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好酒。”间桐樱品尝了一下,英雄王那宝具级别的美酒,也不仅称赞道。
间桐樱经过了那么多的世界,品尝过各个世界的美食酒水,如此美味的酒水,确实是第一次喝道。
“如此一来,就分出高低胜负了”英雄王见三人都被自己的美酒折服,露出胜利的笑容道。
“Archer?,你的美酒配上这些精致的能增添口感的杯子,确实很不错,但是,圣杯和酒杯可不是一样的东西。”
“话说,你们究竟是为何,想要取得圣杯,想要利用圣杯达成什么愿望?”征服王向在坐的诸位王们发问道。
“不要太狂妄了,杂碎,首先争夺圣杯这个前提,本身就不对,严格说起来,圣杯本来就是本王的所有物,这世上的宝物,追根溯源,全都来自我的宝库。”英雄王说道。
“这么说,你这家伙曾经拥有过能够实现任何愿望的圣杯么,那你知道圣杯是什么样子的么?”征服王问道。
“不知道。”英雄王丝毫不怯羞的回答道。
“不要用杂碎的标准来衡量本王,我的财富总量,早已经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数之不尽,本王也不知道我的宝库里,有多少的宝物。”
“不过,圣杯既然是宝物,那就肯定是我的财宝之一,你们竟然想把它据为己有,贼胆也大得过头了吧。”英雄王语气不善。
“你的话简直就像是疯话?”阿尔托利亚听到英雄王那‘我的,我的,全都是我的’的言论,有些无语。
“Saber,可能Archer说的话,并不是疯话呢,我已经隐约的猜到Archer的真身是谁了。”征服王说道。
“没错,大名鼎鼎的英雄王,是不屑说那种谎话的。”
间桐樱点头道。
“哎呀,哎呀,你就这么直接叫出Archer的真名了么,这可是很重要的情报啊,我还想在藏一会呢。”征服王抱怨道。
“英雄王?”周围的卫宫切嗣等人听到英雄王之名,都是精神一震。
“英雄王最古之王,乌鲁克的国王,三分之二为神,三分之一为人的神性,无人能敌的暴君,传说,他将世上一切珍宝都收进自己的宝库中,看来这就是他那无数宝具的原型。”
“他刚才说的话,他的财富总量,早已经超出了认知范围,数之不尽,并不是无故放矢。”知晓了英雄王的真身,再想到英雄王的事迹,众御主立即想通了很多事情。
“英雄王,以你气量,应该不会在意一个小小的圣杯吧?”征服王说道。
“那是自然,不过我必须要对那些觊觎我财宝的贼人加以惩罚,这是原则问题,是我制定的法律,我将给予违法者以制裁。”
英雄王道。
“竟然你这么说,那么我们也只能刀剑相向了。”
征服王摇头。
“英雄王想要圣杯,是因为在他的观念中,圣杯本是他的所有物,那征服王,你想要圣杯,又是为了什么?”
阿尔托利亚问道。
“我啊说起来有点不好使,我想要获得真正的肉体。”征服王将杯中的酒饮尽,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说道。
“哈?”听到征服王的话,在场人都是一愣。
“当然啦,我坚持的梦想一直都没有变过,我想要征服这个世界,但是,现在只是用魔力存在这个世界上,只是一个从者而已。”
“所以,我想要获得真正的肉体,重生投胎成为一个真正的生命,在这个世界,重新面对这片天空和大地,再次进行征服,就这样一步步的获取一切,征服一切!这就是我的霸者之道!”征服王说话时,双目神采飞扬。
“生命不休,征服不止。”
间桐樱笑道。
“哈哈哈!没错,生命不休!征服不止!”征服王大笑,和间桐樱碰了一杯,仰头饮尽。
“复活后,征服一切,这并不是真正的王者!”阿尔托利亚眉头紧皱道。
“那你说说看,你得到圣杯后,想要实现什么愿望?”征服问道。
“我的愿望,是希望拯救我的祖国,以圣杯的力量改变我的国家,改变不列颠毁灭的命运。”阿尔托利亚沉重的说道。
“……”听到阿尔托利亚的话,众王者沉默了。
“我说骑士王啊,你是说你想要改变命运,改变你自己所创造的历史么?”半响后,征服王问道。
“没错,只要那圣杯真的能实现所有愿望的话,我就能够拯救,我为之献身的祖国”阿尔托利亚握紧拳头。
“噗哈哈哈!我听到了什么,这个自称是骑士王的小丫头,在说什么,拯救自己为之献身的祖国!”英雄王忍不住嘲笑道。
“你凭什么嘲笑于我!所谓的王者,当尽自己最大的力量,让自己的繁荣昌盛!”骑士王非常羞怒,要是英雄王不给她一个解释,她会立即拔剑。
“骑士王,你错了,王者不会为国家献身,而是国家和百姓,向国王献上他们的一切,你弄反了。”征服王说道。
“那根本是暴君!”阿尔托利亚反驳道。
“没错,正因为我们是暴君,所以,我们才是英雄,古往今来,历史上出现过多少王者,各个国家,各个王朝,但只有我们才被称为英雄,因为我们就是暴君!”
