而在那次晚宴后，他收到了霍卫平给他的一笔钱。”
也就说，现在可以怀疑，那晚的事，可能是霍卫平和方韵言一起联手设计的，霍卫平更是在晚宴上安排人在他的酒中动了手脚？
等不到霍少祁回应，电话那边的人继续说：“我还找到在网上造谣霍太太对方韵言动手的人，那个人承认了是方韵言收买她的，借着这件事我查到，方韵言曾买过水军在网上推波助澜恶意污蔑霍太太。”
霍少祁握着手机的手青筋暴起，薄唇紧抿着，他冷声道：“还有呢？”
听出霍少祁的怒意，电话那边的人声音低了几分，生怕霍少祁骂他办事不力，这么久才查到，“暂时没有了……我还在查，现在能确定的是，那些污蔑霍太太的水军大部分是被霍卫平收买。”
“我知道了，继续查！不管是牵扯到谁，有任何线索，第一时间告诉我！”
“是！”
挂断电话，霍少祁把手机放回原处，极力克制住怒意。
哪怕他怀疑方韵言，可他最不希望是方韵言，没想到！
虽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那次的照片事件一定和方韵言有关，但他心里也已经确定，这里面和方韵言多多少少会和方韵言有关系，至少，她没有对他说实话。
浴室门突然被打开，霍少祁脸色立刻恢复如常，敛起怒意不让陆清染察觉。
她今天工作了一天，已经很累了，现在告诉她，恐怕她今晚都不会睡好觉了，晚点再告诉她也不迟。
……
第二天，霍少祁又接到一通电话，在陆清染还没起床的时候就离开家赶去总部。
陆清染起床后才被张妈告知，总部有点急事，霍少祁去处理工作了。
这种情况并不罕见，陆清染没有多想，简单吃了早餐后也赶去公司。
霍少祁派给她的保镖充作司机开车，陆清染坐在后座，正思索着，想着方艺情，她拿出手机，拨出电话。
电话响了好一会儿没有人接，陆清染突然后悔，会不会这个时间方艺情还没有起床，她的这通电话可能会打扰她休息。
电话迟迟没有人接，陆清染干脆挂断，没有再打，想着等方艺情睡醒后会再给她回电话的。
到了公司，简单开了个晨会后，陆清染刚回到办公室，就接到方艺情的电话。
方艺情语气中带着歉疚：“抱歉，我刚睡醒，手机静音了，所以才没有接电话。”
“没关系，是我打电话的时间不对，打扰你了。”陆清染没有多想，问候道：“你怎么样？头上的伤好点了吗？”
“好多了。”方艺情趴在门口，确定门外的方韵言听不见她说话后，才又开口：“陆副总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有，知道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我很好，谢谢陆副总关心。”
方艺情在房间内转来转去，心里既纠结又紧张，不知道要不要说，更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那就这样吧，我还有事，去忙了，你有什么需要随时给我打电话。”
说着，陆清染正要挂电话，就听方艺情急忙说：“陆副总……”
话到嘴边，方艺情心里一软，原本要说的话堵在喉中，她改口道：“如果我姐做了什么错事，如果她能悔过并且向您道歉，您能原谅她吗？”
沉默了几秒，陆清染才又开口：“你想说什么？”
“……”
“或者，你知道什么？”
“……”
方艺情心中忐忑，“我……我劝了她很久，可是她就是不肯放弃，我在想，不如就趁现在还来得及，你们和她聊一聊，把事情说明白，劝她彻底放手呢？”
“我不是没有劝过她，但是她不听。”
“但是如果霍总劝了，她估计就死心了。”
听着方艺情急切地语气，陆清染更加笃定方艺情知道了什么。
“你确定还来得及吗？你又知道她都做了什么吗？我的名声已经毁了，就算她放手，一切又都能回到从前吗？总不能让她公开向所有人解释承认她自己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吧？”
“那……那就让她解释一部分，澄清陆副总没有逼她自杀，更没有在医院对她动手，这样网上的人就不会再误解您了，行吗……”方艺情对方韵言关心则乱，连陆清染在套她话都没有听出来。
“解释一部分？那你说的没有解释的另一部分是什么？”
方艺情反应过来，更加慌乱，“陆副总……”
陆清染语气始终是淡淡的，“你的心思我知道了，但这件事只要方韵言不是心甘情愿的，你从中劝和没有用，我和她的事，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不是说像你说的解释几句就行的，你以为解释了，网上的人就会信吗？不过我很好奇，你都知道她做了什么才会专门和我说这些？”
“我……”方艺情快要哭了，不知道现在这样做，到底是在害方韵言还是救她。“陆副总，您应该明白，我只是不想让我姐走弯路，我也不想看着她伤害您，可是我实在劝不了她，所以我才和您说这些，想让霍总去劝她让她死心，其实只要她能死心就不会再做对您不利的事了。”
方艺情只是为了帮方韵言，如果让她出卖方韵言，她做不到。
陆清染直截了当道：“既然这样，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我也不想难为你，这件事你管不了，就当你什么都不知道，至于她做了什么，你可以不说，我自己去查。”
方艺情：“那……我还是想问，如果她能悔过，您能原谅她吗？”
沉默良久，陆清染实话实说道：“我给过她机会，但是她拒绝了，所以，我不会原谅她。”
能让方艺情这么紧张，陆清染更加确定方韵言一定做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所以她更不能轻易承诺方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