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乙君这狮子口开的,把夏凡震惊到了。
看不下去的他,指着油漆脱落了一些的桌子腿那里,质疑道:“你说啥?这玩意儿是乌木?乌木不应该跟白神仙的良心一样,里里外外都是黑的吗?怎么会油漆一掉,就变成了普通烂木头的颜色?”
“你懂个屁!”
白乙君骂了夏凡一句,而后扭头看向了郝有礼,问:“我这桌子是乌木的吗?”
“是是是!是乌木!”郝有礼赶紧答。
“你把它砸坏了,维修费用需要一百万,你愿意出吗?”白乙君继续问。
郝有礼鸡啄米似的在那里点头,答:“愿意!愿意!”
白乙君指了指桌上贴着的二维码,道:“那就给钱吧!”
郝有礼麻溜的付了款。
这时,侯三回来了。
他简单地冲了个澡,换了条干净的裤子。虽然已经没有异味了,但侯三还是往身上喷了一些驱蚊用的花露水。
“回来啦?”夏凡笑呵呵的跟他打招呼。
侯三一脸紧张,说:“你……你可别乱吹口哨了。”
“莫非你觉得,刚才是我吹口哨,给你吹出来的?当时在场的男人,可不止你一个啊!现场这么多的纯爷们,就你一个人控制不了自己,弄湿了裤子,这跟我吹口哨有什么关系?”
夏凡嘿嘿一笑,又要去拍侯三的肩膀。
侯三想起了刚才的囧样儿,赶紧后撤了一步,躲开了,不让夏凡乱拍。
“你……你别碰我!”
“身上若是有病,就得赶紧治。连上厕所都不能自己控制了,很快就得生活不能自理了,这可不是小毛病。”
侯三才不信夏凡说的,摇头否认,道:“我……我没病!”
“知道自己没病就好,去取我五味真火和御赐银针来。”白乙君对着侯三道。
“好嘞!”
侯三麻溜的去取来了一盏酒精灯,和一副普通的银针。
“就这玩意儿,五味真火?”夏凡指着那酒精灯问。
“这可是本神仙从天上带下来的。”
“蓉市超节能酒精灯厂?”
夏凡指着酒精灯底部的那一行小字,将其念了一遍,而后问:“这是天上的厂子?”
“天上之仙器,带到这凡世间来,自然是需要进行一些包装的。上面的那个厂名,是我故意弄上去的。目的就是不想让人看出来,这是从天上带下来的仙物。”
“不想让人看出来?所以你就自己说出来?”夏凡笑呵呵的问。
“你再在这里多嘴,立马给我滚出去!”白乙君有些急了。
“这么说,我兜里的一百万,你不想赚了?”
“如果你是真心求医,那就请你保持安静,别在这里影响我给别的病人看病!”
看在一百万的份儿上,白乙君不赶夏凡走了。
来他至善医馆看病的,可并不全都是有钱人,大部分都是平头老百姓。
像江梦那样的有钱人,三个月都难有一个。
身价过亿的富豪,至善医馆开业至今,郝有礼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所以,兜里揣着一百万的夏凡,是白乙君的大客户,是一只大肥羊。
他怎么可能因为夏凡嘴贱几句,就赶他走呢?
“把酒精灯,哦不,仙灯给我点上。”
白乙君一声令下,侯三麻溜的从兜里掏出了,花一块钱从对面烟摊上买的打火机。
“啪嗒!”
酒精灯被点燃了。
白乙君去了一根银针,在火苗上过了一下,然后开始在高曼的胳膊上扎。
这银针是干净的,上面没有分子蛊。
白乙君扎的那几个穴位很奇特,并不是给高曼治病,因为她根本就没病,是因为肚子里的蛊虫在作怪。
夏凡一只眼睛在看白乙君扎针,一只眼睛在观察高曼肚子里的情况。
在白乙君的第七针落下之后,高曼肚子里的那些分子蛊,立马就消停了。
高曼那卡白的脸色,立马就恢复了不少血色。
“谢谢白神仙!”
感觉舒服多了的她,赶紧给白乙君道了谢。
“这么快就道谢?是不是早了点儿啊?”
夏凡嘿嘿一笑,指着白乙君新拿在手里的银针,说:“这第八针扎下去,不管扎哪儿,恐怕都得一尸两命!”
“你一个小白脸懂什么?”白乙君冷声问。
“懂女人啊!要是不懂女人,我怎么当小白脸啊?”
这回答,让白乙君发出了一声轻蔑的冷笑,道:“我这是在治病救人,不是你玩的那一套下三滥?”
“你怎么知道我玩的下三滥?”
在笑呵呵回了这么一句之后,夏凡不再发言了。
他刚才确实玩了下三滥,悄悄地释放了一丝九玄真气出去,把高曼肚子里的分子蛊给惊了。
只要白乙君第八针扎下去,不管扎那里,高曼都会立马死掉,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会立马死掉。
不过,母子两都是假死。
夏凡是可以轻轻松松的,把高曼和肚子里的孩子给救回来的。
白乙君手里的银针,飞快的扎进了高曼的手背。
银针刚一刺入。
“哇!”
一口鲜血便从高曼嘴里喷了出来,然后她的身子,直接栽倒在了地上。
“老婆,你怎么了老婆?”
郝有礼赶紧抱住了高曼,一个劲儿的在那里喊,在那里晃。
可是,他不管怎么喊,不管怎么晃,高曼都没有给他半点儿的回应。
他把手指头放在了高曼的鼻孔处,已经感受不到她的呼吸。把手伸到胸口那里,也感受不到她的心跳。
高曼的身体,很快便冰冷了,僵硬了。
郝有礼怒目而视,瞪着白乙君,歇斯底里的吼道:“你把我老婆搞死了!”
“我……我没有搞死你老婆,是她自己死的。”
白乙君一脸懵逼,一脸不敢相信。
他自己感觉,已经完全控制住高曼肚子里的分子蛊,第八针扎下去,那是做样子的。
因为他想的是,一会儿在把高曼给治好了之后,扎一针收郝有礼一百万。
这一次,他是准备扎九针的。
以白乙君对郝有礼的把握,一次搞他一千万,绝对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
如果搞太多,他怕郝有礼有意见。
十拿十稳的事,居然搞砸了?
莫非,这些分子蛊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