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5章 河海
鹿走苏台2025-07-02 20:076,474

小七东张西望,才慢半拍的发觉那俩领着他来玩的哥已然不见,而被小石子儿打中的竟然是皇太子哥侧妃。

  兰侧妃仗着皇太子疼爱,又是长帝姬的养女,即使小七是皇子,可生母也无非是个嫔,平常里也难入她的眼。

  小七跟她也单单限于见面叫一声小嫂嫂,仅此罢了。

  但是此时小七的反应落到兰侧妃眼中却让她满心忿怒不平起:她是大嫂嫂,吴幼兰无非是个表嫂嫂,小七怎样回事儿?不先问她,反而先问着外人?这会才记的她?

  兰侧妃身上又疼心中又恨又气,也没有给小七啥好面色,凉凉轻哼没理会他。

  自个之前是和表嫂嫂在一块玩的,自个儿不见了表嫂嫂跑来找这他可以理解,但是,小嫂嫂为啥也会来?小七就觉的有些奇怪了。

  再想想之前兰侧妃的吃疼惨叫……这会还掩面着,可见脸面上没准也有伤。

  小七就有一些怕,本能往吴幼兰身边噌了噌,冲兰侧妃怯怯说:“对不起呀小嫂嫂,我、我不晓得是你……”

  吴幼兰瞥了兰侧妃一眼不觉好笑,才是合该!

  本来实际上她也猜得到三分,兰侧妃可没那样大的胆量敢害了小七的命,谁知却出了这样个馊主意儿想叫自个出丑。

  要是自个情急之下奔来,还不如她知情还可以有所预备,说不定脸面上、脑袋上会被砸中多少颗小石子儿,她搞成这样子,完全咎由自取。

  “你小嫂嫂也是关怀你,因此陪着表嫂嫂一块来找你,方才是个意外,她不会生气的。”吴幼兰柔声宽慰小七。

  小七望了兰侧妃眼,见她没反诘这话,“噢”了声点了下头,小脸面上神态好看了些。

  吴幼兰就笑说:“相信兰侧妃对宫里可比我要熟悉多了,自个儿会善后解决的?我便先带小七走了。”

  兰侧妃凉凉轻哼,此时身上还隐约作疼,那一些小石子儿有的沾着泥,她的褶裙上被搞的也沾染了许多泥印。加之鼻粱此时只怕早已然红肿了,压根没有法再出见人,少不得偷偷溜走作罢。

  她倒是巴不得吴幼兰赶快将小七带走,省的再看她的窘迫。

  此时却又心中一动,忙看向小七,勉强挤出一点笑柔声说:“小七你要记住,这事不要和旁人说,也不要跟你母亲说,否则要责罚小七、说小七没有规矩,晓得么?”

  兰侧妃说完凉凉瞥了吴幼兰一眼。

  吴幼兰倒没阻挡她这样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儿,没有人晓得顶好。

  小七也怕受罚,到底是他误伤了小嫂嫂,听完连连点头:“不讲不说、我对谁也不说!”

  兰侧妃才舒口气,吴幼兰一笑,就牵着小七去了。

  这回吴幼兰可不敢再叫他离开自个目光之中了。不多会虞姑姑跟春草回,吴幼兰把小七交到她们手上,才暗暗舒口气。

  今天晚上间的差事儿,可算是了结了。

  她走了后,兰侧妃掩面的手才慢慢放下,鼻粱上轻轻碰一下就一阵刺疼,不必看就晓得伤的只怕不轻。

  不禁恨恨骂了吴幼兰几句,左躲右闪的遮盖着离开。

  她们都没发觉,在不远处一处茂密的荆木花丛后,一道长修长的人影在月色下飘逸如仙,皇四子举动悠然,举着酒壶往口中倒着酒,呵呵低笑。

  夜色渐深,明天天崇帝还要上朝,诸人也都识相的相继告退。

  回府车上,江河便忍受不住问吴幼兰:“你啥时候变的这样贪杯了?怎的跟那兰侧妃一杯又一杯的吃?”

  吴幼兰“噗呲”一笑:“你眼力倒好!这都看到?”

  江河轻哼:“我媳妇,我可以不看紧点么?”忽然才回神,蹙眉说:“不是那兰侧妃没有安好心,存心里想灌醉你看你出丑?”

