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安嘉佑正靠着聂惜儿的床上搂着聂惜儿。聂惜儿在梦中痛苦地低吟着南城的名字。
“寒江,你怎么回事?湘城的事不是处理好了吗?怎么又去湘城?”电话里传来安惜南责怪的声音。
“爸,我在这里有个朋友生病了,所以过来看看。”安嘉佑并没有打算隐瞒他对聂惜儿的爱,他知道,聂惜儿作为南氏少奶奶,如果他对父母宣布了自己的爱,一定会遭到反对的。
一个是,他是未婚男子,他的父母怎么会容许他娶一个已婚的,带着一个小孩的女人为妻呢?另一个是,聂惜儿是南城的遗孀,如果自己娶她的话,难免会招来别人的风言风语。
但是,此时,安嘉佑搂着聂惜儿,看着她病中憔悴的面容,闻着她身上的气息,心里产生出对聂惜儿无限的爱来。安嘉佑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追求聂惜儿,直到和她结婚。
只是,现在在电话中,他认为可能会说不清楚,说出来也会显得太草率,会使得父母认为他只是玩玩而已,他想在一个更正式和隆重的场合和父母说。
“朋友?我怎么不知道你在湘城还有朋友?”
“爸,是在普拉秀场上认识的朋友,将来说不定我们还会有合作呢。现在我就和她在一起呢,以后等有机会再和你细说。”
“哦,这样,寒江你做事我相信你,只是交朋友也要注意谨慎呢。”安惜南松了一口气。
“知道了爸爸。”
安惜南放下电话对自己的太太和欧阳若兮说::“说是在普拉秀场上认识的一位朋友生病了,过去看看。这样也好,在商场上多结识一些人,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嘛。”
安太太也是松了口气的样子,她感到这样她就比较能面对兴冲冲地来找安嘉佑的欧阳若兮了。安太太说:“我说寒江这孩子,不会乱来的。”
而在安氏夫妇明显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欧阳若兮的心却紧起来了。在普拉秀场认识的朋友,使得她一下子想起了聂惜儿那张美丽纯洁的脸。
虽然欧阳若兮是大小姐,聂惜儿只是一个有了孩子的寡妇,可是,欧阳若兮却觉得心里好没有底。自己虽然说和安嘉佑有婚约,但那也是口头上说说的,安嘉佑还没有和自己的订婚的。
本来按计划,他们订婚的日子已经到了,可是,安嘉佑不知道为什么,执意要推迟订婚的日期。难道是为了这个聂惜儿?女人的第六感常常是很准的。
欧阳若兮越想越害怕,她决定不动声色地去湘城一趟。
“安伯伯,安伯母,寒江不在,那我先走了。”
“多坐一会儿吧。”安氏夫妇客气了。
“不用了,下次再来。”欧阳若兮起身出门。
“欧阳家的女儿对寒江倒真的是一片深情。”见欧阳若兮走远了,安太太感叹说:“只是寒江对她这样不冷不热的。”
“她只是对这个寒江热情,对咱们的儿子……”
“咳,老头子,你说什么?难道你到现在还没有把他当成咱们自己的儿子吗?”
“咳,不是不是,别说了。”
安氏夫妇同时陷入了缄默。
聂惜儿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安嘉佑的怀里,他在深情地看着自己。
“你醒啦?”安嘉佑温柔地问。
聂惜儿想要起来,却被安嘉佑一把按住。安嘉佑欺身下来,吻住了聂惜儿。刚才她睡着的时候,他就看了她好久,感到十分想吻她,但是又不敢吵醒她。
聂惜儿被吻住了,想挣扎一下,无奈病刚好些,没有什么力气。加上眷恋安嘉佑身上的气息,也忍不住和他拥吻起来了。
她同时又感到很愧疚,感到不应该爱上不是南城的男人。但是,这个眼前的男人又这样的和南城相似,使得她不得不被吸引。说到底,她心里还是爱着南城,太思念南城,所以才会对安嘉佑产生好感,被他吸引的。
安嘉佑直吻到聂惜儿情不自禁,才放开她。毕竟聂惜儿病还没完全好,身子虚弱,安嘉佑担心她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你坐这好久了?”聂惜儿看外面已经是黄昏的天色了。
“和你在一起,一整天就像一会儿一样。”
聂惜儿羞涩地低下了头,这个安嘉佑,就连情话也讲的和南城一模一样。
“你肩头有块胎记,你知道吗?”
“是吗?这个我倒是不知道。”因为胎记在肩头,安嘉佑自己没法看到,而家里也从来没人告诉他肩头还有块胎记。安嘉佑因此自己也不知道这个情况。
“为什么你连胎记的形状都跟子麟一模一样?”
又是南城!安嘉佑心里闪过一丝不悦。为什么聂惜儿总是要对一个已经不在的人这样日思夜想,自己难道真的是南城的替身?安嘉佑想想真的感到很不甘。
如果按安嘉佑之前的性子,他一定会像上次那样拂袖而去。然而,想起上次他气恼地一走了之之后,聂惜儿就生病了,安嘉佑便吸取了教训,即便心中再不痛快,为了聂惜儿,也要暂且忍耐。
“梦香,你为什么沉浸在对已经故去的南城的思念中呢?为什么不珍惜眼前人呢?虽然决定不生气,不任性,安嘉佑还是忍不住地问。
“我只是觉得你太像子麟了。”
“一定是因为你太思念他了,我就是我,梦香,我爱你,但是我不希望在你这里,我变成了南城的替身和影子。我有我的个性和我的主见。”
聂惜儿明白安嘉佑说的合情合理,只是眼前这人儿,真的和南城太像了,她不知不觉地就会把安嘉佑当成南城了。
见聂惜儿沉默不语了,安嘉佑又担心她病刚好,因为自己的话心思越发沉重,影响康复,便转移话题说:“梦香,你感觉好些了吧?不如起来吃点东西。”
聂惜儿点点头说:“我渴了。
安嘉佑连忙拿过一个水晶玻璃杯,倒上温开水,聂惜儿一口气全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