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一闪,目光落在了床头的饭盒之上。袋子里面还装着张紫色小卡片,尽管隔着塑料袋温凛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方方正正的笔迹出自于温南川之手。
女人脸上原本平淡的神情像是被人敲开心门,缓缓的勾起动人的弧度。
蓦然,她像是想到什么一样,抬头朝着满脸黑线的沈辞修看了过去:“对了,你之前答应过我只要我愿意陪你玩……玩游戏,你就会为小川办理户口。”
提到这个,沈辞修面无表情的脸上冰冷更甚:“我是答应过你,但我也没说这个游戏我究竟要玩多少次。”
两人口中的游戏自然是指将温凛气的直接昏迷的录像带,沈辞修主动提到这个,女人脸上原本云淡风轻的神色当下变样。
她微微瞪大眸子,仿佛是在无声的述说着他赖皮不讲信用。
“你这是强词夺理!你已经把我羞辱到尘埃里面,为什么现在还要继续贬低我,难不成在你的眼里,我温凛连个人都不算吗?”
话句吐字清晰,宛如一颗颗清脆响亮的豆子掉落在安静的病房之中。
沈辞修低下头,居高临下的望着病床上的她,当即果断承认:“对,你温凛在我这里,连个人都算不上。”
“温凛,你没了温家,没了保护伞,又失去了引以为傲的相貌,你在我这里充其量就算个可有可无的玩物,当然我也不会待见。”一个杀害安霖的罪犯。
沈辞修并没有把最后一句话说出来,他昨天回去之后思前顾后想了许多,自己为什么会担心温凛,因为于心不忍?他会对一个残害安霖的罪犯不忍?沈辞修噗呲一笑,只觉得讽刺。
他现在的心态无非就是不想看到温凛死这么快,准确来说,是不想让她在自己还没有完全消除痛苦之前死去。
失去爱人的致痛需要多久才能忘却?沈辞修无法给出准确的答案,但他的心里早就有了下一步的计划。
古代的时候,宫廷之中有种流传已久的刑法叫做人彘,若是哪一天温凛想着要逃,或者发疯,他绝对会第一时间把她也按照方法记载的那样处理。
温凛可不知道沈辞修此刻内心的想法,她死死的抵住下唇,这才没让自己失控哭出声来。
“好,既然沈少爷都这么说了,我毫无怨言。您这次直说,还需要我看多少次你才愿意给小川办理户口。”
粗哑干涩的声音极其刺耳,听着便无法让人心生半点喜意。
沈辞修敲了敲手臂,若有所思:“那就半个月吧,我看看你还能坚持多久,温大小姐?”
最后他嘴里说出的那个称呼极具讽刺和侮辱性,男人冷峻的脸上因为得逞后散发着愉悦,那张俊美如斯的脸上莫名的多了几分邪肆。
温凛眼圈红了一片,但嘴里吐出来的字却依旧强装淡定:“好。”
在住院后的第三天,温凛就被沈辞修以强硬的手段带回来沈家。
那个曾为她主治的医生得到消息后还想阻拦,却被沈辞修一句话堵的说不出话来。
“我们家的私人医生已经出国回来了,家里有专门的病房可以供她修养。”
得到保证和家属签字之后,温凛就这样被从医院带走。
当然,沈辞修不会好吃好喝的供奉着她。
于是乎,刚回来的第一天,男人就再次把她丢进了佣人房后面的杂物间,顺便让管家每天都送上去一身不同的情趣服,这些衣服只有同一个相似点。
同样的暴露。
甚至在第二天回去之时,沈辞修给她的衣服下面居然是条仅能用作于宴会上穿着的丁字裤!
尽管心中羞耻,但温凛还是不敢有半句反抗,甚至连这个念头都不敢忆起。
这天,温凛换上沈辞修准备的水手服,趁着佣人分散打扫自己警惕的观察四周,确认无人之后这才朝着楼上走去。
“沈总,您觉得我穿这一身好看吗?”
女人娇滴滴的声音还未进门便清晰的传递到温凛的耳朵里,她原本正在前进的步子一顿,就这么直直的站在了原地。
“好看,你穿什么都好看。”沈辞修的声音中罕见的染上了几分笑意,伴随着女人咯咯的娇笑声,温凛只觉得这看似三步路的距离如此漫长。
她赤足踩在上面,每走一步都仿佛深陷泥潭,想要拔出来继续前进都变得无比困难。
过了一会后,屋内调笑的声音渐渐平息下来,沈辞修下床穿鞋语气有些不耐:“你现在房间里等着,我出去看看那女人怎么还没上来。”
温凛心中一惊,沈家老宅里面除了他屋里的女人根本没有第二个生面孔,那么沈辞修口中说的只有可能是她,再者这个时间段,也确实都是昨天作息。
没等沈辞修下床,古樱的不满的嘟嘴道:“沈总,什么女人还需要您亲自去请啊,她好大的架子哦。”
已经快要走到门前的男人听罢停下了步伐,他拉了拉有些凌乱的西装领带,眸中眼神冰凉:“没什么,一个助兴的贱人罢了。”
话落,他打开了门。
站在对面的温凛和他面面相觑,女人神色平静安详,丝毫没有因为他刚才的话表露出半点不满情绪。
相反,她乖巧的像是个机器人。
“沈少爷,我来了。”
沈辞修放在门上的手落了下来,他转身毫不拖泥带水的离去:“说曹操曹操到,古小姐,她就是我口中说的助兴小玩具。”
坐在沈辞修床上的话古樱托着下巴眨着一双无辜的杏眼,当她的目光和温凛交织在一起时,双方脸上表情皆是一变。
前者是毫不掩盖的厌恶,后者则完全是因为受到惊吓!
古樱的脸型和已故的安霖简直一模一样,不仅是脸型相似,还有她的眉眼,她的樱唇,除了眼睛不是桃花眼之外,其余的简直像是和安霖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似的!
怪不得沈辞修对她的态度会这般好说话,原来还是因为那个女人的缘故啊。
想到这里,她低下头嘴角泛出苦笑。
果然还是无法摆脱掉她带给她的阴影,难道这辈子她温凛都无法洗脱冤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