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茶楼？
夏凡在脑海里回忆。
开这甲壳虫，在县城里瞎溜达的时候，他见过那个招牌。当时他就感觉，那个茶楼对他，有一股子莫名其妙的吸引力。
至于那吸引力到底来自什么地方？
他没有发现。
不过，陈明河这么一说。夏凡对那家月上茶楼，自然是更多了一些兴趣，想要进去看上一看。
夏凡在那里愣神，被宋惜注意到了。
于是，她冷不丁的问：“想什么呢？”
“月姐。”
夏凡脱口而出，然后感觉这话回答得不对，赶紧纠正道：“我是说月上茶楼，那地方我有点儿印象。”
“你是对那个茶楼有印象，还是对茶楼里的，那漂亮的女老板有印象？”
宋惜就觉得夏凡是对那申月月有印象，想打人家主意。所以，话还没说完，她就揪住了夏凡的胳膊，狠狠的拧了一把。
上午路过步行街那边的时候，夏凡往月上茶楼那边看了好几眼。
宋惜顺着他的眼神，往那边一看，便发现二楼的露台上，站着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
那女人的脸蛋有七八分，身材也有七八分。虽是美女，但远称不上国色天香。
但是，她那举手投足，一颦一笑，特别的魅惑，特别的勾人，比狐狸精还要妖几分。
那个妖里妖气的女人，应该就是那申月月。
“你怎么知道那女老板漂亮啊？万一是个丑八怪呢？”
夏凡当时只是在看月上茶楼的风水，并没有注意到二楼露台上的申月月。
宋惜刚才拧他那一下，他以为是自己嘴瓢了。压根儿就不知道，宋惜是在算上午他偷看了申月月的账。
“丑八怪？你少跟我装！她要是丑八怪，上午路过的时候，你看了一眼不够，还看第二眼，第三眼。”
“上午路过？上午我们是路过了月上茶楼的，但是又没有进去，怎么可能看得到那个申月月？”
“她当时就在露台上，穿着旗袍，衩开得老高。在那里搔首弄姿的，好看得很。要不是老娘在场，你个狗东西估计得跑到露台底下去，仰着脑袋，口水滴答的看上老半天，喊都喊不回家。”
“我……我是那样的人吗？”
“是！你就是那种，见了漂亮女人，就迈不动腿的王八蛋！”
夏凡：……
算了，跟这娘们解释得越多，挨的骂就越多。
夏凡扭过头，重新看向了陈明河这边，说。
“你跟杜天贵都着了申月月的道，都欠了不少赌债，所以你就跟他一起，去盗那十二金钗的墓去了？”
“那天晚上，在上山之后，杜天贵带着我到了一个水潭边上。那个水潭的面积，大概有十来亩那么大。杜天贵指着水潭的正中间，说那个古墓，就在那里。”
“古墓在水里？怎么盗啊？”宋惜有些好奇。
“当时我看了一眼四周的山势，发现那个水潭，位于两座山峰中间。而且，有好几股山泉，一直在往水潭里流。水潭的面积那么大，还深不见底，一直有活水往里面灌。要想把水放了，再去盗墓，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
陈明河话音刚落，夏凡便接过了嘴，说：“杜天贵既然说要去盗那个古墓，那便是说明，他一定想到了招。”
“是的！”
陈明河点了下头，道：“当时我把自己的分析，跟杜天贵讲了。他跟我扯什么，人的力量是渺小的，大自然的力量是无穷的。风水之术，便是驾驭大自然的秘术。”
“驾驭大自然的秘术？”
宋惜不可思议的看着陈明河，一脸好奇的问：“莫非那杜天贵，直接把那水潭里的水给变没了？”
“把莫非去掉，再把问号去掉，换成感叹号。”
陈明河的这个回答，让夏凡小小的吃了一惊。
他一脸好奇的看着陈明河，问：“杜天贵是怎么做的？”
在回忆了一下之后，陈明河说。
“那天晚上的月亮，真是又大又圆。照在水里，明晃晃的。我记得当时，杜天贵咬破了手指头，在水潭里搅了几下，还叽里咕噜的念了些什么。听着像是咒语，但我一个字都没听清。”
“咒语？你能照着念几句吗？”夏凡问。
在孙十五教他风水术的时候，夏凡是背过一些咒语的。只要陈明河能稍微的背一段出来，夏凡或许就能搞清楚，杜家的风水之术，是哪个派别的？
陈明河摇了摇头，说：“从杜天贵嘴里发出来的音节，特别的古怪，我复述不出来。”
“念完咒语之后呢？他干了什么？”
“杜天贵先是在水潭边上，踏了一阵步罡。踏完之后，他把身上的衣服裤子啥的全都脱了，一头栽进了水潭里。”
“然后呢？”
“平静的水潭，顿时就翻起了巨浪，狂风呼呼大作。因为风实在是太大，我怕把我吹水潭里去了，所以我赶紧钻进了附近的那个山洞。等风平浪静之后，我出来一看，杜天贵不见了。”
“他是不见了，不是死了？”
“我最开始也以为他没有死，但我在水潭边上，等到了天亮，也没等到他从水潭里游出来。他这不是死了，那是什么？”
夏凡知道，陈明河这些话里，水分绝对不少。不过，他是越来越觉得，杜天贵没死。
“行！时候也不早了！聊了这么多，我得回去消化一些。还有一些事，我得去问问外婆。”
从临河街18号出来，白华碧把夏凡拉到了一边。
“如果你要去见那个申月月，只能一个人悄悄去，一定不要带宋惜，也不能告诉秦阿婆。”
“为什么啊？”夏凡问。
“没有为什么。”
白华碧就只回了这么一句，也不做别的解释，然后就迈步走了。
这操作，把夏凡搞得一愣一愣的。
突然，夏凡想起了什么？
婚书！
那九张婚书里面，有一个娘们的名字，就叫申月月。
不过，婚书里那娘们的家庭住址，应该是在南滇省啊？
三水县这里，属于川蜀省。
不过，南滇省跟川蜀省，是挨着的。申月月搬家到这里来，也不是没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