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惜儿听到欧阳敬这样说,简直是五雷轰顶。心里乱糟糟的,可是脸上却不得不带着笑,和欧阳敬做出一个干杯的动作。
待到欧阳敬走了之后,聂惜儿才得以低下头来,梳理自己乱糟糟的内心。聂惜儿觉得自己是不可原谅的,眼前这个安嘉佑,虽然和南城长得很像,可是实实在在不是南城啊。自己为什么在听到他和欧阳若兮的婚讯后,就这样地难过和痛苦呢?
“恭喜你们!”聂惜儿勉强笑着,举起酒杯对安嘉佑和欧阳若兮说。
两人同她碰了杯,表示感谢后,聂惜儿仰头把酒杯里的酒一口饮尽了,然后就借口身体不舒服,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坐下来。
看着聂惜儿转身离去的那修长优雅的身影,安嘉佑嘴里念念地说:“这个南少奶奶,可真是有点意思。”
“寒江!”欧阳若兮撒娇地叫了一声,把安嘉佑从对聂惜儿的追随的目光中唤醒了。
“嫂子,这个安嘉佑和哥哥长得真是太像了,不仅长得像,连声音和气质也像,如果不是他自己亲口否认,我是绝对会以为是哥哥没有死。”南子泽跟着聂惜儿到那个僻静的角落里坐下了。
“是啊,我昨天在秀场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我简直就认为他是你哥哥,我的心里,到现在还…咳……”
“嫂子,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要好好的,嫂子,你不要想太多了。”
“是啊,子泽,你说的对,你这几年来,也真的是越发稳重了。”
Party的舞会开始了,第一支舞就是欧阳若兮和安嘉佑一起跳的。这一对靓男美女在舞会上出尽了风头。本来,这也是欧阳家的party ,是欧阳若兮的主场,她出风头也是应该的,也是正常的。
安嘉佑那翩翩的身影,引起了不少在场的女性注目的眼光。聂惜儿也一眼不错地看着安嘉佑的身影,多么像子麟啊,就是跳舞的优雅身姿也和子麟一样。聂惜儿心里被压抑许久的思念又满溢起来了。
本想参加这次party是拓展人脉,好为南氏的发展铺路,可是遇上了这个和南城长得一模一样的安嘉佑,聂惜儿只觉得被思念和伤感所充满,再没有什么应酬的心思了。
只是,作为湘城首富南氏的总裁,作为一个美丽的风姿卓越的女性,别人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她虽然躲在角落里,想这样安安静静地看着安嘉佑,看着这欢乐喧闹的人群,但还是被人找出来了。
一个彬彬有礼的男士来邀请他跳舞了。
聂惜儿不好拒绝,只好接受了邀请,提起裙子,优雅缓步地步入舞池。舒缓的音乐想起,如同一条清澈的河流在阳光下闪耀着金鳞般的河水在流动着。
聂惜儿随着音乐缓缓起舞,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眼光。聂惜儿是那么的美丽,她的舞姿让我忘记了这喧嚣的尔虞我诈的世界,让人仿佛置身于僻静的林间,看着那缓缓的流水。荡涤了尘世一切的尘埃。
安嘉佑在人群中的不远处,目光闪闪地看着舞池中间这个美丽脱俗的女人。这是对他心灵的一次史无前例的撞击,从第一眼看见这个女人开始,安嘉佑就对这个女人发生了极大的兴趣。这个女人不仅仅是美丽,更有一种自己说不出来的吸引自己的气息。
“聂惜儿,梦香…”安嘉佑在心里莫念着聂惜儿的名字,全然忘记了站在自己身边嫉妒的欧阳若兮。
当聂惜儿舞完一曲的时候,众人才纷纷回过神来,下一首欢快的音乐响起。聂惜儿的心里因为安嘉佑波动很大,并不愿意再跳舞了,因此就想避开众人,远远地躲起来。
趁着众人不注意的时候,聂惜儿离开了大厅,来到了欧阳家别墅的小花园里。
这里的环境清幽,空气宜人,聂惜儿趴在栏杆上,大口地呼吸着新鲜清凉的空气。安嘉佑的样子还是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聂惜儿努力地使自己不去想他。
这花园里颇种了一些名贵的花儿,聂惜儿轻提长裙,缓移莲步走到一株白玫瑰跟前,蹲下,想闻闻它美好的香气。
待到要站起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长裙被另一株玫瑰的刺给勾住了。聂惜儿一着急,想要把裙子往外拽,可是又担心撕破了裙子,再进大厅,那可是相当尴尬的。
正当聂惜儿僵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安嘉佑的声音响起了:“南少奶奶,你被困在这里了吗?”
聂惜儿转头一看,安嘉佑正悠哉地趴在栏杆上,看着自己的着一副狼狈像,一脸的坏笑。
真是太窘了,被谁看见不好,怎么偏偏被他看见了!
“安少爷见人出于急难之中,不仅不说施以援手,反倒在一旁讪笑,这却不是君子所为!”聂惜儿嘟着嘴,有些生气地说。
自从南城去世后,聂惜儿鲜少和人说笑,更别提能够找到什么赌气撒娇的对象了,可是不知道怎么搞的,在这个安嘉佑面前,聂惜儿却不自觉地有了些撒娇任性的心态了。
安嘉佑笑着走过来,弯腰把聂惜儿的裙子从荆棘丛中解救出来:“少奶奶不说,我怎么知道你需要帮助,反倒怪起我来了。”
“你明明看得清楚,我的裙子被勾住了!”聂惜儿赌气。
安嘉佑并不恼,只是看着聂惜儿,好像看她生气的样子,脸微微有些发红,更好看了。
“少奶奶出来躲清净,却不想被这讨人厌的刺丛羁绊住了。少奶奶刚才在舞会上大出风头,引得众人注目,可以广泛结交人脉,这正是这种宴会的目的,多少小姐太太们求之不得的,少奶奶怎么又逃跑到这无人之处呢?”
这个安嘉佑,帮了自己一个忙,却问出这样一大通话来!聂惜儿心里嘀咕着。
“我也只是出来透透气吧。安少爷怎么抛下女朋友出来了呢?搞不好,欧阳小姐现在正到处找你呢。”聂惜儿忽然觉得自己的心里有点吃醋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