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钟学刚,一直在追高紫琼。
身后那个老头,是个很有名的老中医,叫唐仁河。
“紫琼,我把唐老请来,给高叔看病来了。为了请到唐老,抛开500万的诊金不说。光是为了表达诚意,我在他的家门口,守了足足一个月。”
钟学刚得意洋洋的在那里显摆,邀功。
唐仁河可是蓉市的名医,要想请到他,确实不容易。
要想请到唐仁河出手看病,不仅得是蓉市的名门望族,事先支付500万的诊金,那是起步价。
所以,钟学刚说的这些都是事实,他并没有吹半点儿的牛逼。
夏凡给震惊了。
他瞪着一对大眼睛,看着钟学刚,惊呼道:“啥玩意儿?500万诊金?这是来看病的?还是来打劫的啊?”
这一声惊呼犹如惊雷一般刺耳,直接就把众人的目光,全都吸引了过去。
钟学刚用愤怒的眼神瞪着夏凡,冷声问道:“你是谁?”
“我是来给高叔看病的啊!”夏凡笑呵呵的答。
“就你?”钟学刚的嘴角,勾出了一抹子嘲弄的冷笑,问:“你是医生?”
“算是吧!”夏凡谦虚的答。
答完之后,他补充说:“我是村里的赤脚医生,跟着师父走村串乡了十几年,各种凉寒感冒,疑难杂症啥的,见过不少。经验这一块儿,还算是比较丰富。”
“赤脚医生?哈哈哈哈……”
钟学刚忍不住在那里,仰天大笑了起来。
“你在笑什么?”夏凡一脸好奇的问。
“我在笑你,一个赤脚医生,也敢妄称医生?”
嘲讽完夏凡,钟学刚看向了高紫琼,面露着那黄鼠狼给鸡拜年一般关心的表情,说。
“紫琼,就算家里再有困难,你也不能找这么一个货色,来给高叔治病啊!一个赤脚医生,还这么年轻,就一个毛头小子。要我没猜错,这小子除了便宜,应该是一无是处的吧?”
“治病救人,那是积善行德,不是做生意赚钱。”
夏凡瞪着钟学刚,冷声道。
“给高叔看病,我可以分文不取。若是你要求我给你看病,不给个千儿八百万,我是看都不会给你看一眼的。”
“就你?还千儿八百万?你知道千儿八百万是多少吗?我看你这山里来的土包子,兜里恐怕连千儿八百块都摸不出来吧?还给我看病?就你,也配?”
钟学刚对夏凡,自然是一脸的看不起。
“你真有病,而且你这病吧,别人还看不了,只有我能看。所以,你最好对我客气些。”
夏凡嘿嘿一笑,很认真的提醒说。
“在我面前,该装孙子就装孙子。要不然,把我惹生气了,我不给你看病。你这辈子,会活得特别的没意思。毕竟,作为一个男人,还是需要拥有,能做一些男人喜欢做的事情的能力的。”
夏凡这话说得拐弯抹角的,钟学刚听得云里雾里的,有些没太听懂。
不过,夏凡让他装孙子这话,他是听明白了的。
于是,他破口大骂道:“你一个山里来的土包子!土货!土狗!居然敢大言不惭的让我在你面前装孙子?你也配?”
“最近这半个月,你是不是从来没有一觉睡到天亮过?每天夜里,都要起好几次夜?”
夏凡这一问,让钟学刚愣住了。
因为,夏凡说的是对的。
最近这半个月,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确实晚上起夜比较多。
不过,他去医院看过,还是去的华希医院。
医生说他去夜场的频率太高,生活不规律,只要让生活恢复正常规矩,稍微调理一下就能恢复。
所以,最近的这一个多星期,他一次夜场都没去过。
调理了这么多天,半夜起夜的情况非但没有半点儿的好转,反而还越来越严重了。
就算夏凡说的是事实,钟学刚也是不会承认的。
一个赤脚医生,一个土包子,怎么可能会看病?
有什么资格给他钟大少看病?
“呵呵!”
钟学刚冷笑了一声,不屑道:“你们这些赤脚医生,给人看病,是不是全都靠蒙啊?”
“全都靠蒙?”
夏凡嘿嘿一笑,问:“难道我刚才说的,不是事实吗?”
“事实?事实个屁!劳资每天睡得香得很!从来都是一觉睡到天亮,是绝对不会起夜的。”
钟学刚这鬼话,夏凡当然不会信。
他知道这家伙,是死不认账。
不过,说一条不认,那就说第二条。只要说对的条数越多,这个钟学刚的心就会越慌。
到最后,他就算不想认,都不行。
“钟大少你这病,问题是很严重的。现在你每天晚上,只需要起夜七八次。再过一个星期,估计一晚得起夜十七八次了。”
顿了顿之后,夏凡继续说道。
“另外,你现在是走十几步楼梯就会腿软。再过几天,估计走两三步楼梯,你就会抬不起腿了。到时候,走路你是没办法走的,你只能坐轮椅出行。而且,一坐就是一辈子。”
之前夏凡说的起夜,钟学刚可以嘴硬。
但此时,夏凡说他爬楼梯腿软,还说他要坐轮椅,这是真的把他给吓着了。
“你……你胡说!”
钟学刚继续否认,然后心虚的吹着牛逼说:“谁说我走十几步楼梯就会腿软啊?我就算是一口气爬一百层楼,都不带大喘气的。我这身体,好得很!”
“如果吹牛逼能治好你的起夜,如果吹牛逼能让你爬楼梯不再腿软,钟大少你尽管吹便是了。”
夏凡嘿嘿一笑,说:“这位唐老,看着像是个有本事的老中医。钟大少你到底有没有病,让他给你号个脉,不就一清二楚了吗?”
唐仁河看了一眼钟学刚的面色。
“钟大少,需要老朽给你号个脉吗?”
“那就多谢唐老了。”
钟学刚赶紧把手伸了过去。
唐仁河将食指与中指搭在了钟学刚的手腕上,双目微微闭上,摆出了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在那里给钟学刚号起了脉。
片刻之后,唐仁河号完了。
他对着钟学刚,淡淡的说:“你这身子,确实是有些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