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越多，越是会感觉到自己存在的渺小，这件事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就算是林洋也跳不出这个圈子。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便是这个意思。
但林洋现在能做到的便是努力追求极致，将自己的实力发挥到最大的程度。
追求剑道的永恒。
林洋和陈洪亮两人继续朝仙洞身处走去，能感觉得出来，现在林洋身上的压力跟之前相比成倍的增加。
但依旧不能妨碍他前进的步伐。
林洋心中十分清楚，那飞剑的主人势必知道不少关于剑道永恒的事情。
就算这次不能剑道那飞剑的主人，至少也得知道他是什么样的存在。
周围的环境变化莫测，没有什么规律。
穿过一条阴暗的甬道，前面豁然开朗。
陈洪亮心头一惊：“师尊，我们是不是回到了原点？”
周围的环境跟刚才没有任何的差别，偌大的岩洞之中横七竖八的劈着几道剑痕。
凌冽的剑意从剑痕之中漏出。
林洋眉头微皱，摇了摇头，说道：“我们并不是在原地转圈。”
“并不是？”
陈洪亮有些诧异，因为不管怎么说，现在就是重新回到了原来的地方，甚至陈洪亮还能找到刚刚跟林洋留下的脚印。
林洋目光凝聚，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陈洪亮不知道林洋为什么会这样笃定。
林洋沉声道：“这岩壁上剑痕透露出剑气...要比我留下的强大数倍...”
“比你还要强大？”
陈洪亮有些惊讶，在他看来，林洋在他的认知范围中，就是最强劲的存在。
不可能还会有人要强于他。
林洋走进剑痕，盯着剑痕仔细观摩。
“这...”
唰！
林洋像是出发了某处机关，数道凌厉的剑意朝他劈砍而来，夹杂着毁天灭地的阵势。
“小心！”
陈洪亮想要上前帮林洋抵挡一下，但他看着这剑意，心中生出了莫大的畏惧感。
“这...这种感觉？”
陈洪亮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竟然变得如此渺小，渺小到甚至连一粒尘埃都不如。
这跟他的凛然剑法有着莫大的冲突。
陈洪亮站在这道剑意之中，感觉自己连抬起手的勇气都没有...
“这怎么可能？”
陈洪亮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神中透露出一股难以置信的神情。
他竭尽了全力，最终也没有将剑抽出来。
“渺小的蝼蚁，也敢在我面前卖弄？”
一道震耳欲聋的声音在陈洪亮脑海中响起。
陈洪亮环视四周，确定除了自己和林洋意外，没有旁人。
这也就说明有自己看不见的东西正在窥探着自己。
眼看数道剑意就到林洋面门前，而他还没有任何的反应。
咔...
一声清脆的响声响起，几道剑意直接凝固在了空气之中。
陈洪亮露出一抹惊色，刚刚发生的一切实在是太快，让他没有来得及看清楚。
只见林洋手握一道白练。
“寒霜剑？”
陈洪亮自然认得这把剑，但当时为了除掉上古魔神，林洋将寒霜剑跟玲珑塔同归于尽，早已经成为了碎片。
忽然，一个念头出现在陈洪亮的脑海中。
“不...这不可能，自古以来能达到那个境界的人...只有一个！”
相传仙宗第一剑仙离剑仙的剑道功夫最为高超，不仅仅可以凝气成型，更是可将心中想到的剑刃幻化出来。
而现在林洋手中这柄寒霜剑很明显就是幻化而来。
“难不成师尊已经踏入这样恐怖的境界？”
林洋缓缓转过头来，眸中闪烁着光亮，朝半空中望去。
林洋虽然也看不到到底是什么人在搞鬼，但他知道，自己只不过是用肉眼看不到对方，并不意味着对方不存在。
既然他存在于这个空间之中，林洋就有上千种办法将他解决掉。
“好剑法，但还是太操之过急。”
轰！
林洋右手一挥，直接将凝固在空中的几道剑意直接粉碎，化成了齑粉，尽数掉落。
随之，陈洪亮也感觉自己身上的压迫感开始渐渐消失。
当他抬头朝天空中望去，一道身影出现在空中，手中空无一物，悬浮在空中。
“这是...？”
“没想到在九天仙界之下竟然还有人能抵挡的住我的剑意。”
陈洪亮根本看不清楚面前说话的人，只能感受到其身上凌厉的剑气。
林洋微微一笑，收起了手中的寒霜剑，说道：“这便是最终剑道的实力吗？”
随便一出手，便可以斩断苍穹，划破长空。
“剑道永无止境，在剑道之后依旧是剑道，古今以来从没有人窥探到剑道的终点，就连老朽也不能。”
陈洪亮站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根本插不上一句话，只能静静地听着。
甚至有些太过高深的东西，他就连听都听不明白。
“后辈，你今日擅闯我的仙洞，自然难逃一死，但是看在你骨骼惊奇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能把握住这次机会，我可以考虑饶你一命。”
光影的语气十分轻蔑，好像林洋就只是一个十分微不足道的后辈。
但陈洪亮知道，林洋代表的是整个仙宗剑道最强的存在。
虽然仙宗之中卧虎藏龙，还有不少实力强于林洋的存在。
但在剑道上的造诣，林洋的成就无人比拟。
“什么机会。”
林洋对这样的事情十分感兴趣。
每一次试炼对林洋来说都是一次机遇。
一次让自己实力更进一步的机遇。
“莫要过问太多，反正你现在也没有其他的选择，面前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
忽然，周围环境骤暗，原本宽阔的山洞瞬间变得逼仄起来。
漆黑的洞中伸手不见五指。
林洋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的是什么，但是他知道，自己别无他选，只有从这中或者走出去一条路。
这恐怕便是青峰当时说的试炼。
但林洋这次来主要是为了补气丹。
目前来看，还没有找到青峰所说存放宝物的地方。
不过这对林洋来说，并不算是什么难事。
只要能将面前的拦路虎解决，剩下的事情都变得十分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