  吴幼兰笑的坦然,默认了。

  江河暗怒:“那贱货她真敢!”

  吴幼兰慢慢笑说:“她仗着有皇太子撑腰,但有啥不敢的?只是,想从我手中讨便宜,也没有那样容易便是了。”

  就把事经过简单说了。

  江河听的也不禁好笑,“那贱货合该!究竟是我媳妇,不会被人欺凌了去,我也便安心啦!”

  俩人相看而笑。

  太子宫,今夜是15,照理初一15皇太子是要歇在皇太子妃那的。

  每每初一15时,兰侧妃也从没拿荞做势、装这痛那痛的搅合过啥。

  这夜从宫里回,皇太子便预备上皇太子妃那去。

  谁知看到兰侧妃身旁的心腹侍女茯苓步伐仓促,好像刚从自个儿的寝殿方向离开。

  皇太子唯恐兰侧妃找自个有事儿,忙命人把茯苓叫住了问话。

  要晓得散宴时,皇太子妃跟兰侧妃是先回的。

  “这样晚了你主儿还没有歇下么?你这是去做啥?”

  茯苓手中攥着个小瓶子,听言面色微变本能要往袖中藏,皇太子眉头一跳:“你拿的是啥?”

  茯苓瞧瞧皇太子,欲言又止,究竟不敢不回皇太子,只好说:“回皇太子爷,侧妃娘娘在宫里好像、好像受了下儿伤,痛疼难忍,刚才打发婢子去问皇太子爷那里的晓公公那点药膏抹一缕,谁知这样巧却叫皇太子爷你碰着了……”

  不等茯苓讲完皇太子便急了,忙说:“你主儿在宫里受伤了?伤哪里了?严不严重?你这妮子,怎样讲话也不分个轻重缓急,亏的你主儿忍的你!还不快起跟上!”

  说完皇太子毫不犹疑抬腿急急朝兰侧妃院儿而去。

  再说兰侧妃回太子宫后,自然也清楚的看见了自个儿鼻粱上那一块红肿,气的银牙暗咬,幸好只是破了下儿皮,养一养就可以养好。不然,她定要跟那贱货拼了命!

  皇太子来时,躺靠软榻上的兰侧妃吓的赶快用帕子遮着脸侧身向内,赶紧说:“皇太子爷怎样这时来了?天儿不早,你该上皇太子妃那去啦!”

  “等会再去。贞儿你躲啥,快叫孤瞧瞧伤在了哪儿!”皇太子见她这般心中更急,向前便掰着她要看。

  兰侧妃却是死活不肯,好容易皇太子才半用强的把那掩面的帕子拿开,看见她鼻粱上的红肿吃了一惊,寒声说:“这是谁干的?”

  兰侧妃眼眶一红,轻轻说:“妾身这模样是不是非常难看?皇太子爷就不要问了,等过几天妾身养好了伤再说!”

  “谁说难看?孤的妃子,谁敢说难看!和孤说实话,究竟是谁干的?”皇太子口吻发冷。

  兰侧妃被强逼不过,只好轻轻一叹勉强笑说:“说起也是妾身自个淘气。看到小七跟幼兰大嫂嫂在玩,妾身也预备过去跟幼兰大嫂嫂说讲话,谁知小七不知怎的便丢了颗石头来,不当心碰在妾身鼻子上了。”

  说着又忙笑说:“小七还是个小孩,不懂事儿,他必定不是有心的。”

  皇太子面色却依旧不好看,嘲一笑。小七是还小不懂事儿,但那吴氏难不成也不懂事儿?

  小七也不知怎的尽黏着她黏了一夜,后来众人说起皇太子自然也晓得的。要是说小七这样做不是吴氏指使的,他都不信。

  否则小七又怎会这样做?小七并非头一回见兰侧妃,以前哪一回不是恭恭敬敬的叫着“小嫂嫂”,啥时候变的这样粗蛮了?

