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后,周子凡大发雷霆,将季纲他们八人骂得狗血淋头。自己被人算计,他们却浑然不知,是否有朝一日自己死在旁人手中,他们还是一无所知。
欧阳锐听了马六的汇报,冷笑一声,挥手让他下去,继续盯着。
“哥,你为什么不直接去问他呢?”
“我试探过很多次,他都不肯透露,这个节骨眼儿上,还不好与他撕破脸皮。”
“哼!”欧阳倩冷哼一声,不屑道:“他充其量不过是个世家公子,有什么得罪不起的?”
“你懂什么!”欧阳锐不悦地呵斥道。
又这么过了几日,欧阳锐沐浴完回到房间,就看到自己床上放着一个东西,走过去一看,竟是自己想了多日的阴煞令。
欧阳锐心中一喜,还算他有点儿自知之明,不动声色的将东西收好,美美的睡上一觉。
一醒来,欧阳锐就找到周子凡的房中,周子凡才刚刚起身,睡衣都还不曾换下。“少庄主,这么早是有什么事吗?”
“无事,只是担心外面那些不长眼的人会打扰到周兄,所以过来看看。”
“你此时来的正好,你若再晚些时候来,我反而要先去找你了。这个给你!”周子凡从一旁的柜子上拿出阴煞令,随意的丢在桌上。
欧阳锐一看就惊了,他的竟跟自己手中的那个一模一样,这是怎么回事?
“周兄,这是怎么回事?”
“昨夜突然出现在我房中的,我问过季纲他们,没有任何人进过我房间。这东西出现,是福不是祸,还是给出去的好。”
“周兄,实不相瞒,我昨夜也收到了。”说罢,欧阳锐将自己的那一块令牌放在桌上。
周子凡也吃了一惊,拿起两块令牌,仔细对比,发现真是一模一样。“一模一样,难道阴煞令不是一块,而是两块?”
“不,阴煞令只有一块!”欧阳锐十分肯定的说道。
“那就是说这里有一个是假的了?”想到令牌的诡异来历,周子凡似乎想到什么,说道:“有可能两块都是假的,少庄主,马上让人去打听,看看其他人有没有收到过。”
“好!”
欧阳锐马上派人去打听,发现真如周子凡猜想那般,几乎所有人都收到了一块。欧阳锐瘫坐在椅子上,无力的说道:“怎么会这样?”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少庄主,你可要看开些!”周子凡劝慰道。
经过郎中的再三检查,洛依的脚伤是彻底好了,拆开纱布的那一刻,洛依开心得不得了。
从药铺出来,正好撞上一位夫人要进去抓药,周子凡退后一步,让她先进去。“多谢!”
周子凡抬头,正好对上她充满感谢的目光,脑海里顿时闪过一些十分模糊的画面,似乎在哪儿见过她。走出药铺之后,回头一看,她还站在药铺门边儿,目光也看向自己这边。
“大叔,怎么啦?”
“哦,没什么!”
就在周子凡转身的那一瞬间,夫人眼眶中蕴藏多时的泪水再也止不住了,若不是有人及时从身后扶住她,她就要摔倒了。
“大叔?大叔!”洛依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周子凡回过神来,疑惑的看着洛依。“怎么啦?”
“你想什么呢?欧阳少庄主跟你说话说半天了,你也不理人家。”
周子凡这是才发现,自己这一桌多了两个人。“少庄主,什么时候过来的?”
“来了有一会了。”
“大叔刚坐下,少庄主就来了。”
“是吗?”周子凡专注于回想那位夫人,倒没怎么注意周围。“阴煞令查得怎么样了?”
“在云川城,出现了大约五十面一模一样的阴煞令,当然,有没有人私藏就另说了。我们请人看过,都是同一个模具做出来的,所以,都是假的。”
“都是假的,那真的呢?”
“不知道,我也打听了,所有人的阴煞令都是莫名其妙出现的。”每个人得到阴煞令的方法都不尽相同,但都有一个共同的特质,不明由来。
“这还真是奇了。”
“谁说不是呢!”
“不过也无妨,拿着此令去巨鲸帮,自然能分辨真假,十万两白银也可到手了。”
“呵!十万两白银又算得了什么!”欧阳锐不屑道。
“少庄主此话何意?当初不就是为了那十万两赏银才同聚云川的吗?”
“周兄不知,传闻阴煞令中有一份价值连城的藏宝图。”
“藏宝图?竟有此事!”周子凡故作惊讶道。
“正是!否则区区一个喻锦程,怎么可能引来众多英雄豪杰侧目。”
“少庄主可曾想过,这一切是否太过凑巧了。从阴煞令丢失到现在,最该着急的巨鲸帮帮主在何处?”
“周兄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巨鲸帮的阴谋?可他这么做有什么目的?”
周子凡双手一摊,“我也只是猜测罢了!”
与此同时,密室之中,赫旭将手里的一面阴煞令捏到变形,最后用力的将它掷在地上。“可恶!”所有的阴煞令都一模一样,完全无法分辨真伪。密室内的人纷纷垂下头,不去看盛怒之下的少主。
待他发泄完怒气,赫旭将衣服抚顺,仿佛刚才暴怒之人不是他。“再去找!”
“是,少主!”
“给我盯紧他,我就不信,他会蠢到把到手的宝藏拱手送人。”
话说,你不是也把到手的宝藏拱手送到别人手中吗?那你是什么?一众仆役在心里腹叽道。
按照赫旭的计划,周子凡私吞藏宝图一事会愈演愈烈,最后众英雄群起而攻之。趁此时机,再将少盟拉下水,造成整个江湖大乱,届时他的机会便到来了。
即使周子凡意识到此事是个阴谋,他也有办法将事情牵扯到少盟,造成江湖大乱。可不曾想到这个周子凡他竟不按常理出牌,反而任用能工巧匠仿制出许多常人无法分辨的仿制品,还四处散发。如此一来,人人都有阴煞令,想要江湖人去对付少盟更是无从谈起。还让他失去了阴煞令的下落,为以后的计划设置了难以逾越的障碍,这就叫偷鸡不成蚀把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