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还造假不成?”齐等闲说。
“你有没有造假,你自己知道,我又不知道。你要想证明这幅《秋江渔隐图》,确实是欧阳堂鉴定过的,那你就把他叫来,当面证实。”
既然要讹诈齐等闲一千个亿,自然是人证物证全都要弄齐的嘛!
夏凡让齐等闲把欧阳堂叫来,就是想让欧阳堂亲口承认,这幅《秋江渔隐图》是赝品。
如此,他才能有理有据的讹诈齐等闲一千亿,直接把君临大酒店给拿下嘛!
“你想要欧阳堂来证明是吧?行!我这就把欧阳堂给叫出来!”齐等闲说。
今晚夺宝大会所有的古玩字画,全都是欧阳堂鉴定的。所以,齐等闲是把欧阳堂请来了的。
那老家伙,就在后台。
齐等闲打了个电话。
很快,穿着一身唐装,戴着一副金丝老花眼镜的欧阳堂,便走了出来。
“齐大少,你有什么吩咐?”欧阳堂在齐等闲面前,那是相当的客气,恭敬。
齐等闲指了指夏凡手里的《秋江渔隐图》,说:“我跟这家伙说,这幅画是欧阳先生鉴定的,鉴定证书上签着欧阳先生的大名。但是,这家伙不信,非要把你请出来,当面认证。”
欧阳堂看了一眼夏凡手里的画,证实道:“这幅《秋江渔隐图》确实是我鉴定的,有鉴定证书在,它确实是吴镇的真迹。”
“吴镇的真迹?欧阳先生你确定,这幅画真的是吴镇的真迹,不是后人临摹的赝品?”
夏凡这一问,让欧阳堂的老脸,刷的阴沉了下来。
他冷冷的瞪着夏凡,问:“你这是在怀疑老夫的眼神?”
“欧阳先生你毕竟一把年纪了,就算是老眼昏花,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所以,这幅《秋江渔隐图》,我奉劝你还是再看一眼。你好好看看,它到底是不是吴镇的真迹?如果不是,你现在改变鉴定意见,至少可以保住你攒了几十年的美誉。”
“我不会看错,这幅《秋江渔隐图》就是吴镇的真迹!”欧阳堂很自信。
当时,在拿到这幅《秋江渔隐图》的时候,他是认认真真鉴定了大半天的。可以说,每一个细节,他都看过。
论画功,这幅《秋江渔隐图》在吴镇的画作里,确实只能算是中等,甚至可以说是中等偏下。
据欧阳堂的猜测,这幅画应该是吴镇即兴而作。所以,在一些细节上,是缺乏一些考究的。
但是,那些有瑕疵的小细节,并不影响这幅《秋江渔隐图》是吴镇的真迹这个事实。
“欧阳先生你确定不再重新鉴定一下?确定要坚持之前那错误的鉴定意见?”夏凡笑呵呵的问。
欧阳堂没有回答夏凡的这个问题,而是反问:“听你这意思,是已经认定这幅《秋江渔隐图》不是吴镇的真迹,是临摹的了吧?”
“对!”
夏凡点头,淡淡的道。
“这幅《秋江渔隐图》确实是后人临摹的,还是晚清一名秀才临摹的。那秀才的画功,可以说拙劣至极,给吴镇提鞋都不配!”
“你说是晚清一名秀才临摹的,就是那秀才临摹的吗?古玩字画的鉴定,可不是张嘴胡说就可以的。你说不是吴镇的真迹,是一名晚清秀才的临摹之作,你得拿出证据来。”欧阳堂说。
“证据?这幅《秋江渔隐图》就是证据啊!”
夏凡指了指画的右下角,说:“这里不是白纸黑字的写着吗?写着那秀才名字,还有他临摹这幅画的时间。”
欧阳堂顺着夏凡所指的方向看去,结果啥都没看到。
右下角那里,就是一片空白,一个字都没有,哪里有什么落款?
“你这是在睁眼说瞎话吗?这里哪里有落款?”欧阳堂问。
“欧阳先生你真是老眼昏花啊!落款和日期就清清楚楚的写在这里,你居然看不到?”夏凡一脸无语。
那个落款,用的是暗记。
在字画里面,暗记是一种常用的落款手法。
普通人确实看不到暗记的存在,但欧阳堂是古玩字画的鉴定大师啊!他的眼神,应该是很好的,应该是可以看到这暗记的。
夏凡都已经指出暗记在什么地方了,欧阳堂居然看不到?
这让夏凡不免心生了一些怀疑,这个欧阳堂,该不会是浪得虚名的吧?
就他目前表现出来的实力,基本上是浪得虚名无疑了。
“这里本来就什么都没有,我能看到什么?”欧阳堂转头看向了齐等闲,问:“齐大少,你能看到这里有落款吗?”
齐等闲扫了一眼,回答道:“有个屁!屁都没有!”
脸还肿着的黄茜,见机会出现了,自然是想着狠狠的踩夏凡一脚,嘲讽他一番的啊!
于是,她冷笑着说。
“你这个土包子,少在这里装神弄鬼?你指的那个地方,别说落款了,就连一个标点符号都没有。大家伙儿可都看着,大家可都不是瞎子。你这样胡说八道,胡搅蛮缠,是骗不了人的。花一千万买了价值只有五十万的画,挨了齐大少的宰,那是你活该!”
说到这里,黄茜突然想到了什么。
她扭头看着宋惜,问:“刚才你刷出来的那一千万,该不会是公款吧?”
夏凡接过了话,冷道:“是不是公款,关你什么事?跟你有一毛钱关系吗?”
“跟我确实没有一毛钱关系。”
黄茜脑袋瓜子一转,突然把事情理顺了。
心中已然了然的她,冷笑了一声。
“呵呵!”
而后,她才得意洋洋的分析说。
“宋惜是拍卖行的评估师,因此她是有权力在外面收购古玩字画的,所以她的银行卡里,才能刷出一千万。原本,你叫价一千万,拿下这幅《秋江渔隐图》,是想装个逼。”
黄茜扭头看向了夏凡,嘲讽着说道。
“结果,在拿下来之后,你发现这幅画就只值五十万。这次的逼装大了,差的九百五十万缺口,没法填。所以,你才在这里胡搅蛮缠,妄想要把画退了,把钱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