  “这事说起也是小事儿,皇太子爷自个晓得便而已,千万不要再和人提及,免的伤了和气!”兰侧妃轻轻拉着皇太子的衣袖又说。

  皇太子心中一阵柔软跟感动,揽着她轻轻扶了扶,叹说:“只是委曲你了。”

  确实,这事说起是小事儿,他不可能因为这就跑去和江河理论,定要吴幼兰给个交待。

  先不要说这事压根没吴幼兰亲手掺合,即使有,他堂堂皇太子也不可能为侧妃破了下儿皮的小事就强压着亲表弟的夫人低头。更别说这亲表弟还是他要依为胳膊的。

  皇太子心中一时对吴幼兰厌憎不已,心想乡下女人全无眼界格局,果真娶不得,也不知江河啥时候才能明白这道理。

  “妾身哪里有啥委曲啊!”兰侧妃一笑,柔声叹说:“实际上也怪妾身多事儿。宴席上妾身想着这阵幼兰大嫂嫂的声誉传的不大好听,便想着和她多亲近亲近,也是给她脸面、表明立场为她撑腰得意思,就忍受不住多敬了她两杯酒,不当心险些打翻酒杯洒她衣裳上。许是她心中不大爽快,就跟小七和妾身开个玩笑!可是,”

  兰侧妃说着又委曲起:“宴席上那会妾身已然向她赔不是了,皇太子妃姐姐也教导了妾身几句,妾身当她是真不在乎了,谁知……哎,妾身说这一些做啥?也许一切都是妾身的揣测?这事说究竟,便是个误解而已!天儿不早了,皇太子爷快去歇着,明天还要早朝。”

  皇太子听的愈加恼火,见兰侧妃这般更觉心痛,本想一气之下留在她这了,转而想想自个身为储君,一言一行不知多少人看着,德行上半分错处都不能被人捉到。

  今夜不仅是15,还是中秋团圆佳节,自个儿要是不去皇太子妃那却歇在侧妃处,叫人晓得了必定遭人诟病,不知又讲出啥好听的来。

  就忍下心中这口气,柔声宽慰兰侧妃:“你好好歇着,明天便不必去皇太子妃那请安了。你受的委曲,孤都记着。你替孤着想,孤更不会忘记。”

  兰侧妃一喜,忙笑说:“不去给皇太子妃请安这可使不得,只需皇太子爷记着妾身,妾身便心满意足啦!”

  皇太子一笑,叹说:“贞儿你总是这样心善大度又懂事儿,真是叫孤说啥好!孤自然会记着你,你我当中的情分,那是谁也不可以比的。”

  磨噌了半天,皇太子才往皇太子妃处去。

  实际上皇太子回没有多长时间,皇太子妃那儿便得到消息了,已然叫人备好热水洗刷用具,等皇太子一来好洗刷收拾了睡觉。

  今天折腾了1天,皇太子妃也是累的不行。

  谁知左等右等,却等来秋华气鼓鼓的走来跟她说皇太子爷去了兰侧妃那儿了。

  皇太子妃听言便是一愣。

  皇太子跟兰侧妃感情好这整个太子宫人人皆知,可皇太子从没因为痛宠兰侧妃而给皇太子妃没有脸过,这也同样人人皆知。

  照说今夜这类时候,皇太子是不管怎样都不可能歇在兰侧妃那儿却抛下自个儿的。

  皇太子妃实际上不甚在乎皇太子究竟歇在哪里,但这事明明透着古怪。

  因此,秋华、秋容等请示要不要熄灯关门安寝时,皇太子妃略想了下,便说:“叫人看着兰侧妃那里,要是那里关门熄灯了,咱再关门熄灯不迟。”

  秋华、秋容无奈,只好依从。

  谁知不一会秋华兴仓促的又跑进,眉开眼笑的说:“还是皇太子妃聪明,晓得皇太子爷必定会来的!皇太子爷一行已然出了兰侧妃院儿,正往咱这里来!便说嘛,今天这样子的日子,皇太子爷怎可以在那里呢、”

  皇太子妃瞋了她眼,笑说:“去瞧瞧备下的热水凉了没,该预备的可不要有啥不妥。”

  秋华笑说:“皇太子妃安心,全都备好了!”

  皇太子虽说来了,面色却不怎样好看。

  皇太子妃对他行礼,他也淡着脸爱理不理的恩了声,直接去浴间了。

  将个皇太子妃搞的一愣,不知自个啥时候招惹他了。

  直至就寝时,皇太子方凉凉冲着皇太子妃说:“你既然是皇太子妃,女眷当中交际应酬之事就应当多上心,别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兰侧妃好心帮忙,你为什么反而训斥于她?”