“而且,若是有王者为自己的国家的结局,而感到后悔的话,那只是一个昏君,连暴君都算不上。”征服王说道。
“伊斯坎达尔,你不是也是子嗣绝灭,亲手建立的帝国一分为三吗?对于这样的结局,你敢说没有一丝悔意!?”Saber质问道,直呼征服王的名讳。
“没有,一点悔意都没有,那是我的选择,以及追随我的臣民们一生奋斗得到的结局,毁灭也是天意,我会为之心痛,为之流泪,但绝对不会抱有半点悔意,更不会想要改变那一切。”
“想要改变那一切,那种愚蠢的行为,是在侮辱我,侮辱与我一起创造那个时代的英雄们和我战胜的敌人们。”征服王的声音铿锵有力。
“骑士王,你所追求的不是王道,而是名为王者的奴隶之道,你是一个渴望牺牲自己的苦修士,没有欲望的圣人。”征服王道。
“那又如何,为理想而牺牲,才是真正的王者。”阿尔托利亚说道。
“那根本不是一个人的活法。”征服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既然身为王者,本身就不能奢望像普通人那样生活,征服王,为了自己的私欲,想要等到胜利,而争夺圣杯的你,是不可能明白的”阿尔托利亚义正言辞的说道。
阿尔托利亚对国家的管理,问心不愧,对一切都是公平公正的,她坐在王位上时,从不流露出悲伤的情感,处理事务毫不偏差,惩罚敌人毫无偏私,牺牲少数,拯救多少,仿佛一个精密到小数点后几位的天平一般,公正无私,没有一丝一毫的私欲。
“没有欲望的王者,连垃圾都不如!”征服王大声打断道。
“能否听我说一两句呢?”就在征服王和阿尔托利亚,吵的激烈时,间桐樱突然开口说道。
“……”间桐樱的话,如同温水,熄灭了两个王之间,因为价值观不同的碰撞而形成的火花,众人看向凯撒。
“其实,你们所有人说的都没有错,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追求,把自己的观念,强行施加到别人身上,本身就是一种霸道的行为。”
“征服王追求的是及时享乐,享受征服的快感,所以,才能在短短十三年之间,就打下了大片的领土,令世人震惊,他本身就是不会为人民考虑的暴君,要不然,他每打下一个地方,必定会花费大量的时间消化。”
“可是,征服王没有那么做,打下一个国家,他只是休整军队,然后继续出征,东征西讨,从来没有真正的管理过自己的国家,,所以,他去世后,偌大的帝国土崩瓦解,这一点毫不意外。”间桐樱喝了一口酒说道。
“哈哈哈,被你这么一说,我好想很不负责任呢。”征服王大笑。
“没错,你确实不负责任,就这一点你连傲慢的英雄王,这个著名的暴君都不如,而在我看来,以王者之身来说,阿尔托利亚比你们两个做的都好。”间桐樱继续道。
“杂碎,这话本王可不能当做没听见。”英雄王挑眉,语气不善。
“难道不是么,你们被召唤到这个世界,也有一点时间,应该关注过,这数千年来的人类历史吧,各个王朝的潮起潮落,鼎盛与衰败。”
“你们看到你们的国家了么,你们的国家已经全都消失在历史的尘埃中,只有你们自己的名字留存下来而已。”间桐樱说道。
“哼”英雄王冷哼了一声。
“Caster”见间桐樱站在她这边,阿尔托利亚有些感动。
“不过,Saber的理念也确实有很大的问题。”阿尔托利亚刚感动几秒,间桐樱就把话的苗头对准了她。
“没有什么人是真正的完美无缺的,王者也没有完美无缺,王者也是人,也会有七情六欲,也会有自己的缺点,你一直想要做到完美,殊不知,你这么做,本身就和你的人民,产生了距离。”
“你用你的正义和理想,拯救了你的人民,但你不能一直拯救,你并不是医生,你是王者,王者除了拯救以外,还需要去指引,去领导,给你的人民一个目标,让人们看到你的‘欲望’,让你的子民为了你的‘欲望’而奋斗,而不是一直躲在你的保护下,好像被雄鹰保护的雏鸟一般。”
“你从没有真正的接触过你的子民,也没有倾听过你子民的声音,更没有想到你子民的欲望,你只是按照你的思想,一直强加给别人,让你的子民按照你的思想而思考,完全按照你的话去做。”
“你剥夺了,你的子民的思想,这比夺走子民的财富、生命,更加残暴,在某种情况来说,你是比征服王和英雄王,更加残暴的暴君。”间桐樱说道。
阿尔托利亚拔剑称王后,在她的带领下,大不列颠击溃了罗马的进攻,王国飞速发展,但在王国达到鼎盛时期,阿尔托利亚突然遭到背叛身死,国王内乱,几乎崩溃灭国。
为什么?因为什么原因?
