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染能够理解，自己的宝贝女儿被一个男人伤了那么深，作为父亲，对段子辰反感很正常。
这样说来，段子辰追求白颖这条路，注定不会一帆风顺了。
……
基于之前霍少祁到公司大多是专门去找陆清染，现在陆清染不在，他们就以为霍少祁不会去公司，所以，在看到霍少祁突然出现在公司的时候，所有人都惊了一下，方韵言是一如既往的稳重。
在霍少祁面前，她仿佛从未失过态，一直都是一副平和淡然的样子，这也是霍少祁欣赏她的地方。
“陆副总不在，关于这次选秀的最终详细流程我已经定下来了霍总要不要趁机看看？”
“嗯。”霍少祁点头，和方韵言一起到了她的部长办公室。
见完客户，路过公司楼下，他想起了陆清染，想见她，知道她不在公司，还是上来了。
大致浏览一遍方韵言递给他的文件，看到几处特别的地方，他不着痕迹地勾起唇角。
他记得，那几处是陆清染和他提过的，也是当初他在她U盘里看到的她自己想的点子，现在就用上了。
“很好。”霍少祁合上文件，“清染这几天不在公司，苏柳出差短时间回不来，这些天公司就交给你了。”
方韵言轻笑，“我会尽心的，陆副总临走前也说过，有拿不定主意的，可以打电话和她商量。”
“嗯，以你的能力，我放心。”
在霍少祁看来，这只是一句简单的夸奖和认可，而听在方韵言耳中，足以让她心跳加速，在心中回味无数次。
方韵言面上仍旧很淡定，不急不缓道：“霍总，您看，要不要给陆副总安排一个助理？这样等到忙的时候，她也不至于分身乏术，省很多事。”
霍少祁点头，“我也有这个意思，只是当初她说她刚进公司，可以再等等再选助理。”
“但现在陆副总已经来公司一段时间了，而且马上就要选秀了，杂事比较多……您看……”
“确实。”方韵言的话，提醒了霍少祁，看方韵言欲言又止，问：“你想说什么？”
方韵言抬手理了下头发，“从公司刚建立我就被您调来了，公司的各员工很多是我当初亲自面试进来的，对他们都了解，所以就寻思着，可以给一些建议，她的位置，必须要选一个工作能力强的，您说是吧。”
“你认为谁适合？”
“唐雨欣，有些资历了，您应该对她还有些印象吧。”
确实有印象。
霍少祁赞同地点头，答应的话刚要说出口，又止住。
上次，陆清染明显因为方韵言而吃醋，现在她不在，如果他擅自替她做决定……
罢了，和她商量了再定也不迟。
想到这，霍少祁又改口：“我会和清染商量一下，等她回来再做决定。”
方韵言只是愣了一瞬，但很快恢复平静，“陆副总估计对唐雨欣不了解，她们接触的少，霍总是觉得唐雨欣有什么问题吗？”
“那倒没有，只是这是给清染选助理，我不替她做决定。”
方韵言敛眸，“是，陆副总还没回公司，不着急定夺。”
“嗯。”霍少祁淡淡点头，正要走，又听见方韵言叫他，他停下脚步。
方韵言上前，霍少祁背对着她，没有看到她眼中的忐忑，“有个投资商约了今晚见面，苏总和陆副总都不在，如果霍总有时间，方便一起去吗？毕竟是和投资商约谈，我一个部长的身份，恐怕会让对方觉得我们不重视他。”
“对方是谁出面？”
听了方韵言的回答，霍少祁短暂思索了一下，很快想起来那个人，单让方韵言一个人去，确实不妥，可他亲自去，又略显隆重了。
想了一下，刚好晚上没事，他便答应，“我知道了。”
方韵言压抑住心中的欣喜，告诉他约好的见面的时间。
送霍少祁离开，回到办公室，闻着室内已经在渐渐淡去的他的气味，方韵言脸上浮出一抹愁苦。
回想起刚才的事，她心里存着疑问。
明明霍总已经要同意了，为什么会在开口之前突然反悔呢？
只是因为突然想到了陆清染，还是因为陆清染和他说了什么，让他提防自己了？
不应该呀……她已经在尽力注意自己的行为了……
……
宣传会场，面对各个镜头，陆清染一众人大方得体地和场下的人道别，回到后台。
如泄气一般坐到椅子上，助理适时端上来一杯热咖啡。
“又结束了一场，累死了。”白颖感叹一声，在陆清染身旁坐下，也端起一杯咖啡喝。
段子辰看了两人一眼，在白颖警告的目光下，自觉坐的远一些，但视线没有受阻，也能听见她们在说什么。
白颖继续说：“你还有一场就结束了，可怜我还有两场。”
当初为了不和公司的事冲突，陆清染和导演商定了只参加三场宣传，而白颖和段子辰则是要出席四场。
想到这种到时候可能白颖和段子辰单独相处地机会更多，陆清染含笑不语，恐怕白颖不是因为要宣传而累，而是因为到时候要单独面对段子辰的时候紧张吧，就比如这些天，白颖有机会就缠着她，才避免了很多和段子辰的尴尬。
陆清染拍拍白颖的肩膀，笑容意味深长，轻轻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加油。”
余光注意到段子辰可能是因为好奇她们在说什么而伸着脖子往这边看，白颖冲陆清染努了努嘴，没有说话，低头刷起了手机。
陆清染也累了，拿出手机，看并没有要回复的消息，她又放下，抱着咖啡出神，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
“哎？”
突然听到白颖惊呼一声，陆清染下意识朝她手机看去，就见白颖收起手机，甚至惊慌下把手机锁屏了，像是不敢让她看到手机里的内容一样。
“怎么了？”陆清染一脸疑惑。
“额……”
白颖慌乱无措，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以为白颖是有什么私事不想让她知道，陆清染摇摇头，“我又不是八卦的人，你不愿意让我看我就不看了，我刚才只是无意间瞥了一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