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娘子,太谢你啦!”洪老板满脸都是笑,原本他也只是抱着试一下看的想法,想不到却收获了惊喜。
吴幼兰就笑说:“等会我会把这两样菜怎样做用心告诉大厨,洪老板安心就是!”
洪老板正有此意,见吴幼兰爽快心下更增三分好感,就笑嘻嘻说:“这样刚好、这样刚好!我也不可以白拿吴娘子的手艺,必有重谢!”
吴幼兰便半玩笑说:“举手之劳罢了!往后我们如果上满香楼吃饭,洪老板给打个八折就可以啦!”
“吴娘子说笑啦!”洪老板不由大笑,又点头说:“重谢是应当的,打折自然也是要打的,吴娘子若来,不要说八折,起码也要五折!”
吴幼兰不禁暗惊,虽说洪老板的这样说也是晓得自个这样子的乡下人只怕一年也不会到他的酒家里吃一顿。但她还是听出了洪老板对那位贵人的无上看重。
自个这算是帮他解决了个大难题,因此他才会这样承情。不然两样菜哪可以换来这样子的话?
这两样菜也算不得啥出彩独特,便胜在一个别致。只需有充足时间试验,满香楼的大厨们不一定就不可以开发出。
想了下,吴幼兰又笑说:“不知酒家的灶房中有没腌酸辣菜?不如再做个酸辣菜河鱼,这时节吃刚好!河鱼肉比较起其它肉类来鲜美而不油腻!”
腌酸辣菜酒家里自然是没的。他们这是县里最高档的酒家,要说山珍海味只要是不是太稀罕难的的都可以拿的出,但这腌酸辣菜,还真是没!
就是,这也不是啥难事儿,买去就是。这玩意儿哪儿都可以买得到。
厨子对吴幼兰的手艺非常感兴趣,唯恐洪老板回绝赶快笑说:“有有,腌酸辣菜有,这便买去!”
洪老板看厨子一眼一笑,实际上他也非常非常想晓得酸辣菜河鱼怎样做,就向吴幼兰笑说:“腌酸辣菜是有,就是酸辣菜河鱼我们酒家的师父只怕不会做,还请吴娘子叫我们开开眼!”
吴幼兰既有心要送给他人情,不会回绝,当下笑说:“没有问题!既然这样这便预备起!”
左右酒家里人多,灶房中一切都是现成的,多做个菜也耽误不了她多少时间。
“请吴娘子吩咐!”洪老板跟厨子忙道,厨子更是暗暗集中精神留意着听吴幼兰怎样说。
要说河鱼虾水产,他们酒家里自然也做的。酒家里不比那穷人,舍不得搁油,又不会处理,做出的自然不好吃。
但他们做河鱼,一般全都是清蒸、红焖,亦或煎,最多有合适烧汤的譬如鲢鱼再烧个汤,其它的做法,还真没!
酸辣菜河鱼?酸辣菜炒河鱼么?厨子在脑筋中想象一通,觉的好像不怎样。
而一边听着吴幼兰,他立即便晓得自个儿想象的方位错了。
6斤的大鲢鱼片成河鱼片……光是这一步就难倒平常里负责杀河鱼的小徒弟。
因着平常里做河鱼从没剔骨、片河鱼片的,他压根做不来呀!加之老板的跟几个大厨都在一旁看着,就更慌张了,急的满头大汗,好端端的河鱼给折腾的惨不忍睹。
吴幼兰见这年青小徒弟急的快要哭出了就笑说:“贵酒家里料来从没有这样处理过河鱼?怪不得这个小徒弟不会啦!这也是门技术活,没有练过的人是做不好的!”
小徒弟心中一暖,感激的飞速瞥了吴幼兰一眼。
像他们这般学艺打杂的小徒弟,在没有学成之前有几人会将他们当回事?
小徒弟的师父原本已然预备开口骂他了的,听吴幼兰这话又生生忍住。
洪老板亦心中一笑:这个吴娘子倒是个善良的呀!
洪老板就说:“他还不成,再去杀一根鱼,换个人来!”
