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杨桃的帮助下,我的人缘越来越好。
我的身边逐渐热闹起来,我不再是孤身一人。
时间飞快,马上到了十一月一日。
这天像是梦魇般在记忆里挥之不去。
我总在半夜一遍遍梦到他们狰狞的脸,又一遍遍惊醒。
心脏像是要跳出胸膛,我靠在床头剧烈喘息。
豆大的汗珠掉到手上时,我才有了实感。
这次,我一定不能重蹈覆辙。
乔暮暮的又犯病了。
她拿走了书房的钥匙。
上一世,她把钥匙放到了我的房间里,爸妈找到后勃然大怒。
家里有一个只针对于我的禁区,那就是书房。
只要我碰了书房的门或者是有一丁点想要进去的冲动,就会换来爸妈的一顿责罚。
爸妈对此给出的解释是,怕我毛手毛脚摔坏了书房内的东西。
乔暮暮指着钥匙说我想偷偷溜进书房。
爸妈目眦欲裂。
庆幸的是,我度过了那个夜晚。
不幸的是,我意识到原来我的爸妈并不爱我。
痛楚从心尖蔓延,往外渗着血。
这一次,在乔暮暮把钥匙放进我房间里出来后,我拦住了她。
「我到底哪里做错了,让你这么讨厌我?」
她面无表情,眼神平静得像是落石都激不起涟漪的湖面,「我看到你就觉得恶心。」
「四个人的家太挤,三个人就刚刚好。」
犹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下,纯粹的不参杂一丝杂质的厌恶让我愣在原地。
或许会扑在我怀里撒娇的妹妹早就死了。
我们就像是阴阳的两面,相生相克。
爸妈在乔暮暮的房间里找到了钥匙。
乔暮暮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那眼神仿佛在说,你怎么知道我藏哪儿了。
书房对乔暮暮来说不是禁区,可钱就不一样了,爸妈正为了那笔救命钱焦头烂额。
我妈拿着钱,露出一个虚伪到扭曲的笑,「暮暮,这么多钱是哪儿来的?明明那笔钱还在,为什么不拿出来?」
我爸把烟摁灭在书桌上,「这么多年,你要什么我们就给你什么,你还有什么不知足。」
乔暮暮后退两步,一脸惊恐,「爸,妈,我准备明天就把钱交出来的。」
她还想解释,我爸却不给她机会:「还敢藏钱,我让你藏钱,让你藏钱!」
我妈终究不忍心,她拉住了我爸,劝道,「算了算了,找到不就好了,暮暮身体弱。」
她看向暮暮,眼里满是心疼。
如果是我的话,她一定会冷眼旁观或者嫌弃地带上耳塞。
我爸这才愤愤离开。
她没能和上一世的我一样,因为她是乔暮暮。
不过她的生活费也因此减少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