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出院后,休完假我就把所有精力投入到工作中。
网上的流言蜚语被傅司寒一句一句反驳,当有人诅咒我一辈子都生不出孩子时,傅司寒比谁的反应都大,追着人家骂骂人祖宗十八代。
傅司寒和苏沫的恋情再也没有上过热搜,宣传部曾经和我提过一嘴,说是傅司寒严禁苏沫那里再传出二人的恋情词条。
他也曾跑来找过我,但我为了不让自己陷入这场悲痛,申请调去总部,对迟霖进行魔鬼化训练。
直到带着迟霖去参加杀青宴时,我在入口处碰见了傅司寒。
傅司寒的新经纪人跟在他身侧,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祖宗诶,你进去行不行?我答应你,今晚程礼一定会来的。”
我携着迟霖到的时候正好听见这一句话。
傅司寒看到我的时候眼睛一亮,他穿着我最爱的灰色西服,胸口处佩戴了我亲手制作的胸针——那个曾经被他说丑,甚至扔进了垃圾桶里,还是被我捡回来的胸针。
傅司寒局促地捏着裤缝,又下意识地咬着手指头希冀地看着我。
可能是想让我一如既往地阻止他这个坏毛病,或者夸他衣服穿的正合我心意。
毕竟之前我想让他戴胸针,他都是厌烦地说我品味差,从来没有将就过我。
可我只是领着迟霖,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经过。
“程礼!”傅司寒边喊我边快步想要追上我,迟霖不动声色地挡住了傅司寒的视线。
我还没反应过来时,傅司寒就已经狠狠一拳头打在迟霖的左脸上。
傅司寒咬着牙关,愤愤地说:“你又是从哪里来的,勾引程礼!”
“迟霖!”这下轮到我惊呼一声,我下意识地扑到迟霖面前,他接下来还有合同,可不能毁了脸。
“程礼,我也疼。”傅司寒捂着脸,迟霖在他挥拳的那一刻就立刻回击过去。见我不关心他,傅司寒委屈意味浓浓。苏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心疼地想帮傅司寒看看,可他却一把推开苏沫,任由她坐在地上。
傅司寒的目光追随在我身上,祈求我能看他一眼。
我对上傅司寒泛红的眼眶,毫不犹豫地抽他巴掌,语气略微平淡:“傅司寒,我以为上次已经说的够清楚了。”
“没有举报你,那是因为你现在还是公司最值钱的摇钱树,看在你曾经也为我创造这么多财富的份上,我才强忍过去。”
“可这不代表,你和我之间还能有未来。”
我的话不知道刺痛了傅司寒哪里,他努力忍下眼泪:“可我比他值钱,为了钱你也该选我的不是吗?”
我脚步不停地牵着迟霖往里走:“不一样的傅司寒,他比你听话,比你乖。”
“最重要的是,他不会在车祸时拉我去做肉盾。”
我轻飘飘的一句话,傅司寒却停在原地不动,周围人朝他投来的目光,窃窃私语都让他觉得无所遁形。
在别人给我敬酒时,傅司寒推开门抢过我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
我冷漠地看他喝完我的酒,一杯两杯三杯……
合作商起哄,问起程礼怎么不喝时,迟霖抢先回答,先饮下一杯酒后:“程礼姐酒精过敏,喝不了。”
迟霖脸上带着笑,滴水不漏地将大家都喝的晕乎乎的。
有人提议去买水果做果盘吃,问大家有没有什么忌口时,迟霖说:“程礼姐橙子过敏,吃不了橙子。”
傅司寒站在无人在意的角落里,听着迟霖一点点细数我的过敏源。
当别人问他怎么那么清楚这些,迟霖笑意一顿,带点苦涩:“我去酒吧打工,程礼姐被人泼了橙酒,强硬喝下去,如果不是我打电话。”
“那程礼姐真的就死了。”
迟霖接下来说的每一句话,傅司寒脸色渐渐发白,最后他飘忽不定,几乎要一头栽在地上。
大家都夸迟霖,然后好奇问我:“程礼,是谁这么坏心肠还喂你吃过敏的东西?”
我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傅司寒,还没开口,傅司寒就像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一样夺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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