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洋看着脚下头身分离的尸体,眼神中没有任何的神情。
不破不立。
老者既然胆敢追寻自己数百里,想要趁月色将自己斩杀,自己对他定然不能有任何的手软。
对自己对手的任何心慈手软,都是对自己的心狠。
林洋淡淡道:“为了仙宗的新秩序,一切挡路的人都必须要死。”
腥臭的鲜血从刀口中簌簌的流出。
林洋本来想饶他一命,但终归是归一宗的人,月观海作为五阶念师,身上不知道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若是可以做到心灵感应,神识控制这样的事情,让归一宗提前有了防备,对于灵霄宗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林洋大手一挥,脚下混杂这鲜血的黑土直接飞到了空中,一个硕大的坑穴出现在林洋面前。
林洋将老者的尸首推进了坑穴之中,直接一把熊熊烈火将这尸首点燃。
顷刻间,只剩下了一捧浮灰。
林洋望着归一峰的方向,虽然这早就出了仙都的范围,但是月观海想要窥探到此处,还是有办法的。
“要不了多久,这就会是你的下场。”
说罢,林洋转身离去,直接将昏迷之中的李温雅唤醒。
李温雅一脸恍惚的看着林洋,问道:“我这是怎么了...浑身上下一股剧痛...”
林洋说道:“一切都没事了,我已经将麻烦解决掉。”
李温雅想起刚才老者冲着自己杀来的画面,脑海传来一阵剧痛。
林洋凑到李温雅身旁,将手放在她的天灵盖上,眉头微皱。
“不好,你这恐怕是中了归一宗的念毒,我得想办法尽快帮你解掉,若不然你恐怕会有性命危险。”
“念毒?”
李温雅站在原地微微一愣,她还是第一次听说念毒这样的事情。
林洋解释道:“刚刚那老者恐怕是冲我来的,但是严重低估了我的念力,念毒只能作用于修为比自己低阶的存在,所以你才会陷入昏迷之中,脑海中还会传来剧痛。”
“念毒就好像是一种念力锁一样,它会随着时间的发展将你脑海之中的念力变得越来越小,直到最后,变成一颗米粒大小的存在,但是到那时候,你恐怕早已经道殒身消。”
李温雅感觉自己脑海中像是有一把锉刀在不停的打磨,疼痛感笼罩全身,她从没有过如此疼痛的感觉。
“仙尊,那我现在该怎么办法?”
林洋摇了摇头,说道:“我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使出念毒这样狠毒的功法,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立刻回到灵霄宗,想办法将你脑海中的念毒解除。”
“事不宜迟,这样的事情越快越好。”
李温雅知道,如果一件事被林洋说的这么严重,那么说明这件事恐怕是真的很严重。
要不然林洋也用不着这样的表情。
“动身吧,我还顶得住。”
林洋看着李温雅痛苦的面庞,从口袋中摸出一枚丹药:“这是一枚回灵丹,虽然并没有太大的用处,但是能缓解一些疼痛,不至于让你头痛欲裂。”
一股醇厚的药香在周围散开,单单是李温雅望了一眼,就感觉到丹药之中醇厚的药力。
李温雅也不再犹豫,直接将丹药服下。
丹药在体内像是一枚炸弹一样,怦然爆开,伴随着一股强大的灵气风暴,罡正的灵气将李温雅彻底包围,让她感受不到任何的痛苦。
林洋直接催动灵气,御剑飞行。
带着李温雅直奔灵霄宗。
...
归一宗。
月观海正望着天空中高悬的圆月,感悟天地间一切灵气的变化,手指不停地动着,像是在掐算什么天机一般。
忽然,月观海手中的念珠串直接炸开,念珠散落满地,还有不少直接坠入到归一峰下。
月观海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另一只手继续的在算着。
不知过了多久,月观海缓缓站起身来,朝远方望去。
“看来我还是低估了林洋那小子,难道归一宗真的要迎来这一劫难?”
作为归一宗的掌门,世世代代都会在内部流传着一个极为机密的信息,那便是在数千年后归一宗恐怕要迎来最大的劫难。
这便是归一宗先祖羽化成仙之时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但是谁人也不知道具体的事情,具体的时间。
让后辈整日活在恐慌之中。
甚至还有人认为这一切都是骗局,是先祖为了激励后辈所以才留下的口谕。
归一宗如此强大的存在,就算是遇到麻烦,又能遇到什么样的麻烦?
但到现在,月观海才知道,这一切并不是假的,这次恐怕真的要遇到不可挽回的劫难。
月观海缓缓呼出一口气,走到那悬崖旁,缓缓抬起手,将手中余下的念珠丢进了茫茫云海之中。
“既来之,则安之。一定会有办法解决的,但现在恐怕还不是时候,到时候我一定会加倍奉还。”
月观海目光歹毒,最后忘得则是灵霄宗的方向。
身为掌门的月观海知道,如果自己的地位真的被林洋挑翻。
那么往后,自己想要重新回到现在这副模样,恐怕难如上青天。
即便是留下一条苟延残喘的性命,也会沦为一只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月观海淡淡道:“这恐怕就是最后一次机会了,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有任何气馁,会想进一些办法,将我失去的全部都夺回来。”
直到最后一颗念珠丢入谷底,月观海才转身离开。
在凄冷的月光下,单薄的背影任谁看了都不禁有些担心月观海的身体。
但月观海只有他自己心中清楚,已经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身体什么都是次要的。
最重要的便是跟林洋斗智斗勇。
像是在下一盘大棋,一场必须分出胜负的大棋。
轰!
一声巨响,九天之上仿佛都被震动。
月观海丢出的念珠在掉落的时候发生了爆炸,仿佛要将整个归一峰炸毁。
稍微孱弱一些的山包,就直接被夷为了平地。
月观海没有任何犹豫,甚至脚步的节奏也没有产生任何的变化。
好似这一切都跟他没有任何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