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格飞,能把你的屠龙剑借我一用吗?”
齐格飞眉头一紧,随即便将他的宝具递给了眼前的间桐樱。
并且轻轻地说道:“对不起,我暂时不能和你并肩战斗,希望我的这把剑能够帮助你。”
“当然可以,要是没你这把剑,我还需要费点功夫呢!现在只需要一点魔力即可。”
看着眼前无数飞龙还有海魔,间桐樱拽开剑柄,全身魔力涌动,恍若实质的魔力化为浪涛一般的气势从她的身躯里迸射出来。
“邪恶之龙坠落,世界正迎来黄昏!击落!!幻想大剑-天魔失坠(Balmung)!!”
【幻想大剑·天魔失坠(Balmung)
等级:A+
种类:对军宝具
距离:1~50
最大捕捉:500人
达成了屠龙伟业的诅咒圣剑,同时拥有作为原典的魔剑“破灭的黎明(Gram)”的属性,会依据使用者将属性转化为魔剑或者圣剑。剑柄上的蓝色宝石储存并保管了神代的魔力(真以太),将其解放后会放出黄昏色的剑气。对身负龙血之人追加伤害。】
间桐樱的怒吼化为某种意志力,灌入剑柄,从剑尖上迸射出广域的魔力,涌动的气浪向着法夫纳冲了过去。
对于宝具的威力,间桐樱其实是不怎么看得上的,毕竟对军宝具也就那样,间桐樱最想要的还是在齐格飞的宝具之中蕴藏着的屠龙特性。
屠龙————A+
击杀龙种者所具备的特殊技能之一。
对龙种的攻击力、防御力会大幅上升。
此非天赐的才能,可说是将屠龙的逸话本身技能化了。
这可比之前间桐樱自己模拟的屠龙技能要高级的多。
转瞬之间,无数飞龙就已落下,间桐樱也没浪费,在虚空之链的束缚下,江这些死去的龙尸带入间桐樱自己的小世界中。
——————
间桐樱开战后不久,另一方也拉开了战争的帷幕。
第一个出战的是己方的另一位Rider,看上去最为柔弱的玛丽·安托内瓦特。(贞德,圣乔治,玛尔达在城里治疗齐格飞)
身穿红色的礼服,头戴华丽的贵冠,优雅地站在蒙吕松的城门前,那样子不像是奔赴战场,而是在迎接贵客。
看到她这副开门迎客的姿态,迫近的龙群突然在远处停了下来,一名穿着灰色大衣,看上去风度翩翩的绅士从中走了出来。
一边走,一边用吟诗一般的口吻咏叹。
“啊,想见你,疯狂地想要见你啊,有着白雪般白皙头颈的你——”
听到声音,看清男人长相的瞬间,玛丽花容失色,险些维持不住王妃的优雅。
“没想到连你都被召唤了,夏尔·亨利·桑松。”
“因为我唯一的愿望就是与你再会啊。”
桑松在距离玛丽十米的距离停下脚步,微微欠身。礼仪虽然很标准,身上的血腥味却怎么都藏不住。
玛丽额头滴下了冷汗:“何等过分的姿态,你到底杀了多少人。”
“失礼了,但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没错,为了再一次把你的首级砍下来!”
话音刚落,名为桑松的男人具现出自己的武器——斩首大刀,毫不留情地斩向玛丽的脖颈。
“糟了。”
躲在城门后的莫扎特看到这一幕,第一时间就要冲出去,却被人一把拉住。
“别冲动,什么糟了?”
“玛丽有危险,那个男人是夏尔·亨利·桑松,杀死玛丽的侩子手!”
没错,这就是桑松最有名的事迹之一,当玛丽王妃被推上断头台,为她行刑的就是他。
英灵和降灵后的从者会受到生前的传说逸话影响,一些有名的特性会被相应的放大,比如圣乔治,齐格飞这样的屠龙者对于龙类有着天然的克制。
桑松之于玛丽也是如此,毫不夸张地说,他正是玛丽最大的克星。
明明玛丽已经召唤出了玻璃进行防御,依旧没能阻挡住桑松的这一击,斩首大刀划过王妃的身体,留下一抹血花以及一声痛苦地闷哼。
一击得手,桑松像是解开了某种枷锁,表情变得无比的狂热。
“何等幸福,能如此贴近的聆听你的声音。可以的话,希望你不要抵抗,给予痛苦与苦难并非我的本意。”
一边说,斩首大刀一边挥下,毫不容情。
这是,一声音符从后方飞来,阻止了即将落下的斩首大刀,伴随着一声怒斥。
“少在那自说自话了!你这杀人犯,侩子手,少在这装模作样的。”
“阿玛迪斯……”
“你去对付其他人,他交给我。”
“自说自话的是你啊,什么都不懂的家伙,不要来阻碍我的行刑!”