  皇太子妃瞬时气的全身冰凉,合着兰侧妃那贱货自个在宴席上出了丑、转过脸就在皇太子跟前告自个儿的状了?

  皇太子妃虽说不争,也吞不下这口稀里糊涂的气。

  当下不禁的颤声说:“请皇太子爷将话说清,叫臣妾死也做个明白鬼。皇太子爷这话,臣妾一句都不明白!”

  “不明白?”皇太子嘲笑,看着她凉凉说:“江河表兄对孤来讲有多重要你不会不晓得?不管外间怎样议论那位表嫂嫂,你总应该对她表明表明亲近!可你倒好,你自个儿不跟她亲近也就拉倒,兰侧妃主动跟她敬酒讲话,你为什么反而训斥于她?孤这样说,你明白了么?”

  皇太子妃面色一变,整个人都呆掉,心头更是发寒。

  事到兰侧妃口中,变作了这样子?

  皇太子妃高傲不理人,而她兰贞为皇太子着想主动上赶着讨好奉承忠裕郡亲王妃,结果却还遭到她这皇太子妃的训斥?

  事实上却是,她兰贞缠着人敬酒撂明是存心里想人家出丑,自个儿看不下去了阻挡了几句,不想郡亲王妃却让她兰贞反而丢光了脸面。

  还是自个替她打圆场把事圆过去的,怎样到她嘴中,却全都变了样了。

  对之后兰侧妃想利用小七再度陷害吴幼兰的事皇太子妃却是不晓得,要是晓得,更要鄙夷兰侧妃卑鄙、以及讽刺她合该。

  但是,纵然她晓得那时详情,她要怎样和皇太子解释?

  她说兰侧妃和吴幼兰套近乎、敬酒没有安好心?皇太子会信么?她有证据么?

  这类事当场十之8的人都看的明白,可却没有人可以说的明白,因这本便是没证据的事儿。

  这一点全都讲不通,其它的更不必说了。

  皇太子妃强压下心中的忿怒,垂眼说:“皇太子你误解了,臣妾跟表弟妹实际上相谈甚欢,不说一见如故,也是做的朋友的。今夜那会,臣妾只是看见妹连着敬了表弟妹好几杯酒,唯恐她俩人酒量不胜一旦闹出点啥来那却不好,才劝阻了几句,如果说那是训斥,臣妾是不认的,也许那时妹吃的有些多了就觉着臣妾好像训斥她吧。皇太子你是晓得臣妾的,臣妾再怎样,也不会在中秋宫宴上当众训斥妹呀,那岂非叫人看了太子宫的笑话?臣妾面上也无光!”

  皇太子先入为主,早已信了兰侧妃,皇太子妃这通话不管有理没有理,听在他耳中也便这样一回事儿。

  实际上皇太子的脾气便是个宁肯大事化小、息事宁人的,对他而言,警告敲打了皇太子妃,叫皇太子妃下次留意就可以了,至于这一回,全都已然发生了的事儿,还可以怎样?

  因而也没有理会皇太子妃这话,只轻哼说:“总而言之你明白这道理就好,在外面,你们代表的都是太子宫,是孤这皇太子,一言一行,多加谨慎。”

  说完侧身向外,闭目睡了。

  皇太子妃气愣,分明不是她的错,结果反而搞的是皇太子爷大度不和她一般计较一样。

  皇太子妃深恨皇太子这性子,却也无能为力。

  心中涌起深深的悲哀,手心抖动着紧紧抓紧:这样子的日子,要怎么样才能到头?