是因为阿尔托利亚太‘公平’、‘公正’导致的,没有任何的私欲,毕竟是人就有欲望的,古往今来,身为王者掌握的是‘平衡’,即是所谓的帝王心术,而不是‘公平’,因为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真正的公平。
但阿尔托利亚以绝对的公平治国,手下的人没有一丝特权,非黑即白,没有任何的灰色地带,要是战乱时期还好,可国家进入了和平时期,贵族和平民这两个阶级,就会发生矛盾,骑士贵族天生就比平民要高一等,历朝历代,皆是如此。
要不是为了高人一等,骑士何苦在战场上拼命厮杀,不就是为了成为贵族,封侯拜相,光宗耀祖,成为人上人,高人一等拥有特权,为自己的子孙后代,谋一个更高的出身,成为官二代、权二代么。
至于说骑士就应该保卫人民,不应该有私欲,应该无私奉献,别闹了,大家都是成年人。
国家破败,外敌入侵的时候,大家都是苦哈哈的时候,给你卖命,不需要什么理由,毕竟伸一脚,缩一脚都是死,都是光脚的汉子。
但外敌被击退,国家逐渐发展起来,人民有了保障,温饱思淫欲,大家都有鞋了,还像以前一样,给你卖命,你还不给好处,就算你不给好处,也不让我们私底下捞,这就要出大问题了。
阿尔托利亚的治国方针,让人享受不了特权,也无法让贵族捞钱,让人给你卖命,却不给好处,这岂是长久之法。
但阿尔托利亚在战场上留下的赫赫威名,战神之威,再加上他们惧怕阿尔托利亚那近乎冷酷无情的决策,心里有怨言,也不敢反抗谏言,只能心里发寒,如履薄冰,将怨言压在心里,不停累积。
在阿尔托利亚的统治下,骑士贵族等特权阶级得不到好处,但畏惧阿尔托利亚的威名,他们不敢放肆,只能将不满和怨言隐藏在心理。
这种不满一直得不到宣泄口,不停的累积,当累积到一定程度,就如同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最终爆发的结果,就是外敌刚退,国内就发生了叛乱,阿尔托利亚的手下全军覆没,阿尔托利亚也惨遭兵败。
阿尔托利亚对此非常的不理解,她一直在兢兢业业的努力经营王国,让自己的祖国变的更加美好,变的富强强大,为了人民着想,为什么会遭到叛乱,自己的国王分崩离析几乎毁灭。
甚至,成为了英灵Saber以后,阿尔托利亚依然不了解为什么,她无论如何反思自己,都感觉严于律己的她做到最好,最完美的王者了,想不明白为什么演变到这种情况。
所以,间桐樱才说阿尔托利亚是一个暴君,听不到别人的声音,整个国家上下,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声音,她所有的话都是对的,她做的所有决定都是正确,这不是暴君,还是什么。
“就这一点而言,你远远不如征服王,他的征服,不光征服了大片的土地,更是征服了他子民的心,他征服的欲望,变成了他子民的欲望,他的子民愿意为了征服,而心甘情愿的主动献出一切,他本身就是人民的精神支柱。”间桐樱话风一转,夸了征服王一句。
“哈哈,你夸的我都脸红了。”征服王表示自己听的很爽。
“可是,你死了以后,没有了你这个标杆一样的精神支柱,也没有能过继承你征服的继承者,你的子民就没有目标,所以偌大的帝国,才会灭亡。”
间桐樱横了征服王一眼。
“不过,Saber你的努力也并没有白费,你的理想,你的国家很好的继承了下来。”间桐樱看阿尔托利亚失魂落魄的样子,语气缓和下来。
“什么意思?”阿尔托利亚微微回神。
“Saber你想要拯救不列颠,但你想过,不列颠真的需要你来拯救么?”
