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幅?2000块一幅?陈老板你这小算盘打得可以啊!一把就要坑我十万块?”
夏凡指了指那堆画,问:“这里一共有多少幅啊?”
“具体我没数,应该是五十几幅。”陈有军答。
这一堆画,他是从收破烂的手里,花五百块钱买的。在百宝轩摆了大半个月,一幅都没能忽悠出去。
所以,他今天全都搬到了万宝楼这边来,想着再怎么也能忽悠个几幅出去,把本钱和油钱给赚回来。可摆了大半夜的摊,在夏凡来之前,别说卖,就连问都没有人来问。
这年头的傻子,那是越来越少了,生意不好做了。
还有兴趣来捡漏的,都是有两把刷子的。
至少,这一堆假得不能再假的画,他们是绝对不会花钱来赌的。
“今儿个我高兴,刚在那边花40万,捡了个价值千万的乾隆玉扳指的漏。所以,我就当十万块买个乐呵。陈老板你这堆画,全都卖给我,作价十万块!”
“我听说有人在马富贵那里捡了个大漏,把乌二爷都给惊动了,原来那人是你?”
陈有军并不是太意外,夏凡的眼力,捡漏的本事,他绝对是相信的。何况,那漏是他花40万捡的。
今天万宝楼开业,据关家的宣传,会放价值一个亿的漏出来,让大家各凭本事捡。
能标出40万的价格,那就是说明,关家提前就知道那个玉扳指是值钱的。
对于乌世昌的做派,陈有军心里清楚得很。花40万捡一千万的漏,他可以让夏凡把东西带出万宝楼。不过,在带出去之后,他一定会让人在暗中抢回来。
到时候,夏凡要是识趣,愿意放弃那价值千万的乾隆玉扳指,也就是亏个四十万而已。若夏凡不识趣,定然看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阳。
以陈有军对夏凡的判断,他定然不会是个识趣的。
一想到夏凡可能要被搞死了,陈有军居然生了一些个小心痛。
被夏凡坑了两次,一次都还没坑回来,他就跑去把关家给得罪了。这小子就算要作死,也得等自己报了仇之后再作啊!
这次的十万块,或许是最后的机会了。
“行!夏老弟是个耿直人,我就不拖泥带水了。十万块,我把这一堆画全部卖给你。”
陈有军掏出了手机,说:“扫码吧!”
夏凡的手机里哪有钱?他的钱全都在宋惜那儿。
于是,他只能看向了宫雯静。
“宫姐姐,要不借我十万块?”
“十万块就不是钱了吗?就这些画,没有一幅是值价的。”
宫雯静随手拿起几幅画,简单扫了几眼,在确定了之前的判断之后,说:“你个败家玩意儿,不行!”
“我是找你借的,又不是不还!”
“借的也不行!不准你败家!你实在是要败,顶多只能买一幅,就那两千块。”
“不借算了,我给宋惜打电话。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别说十万。就算是五百万的家,她都是许我败的。”
夏凡拿出手机,调出了宋惜的号码。
“不许打!”
宫雯静急了,一把将他的手机拖了过来,凶凶的说:“这十万算我借给你的,明天必须还我!要是还不了,我算你利息!利息不要你用钱还,你得用人来还!”
“用人来还?怎么还啊?”
夏凡双手抱胸,假装出了一脸的小害怕,严词道:“我可是正经人,宫姐姐你不兴乱来的。”
“一天的利息买你一天时间,你欠我多少天利息,就得给我当多少天男佣。我叫你干啥,你就得干啥。在我要使用的时候,你一整天的时间都得是我的。就算宋惜喊你,你也不许去!”
宫雯静提这个要求,就是为了跟宋惜争风吃醋。她知道在夏凡心里,宋惜的地位比她重要得多。
所以,她一定要实验一次,让夏凡当面拒绝宋惜,听她的。
夏凡知道这娘们脑袋瓜子里想的什么,但他没有拒绝,而是乐呵呵的点头,道。
“行!”
他可是24K的纯爷们,是不会被任何女人拿捏的。宋惜是他的未婚妻,在他不愿意的时候,都指使不动他。
就算答应了宫雯静,到时候不也一样可以不听她的话吗?
不听话,她莫非能把自己吃了?
宫雯静扫了十万块给陈有军。
那一堆画,全归夏凡了。
夏凡把那堆画抱到了地上,摆了个地摊。
“捡漏啦!捡漏啦!诗仙亲笔作的画,不要一百万,不要十万块, 只要一万块。一万块你买不了房,买不了车,买不了媳妇,你上不了炕。但却能在我这里,买一幅诗仙李白的亲笔画……”
夏凡像卖狗皮膏药的骗子一样,扯着嗓子在那里吼。
不一会儿,就有不少看热闹的人围了过来。
鬼市里像这样卖货的,夏凡这是头一份。
陈有军直接看乐了。
不过,夏凡这张嘴的厉害,他是领教过的。所以,他必须不能让夏凡,把这些围过来看热闹的家伙给忽悠了啊!
他两千块一幅卖给夏凡,还白送了他好几幅。要是这家伙凭着那三寸不烂之舌,真的以一万块一幅给忽悠了出去。只需要卖上十幅,那十万块的本不就回来了吗?
那样,是会气死他的!
陈有军赶紧站了出来,开始抵黄。
“夏老弟,你还真是会做生意啊!花十万块从我这里,把这一堆画全都买过去。就在我这店门口,你居然摆起了地摊,还卖一万块一幅?转手就想赚五六倍的利润,这钱赚的,当真是比抢银行还快啊!”
“卖古玩字画,那是要讲究技巧的。这一堆画在陈老板你的手里,五百块一幅都没人问津。到了我这里,一万块一幅,一会儿都会有人挤破了脑袋,抢着要。”
“一万块一幅,还抢着要?你以为大家都是傻子啊?”
陈有军指着地上那堆画,对着众人说。
“这一堆画,是我花五百块从一个收破烂的手里买来的。里面的每一幅画,我都是仔仔细细的检验过的,没有任何一幅有价值。就连赝品,都称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