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洪亮说道:“仙尊,我跟月观海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如此反常,如果按照平时他的性格,你在仙会上插手任天元的时候,他一定会出手制止,因为这是他的地盘,只有他才可以动手。”
林洋明白陈洪亮的意思,甚至就连自己也觉得月观的反应有些反常。
自己当着月观海 的面,将挑衅自己的任天元一刀斩杀,这样的事情可大可小。
如果月观海执意要纠结的话,甚至可以直接将麻烦全部都推到林洋的身上。
但月观海却选择视而不见,好像是这件事跟他没有什么关系。
林洋眉头微皱,看着陈洪亮,说道:“这件事你给我盯紧一些,一定要弄清楚月观海最近在打什么算盘。”
林洋越想越不对劲,因为自己之前已经在归一宗展现出自己的敌意,当下正是一个除掉自己的好时机。
虽然整件事情对林洋来说有些出乎意料,但是事情的结果更让林洋捉摸不透。
陈洪亮问道:“仙尊,您说的盯紧点的意思是...?”
林洋淡淡道:“多派出几个暗线,一定要弄清楚这些天月观海跟谁见过面,又或者是去过哪里,虽然跟踪一个五阶念师并不是一件容易事,但无论如何一定要做到,这件事非常的关键。”
林洋眼神中的目光十分认真,看的陈洪亮心中有些发毛。
虽然陈洪亮看出林洋有什么事情在瞒着他,但他心中清楚,就算是自己跟林洋挑明,林洋也不会将事情的真相告诉给他的。
林洋现在身上肯定有关于月观海不为人知的秘密。
林洋挥了挥手,说道:“这件事事不宜迟,现在立刻去办,不要有任何的犹豫。”
陈洪亮刚走出去几步,便站在了原地,看了看林洋:“仙尊,那现在海枯石的事情...”
林洋说道:“这不过是计划的第一步,以后还会有更细致的任务交给你,到时候等我的通知。”
说罢,林洋便转身离开,好像从没有出现过一样。
现在林洋出现在仙会之中,各大宗门也只是知道林洋恐怕是跟几大宗门有特殊的联系。
但至于是谁,没有任何的头绪。
只是他们不敢再朝林洋抛出橄榄枝,在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对林洋示好,简直就是自掘坟墓。
在仙宗这样势力分明的地方,任何挖墙脚的行为都会面对十分严重的惩罚。
陈洪亮站在原地,叹了口气道:“现在这件事变得越来越糟糕了,甚至就连我都看不出事情到底要朝着什么方向发展...”
即便如此,陈洪亮还是四大掌门之一,唯一得到林洋青睐的存在。
陈洪亮望着林洋刚刚站立的地方:“希望这件事可以尽快结束。”
...
归一宗。
月观海自从回到宗门之后便一直阴沉着脸,方圆百步没有任何人胆敢接近。
这意味着现在月观海处于极度愤怒的状态,像是一颗炸弹一样,一点就会直接爆炸。
没有人知道月观海心中是怎么想的。
一阵婆娑的脚步传来,月观海缓缓抬起那张凝重的面庞,空洞的望着眼前。
“交给你的事情办好了吗?”
一名念师双手捧着那块质地极为上乘的海枯石,跪在月观海面前,双手不由自主的颤抖:“报告掌门,交给我的事情已经办好,我已经检查过了,这确确实实是一块海枯石,货真价实,如假包换,而且...”
月观海缓缓起身,问道:“而且什么?”
念师吞了吞口水:“而且这块海枯石是有史以来记载质地最为纯净的存在。
“我从未见过,又或者是说从没有听说过还有这样皮质的存在,在我的印象中,海枯石虽然极为珍贵,但是其大多都是一些质地并不算好的存在,并不能拿来炼造出什么绝世兵刃。”
“但是这块海枯石并不是那样,他十分的与众不同,现在通体上下就好像是为了达到极致而存在的一样。”
月观海看着手下的表情,他心中清楚,手下这并不是在说谎。
“这样的质地的海枯石能找不到其来路?”
月观海作为归一宗掌门,即便是念师,也对于海枯石的质地也是心知肚明,如果能找到这样极品的存在,即便是用来制作甲胄,也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存在。
念师摇了摇头,说道:“会掌门的话,我们是这尝试定位他的来路,但是因为仙会的原因,除了这块海枯石的质地和品级以外,所有的信息都被摸出。”
月观海微微一笑,坐在一旁:“真是可笑,以为自己找到了万无一失的办法,但是这样的方法还是略输一筹,有些时候越是遮挡,越是说明其中的情况越是复杂。”
“给我查清楚,一定要查清楚这东西的来历,只要弄清楚重重有赏!”
月观海从不打诳语,只要是月观海说出来的话,一口唾沫一个钉子。
这也是为什么月观海在仙宗可以仅凭几十年的时间便攀爬到顶峰的原因。
“听到了吗?”
站在一旁的念师连忙点头,表示自己完全听到了月观海想要找些什么。
念师沉声道:“仙尊,您放心,这件事我会办妥的。”
就在念师准备离开的时候,月观海教主了一旁的念师,说道:“慢着,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念师虽然有些无奈,但是没有人敢违抗月观海的命令。
对于他说出的话,视为圣旨,落地有声。
月观海看着念师,沉声道:“当时林洋斩杀任天元的时候,你有没有在场?”
念师点了点头,说道:“那时候我自然在场,只是不知道月掌门有什么事情要吩咐?”
月观海说道:“当时任天元被斩杀的时候,有一道漆黑的元神顿时遁形而逃,对于这个逃窜的元神来说,能将他找回来,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你能不能注意到他身上的气息?
听到月观海这样问,念师哪还敢有任何拒绝的机会,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