桑松双手发力,将音符一刀斩落,逼得玛丽和莫扎特同时后退。
“死刑已是给予罪人罪孽最高的清算与惩罚,所以处刑人绝对不能给予罪人在那之上的‘苦难’。这对于‘处刑人’来说是绝对的准则,对我来说则是给予比那些更好的东西为目标——也就是愉悦!那一瞬间的名副其实的‘死亡般的愉悦’!”
两人不断后退,桑松则不断前进,动作越来越快,声音也越来越大,直至两人退无可退。
“我生涯之中最棒的一次会晤便是挥向了你的‘斩首’啊……所以想再见你一面,确认一下——玛丽,我的斩首怎么样呢?你,最后可曾觉得‘愉悦’!”
斩首大刀又一次扬起,干脆利落地挥下。
桑松也在看着莫扎特:“阿玛迪斯,你断言生物,说人类是肮脏的,但你我不同。
我则认为人类是最尊贵的,最神圣的,正是因为这样,刽子手才会对生命产生敬意,你我是水火不容的,你这个根本不会爱人的人渣,无法理解她尊贵之处的你,根本没有追随她的资格。”
桑松这句话倒是没说错,玛丽也说过,莫扎特一旦扣除音乐天赋那就只剩下人渣属性了,而且并不喜欢人类,认为人类是肮脏的,他现在都还坚持着这个理由。
不过路易十六应该哭了,因为马上要衍生除了一段狗屁四角恋的故事,不过这应该是错觉。
如果间桐樱在他们身边的话,一定会吐槽这个月球史太狗血了。
“愉悦什么?玛利亚她根本不会为了这种事情感到愉悦!”
桑松的一路进逼和喋喋不休的歪理邪说让一向好脾气的莫扎特感到愤怒,出离的愤怒。
“她确实会感到高兴,为这场扭曲的圣杯战争,但不是为了厮杀来实现愿望而是为了守护伙伴,守护民众,守护国家!像你这样的刽子手,永远都不会理解他的!”
“阿玛迪斯……”玛丽怔怔地看着男人的背景。或许不宽阔,或许不坚实,却依旧在守护着她,从相遇直至现在。
莫扎特抬起双手,一手将假面覆盖在脸上,一手扬起指挥棒。
“你能够理解并到达的唯有死亡。倾听死神之歌吧,处刑人!处刑者终将被人处刑,requiemfordeath(献给死神的安魂曲)!”
天使乐队环绕四周,共同奏响莫扎特人生最后谱写的乐章,献给死亡的传说魔曲。
每一声奏鸣都带着魔力,每一个音符皆是魔音,将远道而来的处刑人导向死亡这一终末。
然而,就在《安魂曲》倾泻流淌,发挥魔力的时候,另一种异样的旋律突然响起。
同样蕴含着魔力,同样拥有特殊效果,同样与死亡有关。
“……歌唱吧,歌唱吧,我的天使。吾之情歌只在地狱回响(christine,christine)!”
似乎是风琴的奏鸣,又似乎是无数亡者在咏叹。
没错,这也是宝具,而且是和莫扎特的《安魂曲》同样的音乐类宝具。
新出现的魔音与《安魂曲》相互纠缠,相互对抗,大幅减轻了彼此的效力,也让好不容易被压制的桑松再次奋起。
“来得正好啊,歌唱家。”
“有死亡的地方,就有我歌剧魅影的存在。”
斗篷、西装、面具从黑暗中浮现,勾勒出一位与莫扎特类似,某种地方又截然不同的男性身影。
男人一边在巨大的风琴前弹奏,一边把自己的真名编入咏叹之中。
“原来如此,你就是那个后世有名的音乐剧《歌剧魅影》的原型。”莫扎特瞬间做出判断。
其实《歌剧魅影》最早并不是歌剧,而是法国作家加斯东根据当时的事件改编而成的长篇小说,后来才被音乐剧大师安德鲁改编成为音乐剧,并得到了“永恒经典”的美名。
当然,对于莫扎特这样的音乐家来说,显然是后者更具有价值,普通的音乐人根本不可能以音乐打断莫扎特的演奏。
“稍微有一点兴趣,不过——”
——莫扎特现在并没有心思理会歌剧魅影,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重新挥动斩首大刀的桑松身上,一个接一个的音乐魔术在手中勾勒,干扰迫近的刀刃。
无论如何,他都要阻断处刑人对于玛丽的攻击。
遗憾的是莫扎特不是正统的魔术师,他纯粹是为了更深入地接触音乐才学习了这一方面的魔术,活着的时候也没有打算借助魔术的力量。所以,魔术的效果并不算好,不一会儿便被桑松击破。
刚准备抽身后退,又被歌剧魅影的魔音扰动,双脚发软,难以迈步,眼看着就要被大刀一分为二。
这时,两只玻璃使魔从旁掠过,以身体锁住了斩首大刀,是玛丽的主动攻击。
“阿玛迪斯,他还是交给我吧,你专心对付那个邪恶的演奏者。”
“但是——”莫扎特怎么可能放心玛丽一个人面对桑松?
