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林洋跟面前的女修士未谋素面,但现在的情况在林洋看来,实在是有伤仙宗风气。
说是魔宗之辈干出来的事情都不为过。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杀人越货,强抢民女,这样的事情若是传出去,岂不是让魔宗笑掉大牙?
更何况这处可是仙宗的权力中心,被誉为圣都的地方,竟然能发生这样的事情。
实在是令人咂舌。
既然没有人出面整治这件事,林洋便自己出手,惩恶扬善,将恶之花的种子直接扼杀。
刀疤男的行径让一旁的女修士很是诧异,因为从开始到现在,她根本就没有感觉到有任何异样的信息。
林洋从树丛之中显现出身来,脸上在没有之前那股云淡风轻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如钢铁一般的凝重。
“你到底是什么人。”
刀疤男见到林洋是一个人后,表现的反而没有刚刚那么紧张。
毕竟自己能在仙宗之中干出这样的事情,说明他还是有些实力的。
面对一副文弱书生模样的林洋,他有信心可以全身而退。
直到林洋出现,一旁的女修士才意识到自己跟刀疤男之间的距离差了多少。
因为之前她根本没有感觉出丝毫的一样,神识的强悍程度往往是反应一个人实力最有力的证明。
现在看来,刀疤男的神识强度遥远在女修士之上。
林洋沉声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这样仙宗的毒瘤,败坏仙宗的风气。”
林洋谈吐之中带着一副极强的力量,如同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审判官一样,随时可以决定面前之辈的生死。
刀疤男冷哼一声,说道:“真是可笑,不知道从哪来的乡巴佬,竟然也敢在仙都的地界上多管闲事。不过既然你送上门来,便没有让你活着离开的说法,这便是我赵龙的做事风格。”
“赵龙?”
林洋眉头微皱,自己之前并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号。
不过这对林洋来说,也是一个极其有用的信息,至少得弄清楚自己到底动手杀了谁。
林洋脸上一副云淡风轻,但那女修士顿时变得不淡定了。
好似被赵龙的这个名号所震慑,脸色煞白:“难道...难道你就是银龙宗的人!”
林洋看着面前的女修士,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愤怒,身体不由自主的开始发抖,眼眸之中尽是恨意,一副皓齿紧咬在朱唇之上,仿佛要咬出血来。
好似在他们之间还有不为人所知的瓜葛。
刀疤男冷声道:“今天大爷心情好,就算是死也得让你们两个死的明白,若是化作了孤魂野鬼也得让你们有个报仇血恨的地方。”
刀疤男望向林洋,林洋的反应让他有些意外,好似根本没有听说过银龙宗的威名,又好似被吓傻了一般。
不过对于刀疤男来说,林洋这样的土包子恐怕更倾向于前者。
一个身着粗布青袍的修士,恐怕是第一次来到仙都这样的地界,想要行侠仗义,英雄救美,以彰显自己的实力。
刀疤男冷哼一声,说道:“只可惜,你找错了人,我可不是你能招惹的存在。遇见我算你倒霉,今天就当做对你的惩罚。”
说着,刀疤男便银枪出窍,径直朝着林洋冲来。
林洋原本以为刀疤男怀中抱着的会是一把利刃,但没想到竟然是一把闪烁着寒芒的银枪。
银枪极其锋利,上面闪烁着骇人的光芒,令人退避三舍。
“好快的枪!”
一旁的女修士顿时被吓得面如死灰。
如果刚刚是自己跟赵龙动手,恐怕一个照面的机会,自己就会被直接秒杀。
不过现在的情况也没有比刚刚好到哪里去。
那一柄银枪在赵龙手中使的出神入化,像是刚从水中脱身的蛟龙一般,发出阵阵龙鸣,震耳欲聋。
只要被这银枪稍微贴身,恐怕就会直接爆体身亡,因为其冲击力实在是太过强悍,让常人根本无法抵挡。
但林洋并非常人,这件事并非想象中的那么悲观,一切才刚刚开始。
林洋脸上露出一副笑意,他想探一探这银龙宗的深浅。
从那女修士的表情,还有赵龙的行事风格来看,恐怕银龙宗身上还有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等待自己去发掘。
林洋恐怕很快就要揭露到,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仙宗的环境现在变得越来越恶劣。
“受死吧!”
银龙划破长空,嚎叫着朝林洋冲来。
一时间仿佛要将林洋带着周遭的空气一同撕成碎片。
林洋没有丝毫躲闪的意思,抽出腰间的剑刃硬生生砍了上去。
对于这样十恶不赦的存在,林洋心中没有任何的悲悯。
只有这样纯粹的肉搏,才能让他尝到痛苦的滋味。
噔。
那条银龙径直的装在林洋手中的赤阳剑上,强大的冲击力掀起一阵灵波,险些让在一旁观看的女修士破防。
好在其自身内力还算深厚,能勉强抵挡住这样程度的攻势。
女修士脸上尽是冷冽的神情:“这...这怎么可能,他们两个到底是什么来头,这实力难怪师兄三人直接败在他的手中,没有任何的招架之力。”
刀疤男脸上也露出凝重的神情,他对林洋的实力感觉有些诧异:“看来这个土老帽还给我准备了不少惊喜,好久没有跟这样实力之辈交过手了。”
强大的冲击力将刀疤男直接轰飞了出去,一个踉跄险些摔在地上。
这也足以看出林洋的实力有多么的恐怖,如果刀疤男不拿出些真实水平,恐怕要在林洋手中吃大亏。
刀疤男这才意识到,自己紧握银枪的双手因为强大的冲击力,现在开始变得有些麻木,一时间没有了意识。
“这是什么功法,他甚至没有往后退半步?”
林洋掸了掸身上的浮灰,刚刚那一击将衣物上沾染的浮灰全部震落。
刀疤男也是久经沙场的存在,显而易见,现在林洋的实力要远在他的预想之上,如果不使出全部功力,根本无法从这处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