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司清耀猛然吃痛,可又拿司清卿没办法。
手臂上的疼痛逐渐消失,司清卿自然是舍不得真咬他的,气急了耍小孩子脾气罢了。
司清桦也来看热闹,三人在院里各自持剑,不多一会,司清桦和司清卿都败下阵来。
“明日继续!大哥何时身手变得这般厉害?”
司清桦累极,找了边上的圆凳坐下。
司清耀只是笑,丝毫没有体力不支的情况。
“这哪是朝夕就能成的,日日下苦工,才能小有身手罢了,倒是你,也不读书,也不勤谨些习武,整日想些什么?”
司清桦不以为然:“哪就荒废成那样了,我自己的事心里有数着呢。”
司清耀无奈,转头看向司清卿。
“就连卿儿这么大的年纪,都知道有个方向奔着去,反倒是你。不过说来,像你这般洒脱自在,倒也不是坏事,你只莫要让爹娘操心你就是了。”
司清卿听着司清耀这意思,像是做什么临行叮嘱,想着,也问了出来。
“大哥怎的今日这般不对劲,是要去哪?出远门?”
司清耀不答,只拾了剑要走。
“明日我再来,卿儿今夜早些休息吧。”
司清桦也拿起剑追上去,院中顿时安静下来。
司清卿正要回房,束广悄声出现在她身前。
“小姐,二老爷府上的马车已经入了阳都,往尚书府的方向来了。”
司清卿眉头一皱,司珹一直出现在阳都城内,眼下,许是丰珠也赶了来。
“你先下去吧,二叔家的若是真上了门来,我再去迎也不迟。”
说罢便唤班如红乐来,备了水梳洗。
一顿打整,司清卿换上一套寻常衣裳,正想着如何应对,红乐打开门进来。
“小姐,真是二夫人和二老爷,还带着他家的少爷一起来了,眼下已经进了府门了。”
“二叔此前从未给父亲递话说要来?”
“回小姐的话,我问过老爷身边的下人,确是今夜突然来的。”
司清卿点头:“那我们便去见见。”
也不再多说什么,带了班如红乐便往正厅去。
丰珠司珹二人已经在堂内坐下,司天逸则是恭恭敬敬站在二人身后。
“二婶怎的来也不说一声,卿儿好去城门那就迎着,倒显得卿儿不知礼数了。”
丰珠见司清卿进来,也笑着起身就去拉她的手。
“二婶听着你这妮子,在阳都城开了个铺子不是?想着你事儿多也辛劳,才不曾让下人递消息上来,这不,进了阳都就巴巴的来看你来了。”
赵婉静静坐在上座,冷眼瞧着丰珠做戏。
司秉则带着一脸期待,问下边的司珹。
“老二,上次你说定要在阳都与我再见,这是怎的了?几日功夫你便升迁啦?”
司珹见司秉一脸真诚,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
“大哥哪里的话,哪是那样容易便能升迁的,上次我在阳都几日,被这样繁盛的地界迷了眼了,这不,拿了些身家买下个宅子,来阳都寻寻有没有伯乐识我这千里马。”
司秉见堂里几个小辈还恭敬站着,摆了摆手。
“天逸卿儿,坐下吧,一家子的说说话,就别顾些规矩显得生分了。”
司天逸的眼神一直若有若无的往司清卿那边瞥,见司清卿在他对面坐下,这才在丰珠身旁落座。
“清桦和耀儿呢?”
丰珠左右寻了没看到二人,便开口问。
话音刚落,司清耀才慢慢过来,倒是没见着司清桦的影。
司秉见只有司清耀一人来了,也好奇问他:
“桦儿呢?”
司清耀见过长辈,在司清卿身边坐下,这才回答:
“他身子不爽,早早睡下了。”
司清卿知道,司清桦这是不愿意见这家子人,才找了借口躲了。
“由得他去,不过老二,你要来也应与我说一声,我这府里还空着,只管来住下便是,你何需花银子另买宅子。”
司珹倒是恭敬,一脸和善的笑。
“大哥这话就不对了,弟弟哪能一辈子都靠着大哥,也该自己出来闯闯,再说,也不是多大的宅子,花不了几个钱,我在兴州与丰珠细细商量了,今日下人才将宅子置办顺了,想着早些来见见大哥,这才紧赶慢赶收拾了细软来了。”
司清卿看着面前兄友弟恭的一幕,心里默默翻白眼。
我不去找你们的事儿,你们倒是自己上门来了。
想着司清卿也问:
“怎的置办宅子这样的大事,二叔也不亲自来盯着,倒是真放心那些下人。”
司珹没把司清卿的话放在心上,想也不想便答:
“多大的事,犯得着我亲自跑一趟,二叔的下人奴才们,办事妥帖着呢。”
司清卿这才恍然大悟般,笑着看着丰珠:
“卿儿就说嘛,二叔与二婶这样恩爱,想必是前两日卿儿看走眼了。”
听了这话,丰珠也有些好奇。
只是她好奇的不是司清卿说的没头没脑的话,而是司清卿是不是发现了司珹的踪迹。
见司清卿看着自己,丰珠便接了她的话:
“卿儿这话怎么说?难不成你在阳都见到你二叔啦?”
司清卿甜甜的笑笑,手里把玩着衣裳腰封上的穗子。
“是卿儿看花了眼了,那日带着贴身丫鬟去千乐楼,想着尝尝那的名菜,看到一人搂着楼里的姑娘举止亲热,卿儿以为是二叔呢。”
司珹正趁着丰珠与司清卿说话的间隙偷偷打量着府中的下人。
全子突然没了信,他派人在阳都城内寻过,只说有一日被人扔出了尚书府。
可他却连全子的影都没找着。
听司清卿说到自己,心中慌乱,忙解释。
“卿儿就没上前去看看?怎会是二叔呢,二叔这不跟你二婶好好待在兴州呢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