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慕沉的温柔是只属于……宋辞一个人的温柔。
宋辞的甜美也是只属于……霍慕沉一个人的小娇柔!
他们都在为彼此改变,彼此退步!
但若是离开彼此,又是独当一面!
“三嫂,是我心胸狭隘了,从今天开始我就唯三嫂马首是瞻,三嫂你说什么我都双手赞成。
不过三嫂,你下次能不能和我说一说,在你梦境中我到底是因为什么才死的?
我对于我的死因还挺好奇的,像我这样一个乐观的人,怎么会突然就死了?
三嫂,你上次说的是不是故意吓唬我?”
宋辞握住门把手的指头蜷紧一下,推门刹那,终于出声:“不是。”
随后,她身影便消失在门口。
步言瞳仁撑大,有一抹不敢置信在心头划过,心口仿佛是被人重重击中,砰砰直跳,恨不得蹦出喉咙眼!
他呼吸的频率紊乱了,眼睁睁的看着宋辞推门进去的身影,脑海里蹦出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三嫂,不会可以预知未来吧?
如果要真的是这样,那简直太可怕了!”
宋辞感受到来自身后两道探究的灼热视线,只是勾着唇笑。
她低垂着眼帘,在进门刹那换成一张温柔面孔,一眼就看到西西躺在病床里,气色要比先前好上不少,嘴角噙起淡雅的笑容。
“仙女姐姐,你来了 。”
“恩,西西今天要做手术,等到做完手术就好了。”宋辞迈开细长的腿走到床边,和姜酒一左一右坐下来,顺便再次提了动漫人物的事情。
西西眼神一亮:“姐姐,我也可以上漫画呢?”
“恩,可以。我准备成立慈善基金项目。”宋辞浅笑,把一丝丝愧疚深藏心底,淡声说道:“西西不要想太多,姐姐都把稿子偷偷画好了,只要等西西病好后就可以看到。”
西西重重点头。
他们又说了一会话,敲门声就在门外响起。
步言推门进来,脸色严肃,声腔温和却找不到半丝温度:“三嫂,可以开始手术了,需要推西西出来进手术室。”
他话音刚落,两名医生和护士走进来,来推西西的病床。
宋辞站在原地,看着西西边被医生推进手术室,边眼巴巴望着她的眼神,就好像她临死那刹那,巴望着霍慕沉会进来一样。
她红着眼圈,压住胸腔里翻腾起来的惊涛骇浪,突然提高音量,喊了句:“西西,姐姐和妈妈都在门口等你,你一定会好起来的,会见到我们的。”
步言站在门口,一脸严肃,正色道:“三嫂,相信我的医术,我不会让你失望。”
“我信你。”宋辞毫不犹豫脱口说道:“步言,你一定会成功的。”
步言点点头,转身就走进手术室。
宋辞站在原地,定定的看着紧闭的手术室门,拳头捏得紧紧的,内心不断祈祷:“西西,你一定要活着出来!”
不知站了多久,一道温润如玉的嗓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小辞,你还是那么善良。”
宋辞听到身后熟悉的嗓音,猛地转头,看向面前一身西装革履的男人,眉眼含笑看向她,身体刹那间紧绷到了极限,但理智还在。
她警惕的眯起眼睛:“严白川,你怎么会来这里?”
“来找你道歉。”严白川温声开口。
宋辞蹙起秀眉,不动声色退后一步。
“小辞,你不用对我那么戒备,这个世界我伤害谁都不会伤害你。”严白川唇角噙起温雅笑容,笑容深处藏着一抹浓烈的占有欲,身体笔直的立在宋辞面前,轻声道:“上次是我激动了,你不记得我没关系,我会让你慢慢记起来。”
“你到底想说什么!”宋辞身体绷得更加紧,望向四周却没有发现姜酒和七七的身影,声线凌厉:“你把姜酒和七七藏到哪里了!”
严白川看着她布满怒容的脸颊,湛黑的深眸充斥着自我嘲弄:“在小辞眼里,我就是那么一个十恶不赦的人吗?她被七七骗到楼下,现在在和池也在一起。”
“他把小九怎么样了?”宋辞质问了一句,但并不指望能从严白川脸上得到答案,转身踩住高跟鞋就要朝楼下走去,却被严白川一把扣住手腕:“松开我!”
“小辞,你现在最好不要出去。霍慕沉不在你身边,你去就是自讨苦吃。”严白川道。
宋辞用力扭着自己手腕,脸色渐渐惨白,又因为愤怒,硬生生憋出一丝红怒:“严白川,就因为姜酒站在你和池也对立面,你们就要绑架她?
我还真是第一次看到男人的绅士风度居然是这样!”
“绅士风度?”严白川低头温笑。
“我和你无话可说!”宋辞又要走,可男人和女人天生力量悬殊,只要严白川不动手,宋辞大有一种即便她拗断手腕也不会被严白川松开的既视感!
严白川见她明明挣脱不开还偏偏要固执的眼神,唇角笑了:“小辞,你和小时候一丁点都没有变,你想要什么就一定要什么,你认定什么就一辈子都不会改。
我带你去找姜酒和池也,但是你必须在我身边。”
“凭什么?”宋辞重声驳斥。
“之前和西西抢心脏资源的是严家,现在严家大房长子因为没有心脏,生命岌岌可危,他们现在最恨的人是你才对。”
严白川稍微松了松手腕上的力道,让宋辞不至于脱离他控制却又不会痛。
宋辞眼底掠过一抹嫌恶,往后挣脱手腕:“你松开我!严白川,那本来就是你们严家人的错,我有什么可担心的?
我现在就给我老公打电话,让他过来接我!”
“哦,是吗?”
严白川眼底藏满讽刺,不由分说拖着宋辞下楼,恰好就在楼上撞上怒气冲冲涌进来的严家人。
为首的严家老爷子见到两人手拉手的‘亲密’动作,浑浊的眸子重重眯起,跺了跺拐杖,从鼻孔里冷哼一声!
“白川,你和霍太太关系还真是好?难道你忘记就是这个女人害得大哥惨死吗!”一个男人满面佞狠冲严白川厉声说道,话里却涌动出说不出来的暧昧,听得宋辞蹙起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