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莹儿终是压下心头的怒火,脸上带着虚伪的笑容离开了。
杏雪对着姚莹儿的背影翻了个白眼,这才走到姜若身边,脸上笑的那叫一个得意。
姜若看了她一眼:“说吧,姚莹儿是不是被你气的脸都黑了。”
“那是,最主要的是她还没办法对我动手,可真的是大快人心啊。”杏雪的眼睛笑得都眯了起来,她拿起手上的餐盒,望着姜若道:“这是侧妃是拿过来的,您要不要尝一尝?”
提前知道姚莹儿的计划,姜若对这个食盒非常嫌弃。
里面可是有穿肠毒药的,她可不敢轻易去尝试。
看到姜若嫌弃的眼神,杏雪摸了摸鼻子:“要不我去把它拿了丢掉?”
姜若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要把这个有毒的糕饼丢出去祸害别人了:“算了吧,在这里放着吧。”
见姜若回心转意,杏雪还以为她想开了。
毕竟不管姚莹儿再怎么可恶,这糕饼是无辜的!
杏雪将食盒放在一边后就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姜若将它拿到跟前,准备研究一下这里面究竟是什么毒药。
“这个毒,好像很有意思。”不知何时,阿丑从月华居寻了过来,它尝了一口,仰着脑袋看着姜若。
姜若好奇的掰了一小块糕饼拿在手上把玩,等着阿丑接下来的话。
“这种毒很难见,中毒的人至死都不会有人看出她中毒了,”阿丑说完,又小口小口的把糕饼吃了下去。
对于人类来说至毒的东西,与它而言反而有好处。
阿丑吃的欢快,姜若便在一旁托着腮,静静地看着它。
不一会阿丑就把整盒酥饼吃完了,它欢快的在桌子上打了个滚:“这个毒药是会让人不停地高烧,倘若三日后没有解药的话,就会暴毙而亡。”
听了阿丑的话,姜若的心中顿生一计。
既然姚莹儿那么想要她死,那她何不将计就计?
阿丑顺着爬到她的头上窝住:“你是打算?”
“嗯哼,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影帝。”姜若说着,拎着食盒走了出去。
杏雪正在打扫院子里的卫生,见到她出来连忙放下手上的鸡毛掸子:“王妃,有什么事吗?”
姜若道:“你去帮我向侧妃道个谢,就说她送来的糕饼很好吃。
虽然不明白姜若为什么要自己跑这一趟,但既然主子开了口,她照做就是了。
接过从杏雪手上递过来的食盒,洗尘居的下人连忙跑进了屋里:“主子,食盒被送回来了!”
姚莹儿本来懒懒的靠在炉边烤火,听到下人的话,她连忙直起身子,声音有些激动:“那有没有说什么?”
“杏雪说,王妃让她转告多谢您,那糕饼很好吃。”
闻言,姚莹儿仰天大笑:“哈哈哈哈,果然天不绝我,姜若啊姜若,这一次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何能耐!”
她赶忙派人去通知了赵采儿,自己在院子里笑得很是得意。
得知姚莹儿成功,赵采儿便匆匆赶到洗尘居,想要进一步确认消息的准确。
她先是用眼神示意姚莹儿摒退一众吓人,后小声的询问:“确定万无一失?”
姚莹儿点头:“这食盒可是那个贱人的贴身婢女送来的,还说什么糕饼很好吃要感谢我。既然那么想感谢,那就去地府里感谢吧!”
听了她的话,赵采儿的眉头微皱,她不确定的开口:“现如今咱们还不知道那毒药究竟是谁吃下去的,等明日看一看,如果传来她生病的消息,那咱们也就可以放心了。”
“你说的有道理,明日咱们再看看。”经过赵采儿这么一说,姚莹儿的头脑也冷静下来。她点了点头,命身边的丫鬟时刻注意着主院的消息。
第二天中午,就传来了王妃身体不适请大夫的消息。
前去打探消息的下人回来说不知为何王妃突然高烧不退。
听到这话,姚莹儿和赵采儿这才放下心来。
既然姜若吃了那糕饼,那她真的是大限将至了。
两人又各自的盘算着心底的小心思,谁也没有说话。
……
因为有事,邵时一大早就离开了,刚一进门,就得知姜若请了大夫。
他眉头微皱,询问起身侧自进门起就一直跟着的刘管事:“王妃是什么时候感觉到身体不适的?”
“这大夫不是王妃叫的,而是杏雪姑娘。据她所言,今日到了王妃起床的点还不见王妃有所动作,再加上她怎么喊都不见王妃答应,因此才斗胆进了屋子,这才发现王妃高烧不退,已经晕厥了。”
听到这话,邵时心里一紧,脚下的步子也快了几分:“大夫怎么说?”
“现在大夫还在主院没出来呢。”
“本王去看看。”
说罢,邵时动作极快的出现在了月泉居。
杏雪正着急的在院子里来回踱步,见到邵时,她又愧疚又难受。
王妃平日里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就高烧不退了呢?
更何况姜若的吃穿用度,大部分都是经过她手,她全部都检查过一遍的,怎么还会出问题呢?
一个又一个问题出现在杏雪的脑海里,让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邵时轻咳了一声询问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杏雪压抑着哭腔:“大夫还在里面看诊,但是他说王妃的这病来势汹汹,恐怕……”
邵时心里一顿,连忙向屋内走去。
彼时大夫正把脉结束,他将姜若的手重新放回被窝,摇头晃脑的在纸上写下一个个的药材。
看到邵时被人搀扶着进来,他一愣,即便是没见过真人,坊间流传的七王爷身体不好的消息他也听说过,当即拱手行礼:“草民见过七王爷。”
“不必多礼,咳。”邵时在阿也的搀扶下走到姜若床边。
看着躺在床上面色通红的姜若,他询问道:“王妃的身体怎么样?”
“草民医术不精,没能诊出王妃得了什么病,因此只能开一些退烧的药,看能不能碰巧……”大夫的声音越来越低,可传到邵时的耳朵里时却一字一句异常清晰。
“什么叫碰巧?”邵时语气冷凝,抬眸看向大夫,眸子里的燃起一团怒火。
“草民……”大夫被邵时盯得出了一身的冷汗,支支吾吾的活不出话。
“你确实医术不精,领了诊金之后便离开吧。”
邵时的话对大夫来说如同大赦,忙不迭地弓着腰行礼道:“是。”
等到大夫离开,邵时看了眼还站在屋里的阿也和门口朝里面探头探脑的杏雪:“你们也都出去,顺便把门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