“没关系的,有些事必须要我亲自面对。而且,你也应该没法容忍吧,那个演奏者的恶行!”
玛丽所指正是歌剧魅影弹奏的风琴。那不是常规意义上用金属和木材制作的乐器,它的材料是尸骸,所以才会发出死亡之声,那些咏叹全部都是死者的悲鸣。
“!!!”
莫扎特当然受不了,这绝对是对音乐的侮辱和亵渎,只是一方面是他奉献出人生的音乐,一方面是一生难忘的初恋,他——
“玛利亚,可以和我约定吗?你绝对不会败给那个处刑人。”
“当然。”玛丽毫不犹豫地点头,“你也要答应我,一定要战胜那个邪恶的演奏者。”
“放心吧。在我的领域,我绝不会输,哪怕对手是音乐之神缪斯!就让我来告诉他,什么才是真正的音乐!”
莫扎特如此宣告,天使乐队的曲调随之一变。
他刚才之所以身陷险境,是因为他要一心二用,以一敌二,现在回归音乐领域的一对一,他很快找回感觉,吹响反击的号角。
而这也意味着桑松与玛丽之间再无阻碍。
“留好遗言了吗?王妃殿下。”
“很遗憾,现在的你是没有办法杀死我的,夏尔·亨利·桑松!”
玛丽毫不畏惧地域处刑人对峙,那份凛然,那份美丽让桑松深深地着迷,也迫切地想要毁掉。
“那,就来试试看吧!”
斩首大刀发出凄厉的咆哮,与前赴后继的玻璃使魔不断碰撞。
既是二对二,也是一对一。
……
与此同时,远方的邪龙法夫纳终于按捺不住,率领双足飞龙群开始攻城。
它本就是带来破灭的邪龙,可与顶级从者媲美的存在,。
现在,它看到了邪龙很多都被击落,也就不再等待。
所以它降低高度,它深呼吸,它蓄积龙炎。
然后,它听到了一个声音,以及深深烙印在灵魂深处的剑光。
“邪恶之龙终将失坠”
“将一切斩断的光与影”
“世界,如今已到日落时分”
黄昏色的剑光,裹挟着神代独有的力量,曾经杀死过它,铸就屠龙威名的一击,其名为——
“将你击落——幻想大剑·天魔失坠(balmung)!”
黄昏色的剑气横空划过,如同一只巨大的手掌,不仅斩中邪龙的身体,让它失去平衡,更将周围所有的双足飞龙一扫而空。
一击,只有一击。
邪龙坠落,龙军覆灭。
遭到如此猛烈的直击,酝酿中的龙息也被熄灭。
黑贞德一拽披风,正要召唤火焰反击,忽然,从地下突然涌动出触手,而且还是七八条,闪电一样的触手卷住黑贞德的手脚,一下子把她向后拖了过去!
确实,听说过生物界的很多生物都有着远超人类理解的瞬时速度。
抢在间桐樱宝具解放之前,触手拖着黑贞德先一步逃走了。
大概,是判断出黑贞德如果硬接这么一招会死吧。
黑贞德的攻击性非常强,不管是臂力还是魔力,都是一流的,到达了A的程度,唯独耐久不足,只有C等级的耐久并不能以肉身和宝具强行对抗。
吉尔德雷判断出这点,所以提前带走了黑贞德。
“哎呀!看来直接发动攻击也不管用吗?”
间桐樱看着被提前带走的黑贞德,有点遗憾。
不过她看着眼前倒地的法夫纳,心中的那点遗憾瞬间被喜悦的心情填满。
“真正的龙族吗?看起来真好吃,应该比双足飞龙美味的多吧?”
巨大的法夫纳看着眼前渺小的女孩,强大的感知让它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如同见到了捕食者一般。
“你究竟是什么东西?你这样的家伙绝对不可能是一个人类?”
法夫纳惊恐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