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的速度越来越快所幸南家别墅附近的这条道路,过了晚上九点就不再有什么车经过,否则此刻以南城这么快的速度肯定会撞上其他来不及躲闪的车子。
他一边急速的开着车,脑子里一边快速闪过很多画面……
“爸爸,不要打妈妈。”那是9岁的南城,刚刚被司机接回家里,一进门就看见母亲被父亲压在地上,然后父亲用手狠狠的抓住母亲的头发,母亲正对着父亲破口大骂:“南默,你这个畜生,我要跟你离婚。”
虽然司机很快的反应过来把南城抱走,但是这一幕却在小小的南城心里留下了一个深深的烙印……
“妈妈,你别走。”小南城抱着妈妈的脚,哀伤的哭泣着,母亲却狠心用手掰开了南城的手,对南城说道:“你的爸是一个疯子,我不离开,会被你爸打死的。”
母亲就这样拿着行李箱消失在南城的视线里,任凭南城怎么哭喊,母亲都没有回头多看他一眼……
“南城,以后就是我照顾你了。”12岁的南城被爷爷带来的一个女人,也就是沈玉琴,牵着了他的手,她的大手牵着南城的小手,一直紧紧握着不放……
“南城,我们分手吧。”聂惜儿带着绝望的眼神和一丝悲凉的语气对南城说道……
……
‘滴’一声尖锐又刺耳的喇叭声,把南城从那些零散的片段中拉回现实,眼前是一辆大货车,眼看就要撞上来,南城一脚踩下刹车,手飞快的打了一下反向盘,最后终于在离大货车不到十厘米的距离停了下来。
“找死吗!要死到一边去。”大货车上的司机探出头对南城狠狠的破口大骂,南城有些发愣,司机‘呸’一声朝南城的方向吐了一口唾沫,骂骂咧咧的说道:“有钱人了不起啊,就能乱开车啊,老子也是不要命的主。”
见南城并没有给回应,火车司机这才慢吞吞的把车子开走了。
南城满头大汗,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惊魂中清醒过来。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的启动车子,开了不知道多久,等南城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在聂惜儿家的楼下了,该死的,他又将车开到了这个女人家的楼下。
正犹豫着要不要下车去找聂惜儿,却突然发现有人从单元楼里走了出来,南城有些心虚的把火熄灭了。
一片黑暗中,南城隐隐约约的看到,那下来的人似乎是聂惜儿,而在聂惜儿的旁边有一个高高的男生,因为太黑,南城根本看不清楚对方的脸。
此刻南城只觉得心中有一股莫名的火在燃烧,这个女人竟然又换了一个男人是吗?想起上次在聂惜儿家楼下见到的那个男人,与那个男人相比,眼前这个个子高高的男生似乎更要年轻一些。
“离开你,她似乎过得很好。”南城 大脑中突然浮现出肖家齐之前对自己说的话。
“聂惜儿,谢谢你。”宋磊对聂惜儿说道。
“怎么不叫真姐了。”聂惜儿有些调侃的问道。
谁知道宋磊竟然一下子脸红起来,聂惜儿发现宋磊最近似乎越来越爱害羞了。
“我这不是怕把你叫老了吗。”宋磊有些别扭的说道。
聂惜儿见宋磊别扭的样子,觉得十分有趣,忍不住伸出想去摸摸宋磊的头,但是发现宋磊比自己高出了将近一个头,所以自己得踮起脚才行,于是只好收回了手。
这时宋磊却突然抓住了原本聂惜儿要收回去的手,聂惜儿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宋磊,宋磊抓住聂惜儿的手,然后把头低下来,然后把聂惜儿的手放在自己的头上。
这样的动作,在聂惜儿眼里像极了一只求‘摸’的小狗,惹得聂惜儿’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然后手不轻不重的在宋磊头上摸了摸,然后对宋磊道:“你姐也经常这样摸你的头吧。”
宋磊抿着唇并没有开口说话。
聂惜儿觉得现在的宋磊格外安静,平常在甜品店里,两个人没少斗嘴,当然,每次都是以宋磊失败告终,也不知道是因为这孩子想家了还是知道不是自己的对手,所以干脆连挣都不和自己挣一下了。
“今天,我很开心。”宋磊看着聂惜儿,眼里有一种莫名的情愫在闪烁,看在聂惜儿眼里却是宋磊想家的表现,于是安慰道:“其实与父母之间哪有什么隔夜仇,要不我给你放哥假,你抽空回去看看把,他们肯定第想你了。”
宋磊没有说话,聂惜儿却当宋磊默认了。
两人边说边走,时不时传出两人的笑声。
远处,一辆兰博基尼亮起了灯,打了个方向悄无声的离开了,聂惜儿与宋磊都没有发现。
南城开着车又去了海皇,偌大的包厢里,只有南城一个人,海皇里的兔女郎们一个个在南城身边搔首弄姿,南城却是一点与她们玩乐的心情都没有。
一个不知死活的兔女郎,跑到南城的身边,就要撒娇,却被南城一个眼神吓得浑身发抖,南城压着声音冲几哥兔女郎低吼道:“都给我滚。”
兔女郎们立刻一个个连滚带爬的离开了包厢。
偌大的包厢只剩下南城一个人,打开桌子上的马头酒,南城对着瓶口狠狠的灌了下去,可是没喝几口,就把酒瓶往地上用力一摔,发出‘啪’的声音。
声音惊动了守在外面的酒保,两个酒保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向另一个摇摇头,让另一个酒保不要多管闲事。
两个酒保都互相摇摇头,便没有再继续往里面看。
南城醉倒在沙发上,脑子里全是聂惜儿与那两个男人的画面,两个画面不断交织,让他头疼欲裂,嘴里不停地喊:“都是骗人的,都是骗人的……”
世界上的好女人果然都死光了,他的母亲跟父亲的司机有染,原本说要一直照顾他的沈妈如今的心思却再也不在他一个人身上,还有聂惜儿、聂惜儿……南城嘴里喃喃的念着这个名字,嘴角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容。
他还记得那年冬天,聂惜儿穿着一件白色羽绒服抱着一个玻璃罐,里面全是塑料管子叠的星星,每一颗的颜色都不相同,装满一整个玻璃罐。
她笑的一脸灿烂的对自己说:“南城,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