间桐樱对阿尔托利亚问道。
“?”阿尔托利亚的注意力被吸引。
“不像征服王的马其顿帝国,也不像英雄王的乌鲁克王国,他们的国家,早已经消失在历史的尘埃中,但是,你的国家,大不列颠如今还很好的存在着,并没有灭亡,甚至,至今还位居世界强国行列之中。”间桐樱对阿尔托利亚说道。
“什么!?”阿尔托利亚闻言非常震惊。
“你在这个时代苏醒后,没有看有关你国家的历史么?”看阿尔头利亚惊讶的表情,间桐樱有些错愕。
“……”阿尔托利亚面色犹豫,她确实没有看有关不列颠的历史。
不列颠的历史,就如同她的一道伤疤一样,她不想解开这道伤疤,所以以英灵之身,降临到这个世界后,她不曾翻阅过任何有关不列颠的史记文献。
阿尔托利亚成王时期,整个不列颠正面对强大的罗马帝国的入侵,她成王后,成立圆桌骑士团与罗马军团抗争,将罗马军团击退,结果,她本身却死与国内的内乱与背叛。
在阿尔托利亚看来,她死亡后,国家内乱,如何抵挡强大的罗马军团,不列颠肯定会被罗马灭国。
所以,阿尔托利亚以为她的王国,早就已经被毁灭。
“不列颠一直存在着,虽然经过很多的波折,但国家依然延续了下来,甚至,曾经屹立在世界之巅,被称为日不落帝国,如今名叫英国,也是国际强国。”
间桐樱继续道。
还有一句话,打量着阿尔托利亚的间桐樱没有说,英国几乎都是女皇执政,不知道,女性执政这一点,是不是从阿尔托利亚这边流传下来的。
“日不落帝国原来,我的国家并没有毁灭”阿尔托利亚整个人好像失魂一般,口中喃喃道。
“在英国境内,依然流传着你的传说,甚至,随着英国的强大,有关你的传说遍布整个世界,所有人都知晓有关你的传奇故事。”
“随便在街上找一个人问一下,他们可能不知道英雄王是谁,征服王的名字或许听说过,但是,对传说中的骑士王、亚瑟王绝对如雷贯耳,谁都能说出一、两个有关你的故事。”
“普天之下,谁人不知亚瑟王之名,这就是因为你的国家强大,影响力遍布全世界,而你作为不列颠里程碑一样的存在,你的故事,也随着国家的强大,而被世界各国的人民知晓。”间桐樱对阿尔托利亚说道。
“哼,本王之名,岂是随便什么杂碎能够知晓的。”听到间桐樱的话,英雄王撇嘴,非常的不爽,看似骄傲,其实有些吃味的说道。
“日不落帝国,在帝国的领土上,太阳永不下落么,真是霸气的称呼啊。”
征服王痛饮一杯,他很中意这个称呼,听着就有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
“征服王你就别想了,你的国家早就被灭了。”间桐樱在一旁泼凉水道。
“哪怕什么,等我取得了圣杯,重获肉体,再次征服这个世界,我会重新建立马其顿帝国,把日不落帝国的称呼抢过来。”征服王自信道。
“Saber,你的存在,就是国家的历史,你的影响,已经深深烙印在你祖国的血脉中,你真的要改变这一切么?”间桐樱看着阿尔托利亚。
“我”阿尔托利亚张了张嘴,感觉脑子里乱糟糟的,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如果你真的回到过去,回到拔剑选王之日,你没有拔出那把剑,不成为亚瑟王,传说中的骑士王,你将改变整个不列颠的历史,这将会造成非常大的影响,可能不列颠不会成为日不落帝国,甚至,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
“你一直在说想要拯救自己的祖国,但你的祖国,并不需要拯救,你现在的犹豫并不是迷茫,你所谓的回到过去,改变历史,拯救自己的祖国,其实是在逃避吧。”
间桐樱深深的看着阿尔托利亚。
“!!”听到间桐樱的话,阿尔托利亚浑身一颤。
当然,这些都是间桐樱的诡辩,毕竟在场的英灵之中,阿尔托利亚是最可爱的,其他的不是糙汉,就是装逼犯,所以间桐樱自然要为阿尔托利亚说两句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