小徒弟如逢大赦,忙说:“我这就去杀河鱼!”匆忙去了。
小徒弟存心要表现“学过的东西做的很好”,好快便将一条大河鱼剖杀去鳞处理的一干二净的送来了。
厨子亲自接过,要自个动手。
大致怎样剔骨、片薄片吴幼兰说了几句,小徒弟不知,厨子却晓得有一些人爱吃河鱼片大概也是那样处理的。雪亮的薄刀翻飞轻灵,好快便将鲢鱼剔了骨,开始片河鱼片。
“好刀法!”众大厨不由称赞,小徒弟更是看呆了眼。
切好的河鱼片跟斩成段的河鱼骨在大盆中用黄酒、盐巴腌制上。
正好腌酸辣菜买回了,厨子尝尝味点了下头:“上好的!”又请吴幼兰帮忙尝尝。
吴幼兰笑说:“说起挑选食材我哪儿及的上大师傅,大师傅说是上好的便铁定好!就用这!”
洗好,油锅已然用姜葱蒜、干辣子段暴锅了。
实际上做酸辣菜河鱼加点花椒更好,就是这味儿对从没吃过花椒的人来讲就不见的一下能接受,想了下吴幼兰没有叫加,就是和厨子提了句,往后也许再做他可以试一下。
暴好锅把酸辣菜跟切开的泡椒一块放下去炒,好快,酸辣菜混着辣子姜葱的香气就起,诸人闻着,忍受不住精神一清。
厨子忍受不住舔唇,心道倒好久没有吃这样子的东西了,好久尝两回倒也不错,转头再搞些尝尝……
炒出香气便加水,原本厨子想用各种海鲜跟鸡、猪筲骨吊出的高汤,吴幼兰阻挡了。
高汤虽说鲜美,但那是做精菜用的,酸辣菜跟鲢鱼都是最家常不过的东西。
加了水,把腌好的河鱼头、河鱼骨下下,把水煮沸再过三分钟,就叫人把酸辣菜跟河鱼头、河鱼骨都捞出,把片好的河鱼片一片片当心放下。
待河鱼片变白、汤汁稍微沸腾后,就当心的把河鱼片捞出放大盆中,倒入汤。一份酸辣菜河鱼就做好啦!
“快给小爷拿碗筷!”骆小缺吸鼻嚷嚷,诸人也齐赞,忙取来碗筷品尝。
吴幼兰尝了块便放手,傻相公没有拿碗筷,在家里他家娘子做这样菜做过好多次了,看这帮人可怜,他不屑抢。吴幼兰便喂他一筷,傻相公立即毫不犹疑张嘴吃了,突然觉的也蛮好吃的,张嘴:“还要!”
之前是本能顺带的举动,此刻随着傻相公这声“还要!”将众人的眼神都吸引过。傻相公若无其事儿,眼中满是笑,吴幼兰却有些扛不住,脸面上一热,把碗筷推给他瞋说:“你自个儿来!”
洪老板等互相交换一个目光,无不偷笑。
有的道行浅的却忍受不住疑惑不解,心中想的是:这吴娘子手巧有心思倒是真的,就是也太死心眼儿了些,嫁了个傻瓜怎的便这样认命了,居然还对这傻瓜这样好,哎,真是可怜、可惜了……
正好被正吃的欢快的骆小缺看到,骆小缺就朝那人一眼瞠过去没有好气说:“看你那德行就晓得在想啥!哼,我姨对我江河叔好怎么了?那是我姨有眼光!我江河叔好着!左右比你们都强!”
那人大吓一跳,本能忙看了吴幼兰眼,见吴幼兰恍若未闻当没有听到暗松一口气,忙赔笑说:“骆小爷说笑话了,我哪里在想啥!呜,吴娘子这手艺真是没有的说的!好、太好啦!”
众人也怕吴幼兰因为这不爽快,惹恼了她可就不好了,赶快嘻嘻哈哈的附和这话,纷纷称赞着。
吴幼兰一笑了之,并未在乎。
江河的实际状况摆在这儿,别人会生出啥想法再正常不过啦!算起这帮人还是好的,起码有想法也是在心中,并没讲出。在曹氏、菊婶等人那,她听的多早便免疫。
一时吃完,诸人意犹未尽。到底人多肉少呀。
众大厨还看着吴幼兰,亦或看向洪老板,心中想的却一样,那便是还想叫吴幼兰给试着做两道新菜。他们看明白,这个吴娘子真正是有些石成金的能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