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在棋逢对手的时候,玩的不是技术,而是心理战。
懂得适可而止,才能成为最终的赢家!
见沙大奎在那里冥想,都过了小半分钟了,还没有把色盅打开。
夏凡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呵呵的催促道:“咋滴?是知道自己要输,不敢开了吗?”
“我要输?输的是你!你看好了,我摇出来的确实是十五点,不过是四五六!”
说完,沙大奎将色盅一揭。
里面的三颗色子,整整齐齐的显露了出来。
三个五?
居然是三个五!
沙大奎以为自己看花了,赶紧用粗壮而又黝黑的手指头,揉了揉视力5.2的眼睛。
揉完之后,他定神一看。
还是三个五!
这?
这特么怎么回事?
自己明明是摇的四五六啊?
怎么变成三个五了?
沙大奎是一脸的懵逼,舒雅那漂亮的瓜子脸上,露出来的也是一脸的小疑惑。
刚才沙大奎在摇色盅的时候,她是仔仔细细听了的。
从里面那三颗色子与色盅相碰撞,发出来的声音来判断,沙大奎摇出来的确实是四五六。
怎么色盅一打开,却变成三个五了呢?
这结果,让她很疑惑。
“三个五,豹子!你输了!”
夏凡笑嘻嘻的把那一堆筹码,全都揽进了自己怀里,说:“它们全都是我的了!”
“你……”
沙大奎本想说夏凡出老千的,可刚才的色子是他自己摇的,色盅也是他自己开的。
何况,夏凡还是先下的注!
整个过程,夏凡的手指头,根本就没有碰一下色盅。
“你小子运气挺好!”
沙大奎强颜欢笑,说:“第一把赢了,第二把你还敢玩不?你应该不会是那种,赢了一把,就不敢再玩第二把的怂蛋吧?”
“输了220万,你兜里的钱还没输干净啊?”
夏凡笑嘻嘻的看着沙大奎,一点儿也不装逼的道。
“只要你兜里还有钱,只要你没输够,我可以陪你决战到天亮。反正,钱这东西我是很喜欢的,自然是赢得越多越好啊!”
夏凡晃了晃手里那几个,刚叫服务员换来的筹码。
“现在我手里,有两个一百万的筹码,还有四个十万块的筹码,另外还有两个一万块的。”
介绍完,夏凡对着沙大奎问:“下面这一把,你想玩多大?是玩两百万?还是玩四十万?又或者就只玩两万块钱的,小赌怡情?”
沙大奎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在脑袋瓜子里分析了起来。
他无比确定,刚才他一定是摇的四五六,怎么在揭开色盅之后,呈现在面前的是三个五呢?
莫非是在摇的过程中,自己听岔了?
所以,自己误打误撞的,白送了这小子220万?
第二把不玩太大,玩个两万的,就当是试一试这小子的水?
“玩两万的。”沙大奎说。
“怎么玩?还是刚才那样,我先押,你再摇?”夏凡笑呵呵的问。
“当然!”
两万块也是钱!
赌第二把,当时也是要赢这小子的嘛!要是输,那多没意思啊?
“我还是押豹子!”
夏凡又把筹码丢进了豹子那个小格。
“这次绝对不可能再出豹子!”
为了稳妥起见,沙大奎这把不装逼了,也没摇半分钟那么久了。
他拿起色盅,很随意的摇了几下。
具体是几点,他没有去研究,但他可以肯定,绝对是花的,不是豹子。
可是。
色盅一打开。
三个一!
他干脆利落的,又输了二十万给夏凡。
一旁的舒雅,微微皱起了柳叶眉。
沙大奎用的这副色子,她玩过无数遍。
刚才在色盅扣下的时候,她可以百分百肯定,摇出来的绝对不是豹子,应该是二三六。
可是,开出来的竟然是三个一!
原本一个一都没有,开出来居然是三个一?
这简直是见了鬼了!
自始至终,夏凡都没有碰那色盅一下,而且他两次都是先下的注,都是一副任由人宰割的姿态。
可是两次,最终的赢家,都是他!
难道,他真是靠的运气?
这家伙的运气,能有这么好?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月上茶楼这色盅,绝对有问题!”沙大奎很激动,也很愤怒!
“我月上茶楼的色盅能有什么问题?你自己赌技不行,输了却怪色盅?要是不服气,你回你的桌别离茶楼,去取一副自己的色盅,来跟人家这小帅哥玩啊!”
说到此,舒雅情不自禁的看向了夏凡,笑吟吟的撩拨道:“没想到你这小帅哥,还挺会玩的啊!把人家奎叔,都给玩着急了。”
取桌别离茶楼的色盅来玩?
这话让沙大奎的老脸,闪过了一丝喜色。
桌别离茶楼的色盅,有几副是特制的。那几副色盅,沙大奎拿在手里,想摇几点就摇几点,百分百不会失手。
于是,他对着夏凡问:“小子,你还敢玩吗?敢让我用桌别离茶楼的色盅玩吗?”
“有什么不敢的?反正我都是赌运气!今儿个我运气好,你不管是用什么色盅,都是输!”
“好!你等着!”
沙大奎亲自跑回去拿色盅去了。
“别只带色盅啊!还要记得带钱!我一会儿还押豹子,我手里这两百多万,你至少得准备五千万,才够玩!”
原本夏凡是想来薅申月月的羊毛的,谁叫她是他未婚妻啊!
可是,沙大奎那老肥羊,非要凑上来叫他薅。若是不给他薅秃噜皮了,夏凡都觉得对不起他!
进茶楼不到半小时,夏凡就用一万块,赢了两百多万了。
这让林凡建,有些小兴奋。
“姐夫,你今天运气真的挺好的。要是一会儿你运气继续这么好,真的赢了五千万,可不可以先借我千把万啊?”
“借给你干吗?”夏凡问。
“我在月姐那里借了一千多万,得先还上啊!”
“借我的钱,去还给我媳妇?你这算盘打得可以啊!”
“不是还给你媳妇,你媳妇是我表姐。我是拿去还给月姐,申月月!”
“申月月也是我媳妇啊!”
三楼的栏杆那里,站着一个穿着旗袍的绝美女人。
她,便是申月月。
此时的她,正盯着一楼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