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南川打开了门,带着笑意问道,“你还好吧?身体会不舒服吗?妈咪。”
他可是被吓到了,要不是他躲得快,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毕竟这样的事情实在太难预料到了。
温凛很愧疚地看着他,“你没事吧?我有没有伤害到你?”
温南川摇摇头,可是她还是无法放心下来,低着头,很不是滋味。
温南川笑了笑,安慰道,“我没事,不用担心啦。”
温凛扯了扯嘴角,没有回答。
“如果再有这样的事情,我也会保护好自己,也保护好你的,妈咪。”
温南川说完,想起了沈辞修昨天护住温凛的样子。
他可是陷入了一个很危险的境地,为了温凛不会被伤到,刀尖一直指着他那边。
温南川咽了咽口水,他不得不对沈辞修有一点改观,至少他的感情是真的。
温凛很快地摇摇头,严肃地看着温南川,“如果再有这样的事,你们立刻就把我绑起来。”
温南川哑然,好笑地摇摇头。
怎么可能,她怎么会这么想呢。
在家里休息了几天,温凛才稍微有些缓过神来。
可是她还是在不知不觉中收到了富居安的指令,要去执行他的命令。
她去了沈辞修的房间里,要去找富居安要的东西。
沈辞修发现温凛在自己的房间里,有些意外,“怎么了,要找什么东西吗?”
他对她毫无戒心,只是这样问了一句。
温凛没有回答,沈辞修这才意识到了不对劲。
他上前去,又问了一遍,“不舒服吗?”
执行命令,有必要的时候,不要对沈辞修手软。
富居安的话在温凛的脑海里闪过去,如果沈辞修妨碍到了他的计划,她就会不顾一切地达到目的。
而富居安算定了沈辞修不会对温凛怎么样的。
温凛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口袋里藏了小刀,她拿了出来,直指着沈辞修。
沈辞修内心一惊,连忙上前去想要夺走小刀。
“你把刀放下,太危险了!”
温凛却像没听见一样,想要伤害沈辞修,他没有多想,为了夺下小刀,手臂被她划了一下,可还是顺利地拿走了小刀。
他的手开始流下鲜血,他另一只手握住了温凛的手,有些急促地喘着气。
刚刚实在太危险了。
温凛看着顺着衣服滴落的血,愣住了,头痛欲裂。
她在做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血?
沈辞修丢掉了小刀,把温凛抱在怀里,“别害怕别害怕,没事的,我一直都在这里。”
她怎么会一直做出这种伤害爱自己的人的事情!
温凛想起了之前的事情,她对沈辞修有着她不愿意承认的感激,更何况还有温南川。
温南川是她和沈辞修的孩子,她是不是忘记了很多的事情?
温凛抬起头,看着沈辞修,攥着泪水,她咬紧了下唇。
“沈辞修……”
沈辞修点点头,“我在这里呢,我不会离开的。”
他不知道她这声呼唤的意思,她的头突然不疼了,她觉得自己好像摆脱了些什么。
她缓缓地摇摇头,“我好像已经没事了……”
她恢复了意识,刚刚那种疯狂的举动,她也可以控制了。
沈辞修轻松了一口气,“你没事就好。”
可他手上的血还没止住……
温凛心疼地看着,要他快点去处理伤口,反而让沈辞修有些受宠若惊。
“不如你帮我包扎就好了,只是小伤。”
沈辞修笑道,被温凛瞪了一眼,“怎么可能只是小伤!”
她刚刚完全没有把握的力度,伤口肯定很深,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血?
沈辞修坚持,“你帮我包扎,我好得快。”
温凛不同意,可他却很是坚持的样子,她实在没有办法和他在这里僵持了,再不处理,都要失血过多了。
她立刻拿来了医药箱,把他的外套脱掉了。
“疼的话,就是你活该了。”
这里可没有什么可以麻醉的东西。
沈辞修点点头,这样的活该,他愿意得很。
看着温凛重新为自己而担心,他开心还来不及呢,一点疼,忍了也就算了。
温凛尽可能轻地替他消毒,沈辞修下意识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酒精和伤口,这样的痛感简直名不虚传。
温凛的动作顿了顿,本想骂他一句的,又舍不得看他一直疼着,只好先替他吹气。
她提醒自己,自己只是因为愧疚和感激而已,替帮了自己的人包扎,算不上什么的。
“这样我们就两清了。”温凛不忘提醒道。
沈辞修有些受伤,怎么这么着急撇清关系?不能等包扎好了再说嘛?
不过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点点头,敷衍过去了。
温凛屏住了呼吸,处理着有些触目惊心的伤口,果然被划得很深,他是怎么忍住的?
她抬起眸,看了他一眼。
他居然一点痛苦的表情都没有,反而带着笑意看着自己。
温凛急忙重新垂下眸,对上了沈辞修温柔的眼神,让她有些下意识的慌乱。
沈辞修觉得好笑,更是紧盯着她看了。
“不疼吗?”温凛忍不住问道。
“疼啊。”沈辞修没否认,怎么可能不疼。
这个回答让温凛更困惑了,“疼,你还……”
还那么冷静,还有功夫这样看着自己?为什么也不说……
“不过疼得很值得啊。”
不管是保护了温凛,还是让温凛替自己着急,都很值得。
而且,温凛似乎已经恢复了自己的意识,那么他和富居安的账也是时候好好地算一下了。
居然敢这样伤害他想要保护的人,实在不可饶恕。
沈辞修的眼里闪过了一丝阴戾,他要让富居安为此付出代价,加倍偿还。
不过在温凛处理好伤口抬头的时候,他又收回了自己的眼神,满脸无辜地看着她。
因为一时没有控制好,有些用力过猛,倒想在撒娇似的表情。
温凛皱了皱眉头,小声地嘀咕了一句,“这是什么表情……”
沈辞修忍不住笑了,干脆真的撒娇道,“好疼啊,你替我吹吹吧,好不好?”
都包起来了,还有什么可吹的?
温凛收起了药箱,坚定地说道,“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