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这个结果一点都不意外。
孟舸想了想轻声说道；“最开始我刚进来两天之后被强行抓进来的一个姑娘，那个姑娘家是在河边打渔的，因为在河边洗衣服的时候被王高远看上，那个姑娘本来已经跳进河里准备游走的时候，被王高远身边的侍卫拖了过来，打了一顿扔在了这里。”
孟舸说道这里叹了口气，吴媚皱眉看着眼前的孟舸问道：“之后呢？”
孟舸摇摇头说道：“那个姑娘身上的伤虽然不重，但是来这里宁死不吃不喝，王高远便开始折磨她，在她饿了三四天之后强迫姑娘喝了很多水，随后打她让她把水吐出来，如此几次之后，姑娘便死在我面前。”
吴媚看着眼前的孟舸，孟舸的神情平静像是再说一个别人经历过的故事一般。
“之后就是两个月的时候，王高远带回来的一个花魁，这个花魁名气很大，也很讨的王高远喜欢，她在这里呆了差不多半年的时间，后来王高远移情别恋，看上别的姑娘的时候，这个花魁嫉妒那个姑娘，拿剪刀捅死了姑娘之后被王高远打死了。”
“你。。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吴媚小心翼翼的出口问道。
孟舸苦笑一声说道；“要不然怎么办？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搭进性命？”
吴媚哑口无言，换做是她她或许和孟舸一样，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看着别人死在自己面前。
“之后呢？”吴媚开口问道。
“之后又陆陆续续的来了几个人，除了一个病死的，剩下的那些人都没有活过很长时间，我是这个院子里活的最长的。”
孟舸看着眼前的吴媚和洛尘苦笑一声说道；“那些女子，每一个进来的时候要么是哭哭啼啼，要么就是面如死灰，凡是这样进来的通常是活不久的。”
院子中一片沉默，洛尘看着眼前的孟舸接着问道：“这里有没有逃走的？”
孟舸点点头说道；“有，三年前有一个机灵的小姑娘翻墙离开了，我原以为她逃走了，没想到两天之后那些侍卫就将一个打的半死的人拖进了院子。”
“那个时候王高远将我们所有人都喊道了院子里，让我们亲眼看到那个姑娘被打死，午夜梦回的时候我经常能想起那个姑娘的哭喊声，在断气之前她一直哭嚎着求我们就她，嘴里喊着爹娘，可我们谁都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举起的双手落在地上，听着她原本惨烈的声音渐渐消失。”
孟舸说道这里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抬头看了一眼吴媚和眼前的洛尘接着说道：“那个姑娘死了之后，院子里两个胆小的姑娘就疯了，王高远让人将两个姑娘杀了之后丢到了外面。”
“那两个姑娘死的时候我没看见，只是后来听院子里的姐妹说的。”
“就在那个时候我第一次知道了死也有不同，有人死的时候满是痛苦，有人死的时候悄无声息，还有人死的时候是被人围绕着在床上安静离世，如果能选择我真的想做后者。”
看着眼前的孟舸，吴媚皱眉想起了当初吴婉死去的场景，那个温柔的姐姐，那个美艳动人吴婉就悄无声息的死在了街头，原本她拥有更加美好的生活。
“后来王高远又因为各种各样的愿意杀了很多人，而这些人姓什么叫什么家住在哪里我都不知道，她们活着的时候寂寂无名，死了之后也是一个游魂。”
孟舸冷笑一声，随后低下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辈子她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一双双临死前挣扎的眼神，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些姑娘的哭喊声。
“大人，王高远会死吗？”孟舸缓缓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洛尘问道。
“他会。”
洛尘看着眼前的女子，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
“吴媚，你知道这里的乱坟岗在哪里吗？”孟舸转头看了一眼吴媚。
吴媚微微一愣摇摇头说道：“我不知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想去看看那些女子，那些在别院中死掉的女子。我想把王高远死去的这个消息告诉这些姑娘，让她们能放心。”
孟舸淡淡的说道。
吴媚点点头没有说话。
“你可见过那些人来到这个别院，比如商人和官员一类的。”洛尘皱眉看着孟舸问道。
孟舸低头想了想说道：“似乎有几个身份特殊的姐姐，她们就是被人当成贿赂王高远的礼物送进来的，大人要想知道的话，就去问问她们吧。”
孟舸想了想开口说道：“她们以前的身份似乎是什么富商家的姬妾和舞女，她们知道的应该会多一些。”
“你可见过王高远的父亲？”洛尘接着问道。
孟舸摇摇头随后轻声说道：“我虽然没见过，但是我听说还有一些女子没有被送到这里，而是被直接送进了京城交给了王司马。”
洛尘点点头接着问道：“你好好想想王高远有没有做过别的恶事？”
孟舸笑了笑看着眼前的洛尘轻声说道：“有，很多，他除了这个别院之外还抢占了很多其他的地方，这些地方的院子里有没有东西我就不太清楚了。”
洛尘转头看了看青竹低声说道：“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