  中秋过后,吴幼兰变的忙活起。

  烧鸭店已然在紧锣密鼓的进行装修,拜托上官巨鹿从他所经营的外地入盟店中挑来了几个师傅,教覃管家选出的师傅们制作烧鸭烧鹅、调制卤汁。

  吴幼兰又和覃管家提了几句,叫他在京郊数个村庄里挑那样些可靠的人家,农户也可,乡绅也可,签定了一份长期供应活鸭活鹅的合同。

  有长帝姬府这块招牌在,只需这合同不存在仗势欺人,就不会有任何后顾之忧。

  之前在家,赵三多等的媳妇总结了一套非常好的养殖经验,菠萝、丑橘都去帮过忙,知之颇详。

  刚好那一些签定了供应合同的人家,可叫她们去指点一二有哪些方面需要留意。

  这样,烧鸭店这一条龙的产业链算是完美的完成了。至于最终挣多少钱,吴幼兰反而没有那样在意,左右,这明面上的东西,她也不大好动。

  她更关怀的是谷青风开炸酱面馆的事儿。

  就是谷青风再能干也不如覃管家拥有庞大的人脉关系跟人手、以及长帝姬府这块金字招牌,虽说进展顺利,已然跟京师中资格最老、被称为最正宗的胡记炸酱面传人谈妥,可真正要把铺子开张运作起,却还没这样快。

  光是为炸酱面铺子这事儿,繁繁琐琐各种牵扯,足够谷青风忙活上好一阵了。

  暂定命名为容光阁预备做美容养颜保养这一块买卖的,已然拿到两处地段不错的院儿。吴幼兰正预备多去看两趟、寻思寻思怎样装修的精致高雅、富有女性气息。

  各种器具也需一一列出叫人打造。这时情不自禁想起了邬目,要是他在,自个儿只要描述一个大概,他也可以非常精准的把东西做出,分毫不走样。

  最要紧的自然便是产品了。

  小不点对义姐的事业非常上心,翻遍朱老爷子的医书,不知打哪里又抄录了好几个制作胭脂、脂粉、以及祛斑、养发方面的方子,预备一一亲自试验是否有效……

  所谓慢工出细活,女人的钱好挣也不好挣,对容光阁吴幼兰既然定位在高端,那样前期各种预备自然就要做足,开张起码也要明年春天了。

  有了装修好的地方、有了方子、还要有人、有依照方子生产产品的作坊呀,这一样样做下,需要花费的时间并许多。

  更不要提她还要瞒着长帝姬府中,交给谷青风那里的人进行。

  且说中秋后,这日江河跟吴幼兰来到城西一家叫作景庭轩的普通酒家,在二楼的包间中,终究见到阿波跟郑氏,另外还有一名陌生男人陪同前来,是郑氏的长子覃子央。

  咋然相见,阿波欢喜的眼一亮叫着“哥!大嫂嫂!”便奔去,想扑到吴幼兰身上,被他哥冷咻咻的目光刮过,忙忙刹住了脚,悻悻说:“等你们好久了,哥、大嫂嫂,你们还好么?”

  “还好,看你跟娘亲也好,我们就更好啦!”吴幼兰端详着阿波,笑说:“京师的水土倒也养人,我们家小阿波不仅个头蹿高了,气色也好、人也更精神啦!”

  阿波小脸面上一红,说:“还不是晓得今日哥跟大嫂嫂要来,我心中欢喜开心,气色自然好、自然人也更精神啦!”

  说的众人都笑起,就是刚见了江河忍受不住又红了眼圈想哭的郑氏都“噗呲”一声。

  覃子央暗暗端详着这个被自个儿的娘亲当作命护着的郡王,以及郡亲王妃,心中暗暗吃惊,想不到他们跟自个儿的娘亲关系居然这样亲昵。

  他明明听见郡亲王妃刚才顺口说的是“你跟娘亲”,而郡王竟然也没有啥阻挡的反应。

  “小人覃子央见过……”覃子央才想行礼,江河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把他拉住,笑说:“我该叫你一声大哥也不为过,今天都是自家人,这一些虚礼都免了。”

  “这……”覃子央面色一滞,点了下头笑说:“那样小人僭越了。”

  江河摇了下头,拍了下他肩头,轻笑说:“你叫我江河就好。”

  “娘亲!”走向郑氏,江河不由有一些感叹,如今想叫她一声娘亲,全都的悄悄摸摸了。

  郑氏更受不住,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簌簌而落,起身抖动着抚住江河胳膊,含泪说:“好、好!郡王爷可算是苦尽甘来了,奴才可算对的住长帝姬!”

  “娘亲,今天好容易都有空聚一聚,你可不要哭。你这一哭呀,江河还当你在覃家过的不好、说不定转头便拆了覃家大门!”吴幼兰见了忙向前笑劝。

继续阅读:第606章 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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