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商家倒抽一口凉气,与此同时暗自庆幸,幸亏、幸亏这一帮人已然出了展区,此时站展区前边的空地面上,要是在展区里打起,自个儿连同参展的货物岂非要遭殃。
好奇的躲在一旁想看后续发展的林掌柜见状也不禁一个抖嗦,这回真是玩儿大了,他还是不要看戏了,赶快走吧……
否则等会走的了走不了还两说!要晓得他可是这起争斗的导火索呀。
一个是肖家,一个是忠裕郡王,全都是他惹不起的主儿。
大神斗法,小渣渣还想心安理的看戏?别逗了,有多远避多远吧。
对方这回招呼都不打一声上来就要动手,江河有一些意外,眼光也沉下,沉声说:“这帮人工夫都不错,你们当心。”
肖家,果真够狂妄!
瑛九、雪儿等几人应了声是,嘲笑着冲上。
两方好快打做一团。
瑛九他们手里没兵器,且人数相比对方少的太多,加之对方这回所派来的人和之前狐假虎威的家奴不同,全都是手中有三分真工夫的,且好几人只怕比较起他们来也差不了多少,这一场战斗可谓是激烈之极。
江河并没动手,而是护着吴幼兰向后退开,眼神凉凉的看着场中打斗众人。
看到那雪亮的刀锋、剑锋划出一道道弧度,听着刺耳的兵刃相碰之声,吴幼兰的心忍受不住扯起,暗暗替瑛九、雪儿等人捏了把汗。
可以有今天的地位,肖家又怎可能全无家底?自然有其拿的出手的力量。
就是平常里没这必要而已,到底众人只需一听闻是肖家,谁敢和他们硬来?
“雪儿他们不会有事?”吴幼兰问。
江河轻笑摇了下头,“你且放心,这帮人想打败他们却不易,不要忘了,这里还有巡逻的京城兵马司的人。”
吴幼兰心中稍定。
江河扫了眼四周,这里打斗了这样久,也不见半个京城兵马司的人来,可想而知必定是肖家打了招呼。
肖家的能量果真不小呀!可惜,这回撞着了自个儿手上,京城兵马司也应该乘机清理清理了。
刚好,他早就想动手对京城兵马司来个大清理可惜一直没机会,这是他们自个儿送上门来的,却怨不得自个了……
负责展会这里巡逻维持次序的主要负责人罗光明,乃九司营之一,正是皇三子一派的人。
忽然一人惨叫着被打落跌倒在江河跟吴幼兰身边,俩人本能偏头朝地面上看去时,打斗圈中仨人忽然一声长啸,瞬时展现出比之打斗时高了起码一半的实力,与此同时跃出打斗圈从不同方向朝江河攻讦来。
雪儿等无不凛然,大喝“主儿当心!”,江河也非常讶异,想不到这几人武功这样之高,又是突袭,他把吴幼兰往旁一推,徒手迎战。
而此刻,地面上那名摔来的男人忽然目露凶光猛地起身,露出狰狞的笑朝吴幼兰扑去。
“当心!”
“主儿!”
雪儿等齐齐惊呼,无奈远水救不了近渴,他们跟吴幼兰不仅距离的远,且被肖家众家奴缠斗着压根脱不开身,而江河也被三大高手全力以赴的缠斗着,压根腾不出手去救吴幼兰……
江河实际上一直留意着,把吴幼兰护的很好,谁可以想得到?那被打飞来看似瘫在地面上已然失去了战斗力的肖家家奴居然是装的!
他明明便是冲着吴幼兰去的!
江河怒吃,忿恨不已,雪儿等更是怒气中烧,堂堂郡王妃,即使此时身着男装,可被一个下三滥的男人当众扑倒,她这一生都会抬不起头来。
即使江河依旧护着她、爱着她,她也会成为四京城的笑柄,即便江河,也会被人所轻视。
吴幼兰惊呼着,举起了手,忙不迭摁了手腕上的银镯。
三枚细小的银针“濮濮”射出,全部打在那人身上,那人惨叫一声,重重摔在地面上,两眼一翻,这回是真的晕过去啦!
银手镯是江河请谷青风设计请专人打造的,银针上淬的麻醉药出自隆小硒之手,效果实在不要太好。
加之在那男人眼中,吴幼兰手无缚鸡之力压根就不可以有能耐可以反抗,因此这一扑压根便是肆无忌惮、全无防范,即使吴幼兰再没准头,也不可能打不中他呀!
所见到的人齐齐呆住,包含跟江河对战的那3名高手:这是啥情况?太岂有此理啦!
雪儿、瑛九等则无不大喜:郡王妃威武!郡王妃便是郡王妃,吉人天相,怎可能这样容易为奸人所害?
江河纵声大笑,虚晃一招乘他们还没有缓过神来一掌打翻一人跳出了战圈落到吴幼兰身边,与此同时手一扬,一个信号弹在天空“嘣!”的散开一股浓黑的黑烟。
那两名本来意欲继续追击的高手面色微变,相看眼,快速抓起被江河打倒在地的同伴,展眼间就离开了现场。
跟此同时,另有两名战圈中的男人亦纵身飞跃离开了。
剩了众人一呆,有人本能的也想逃,但是哪儿还可以?
之前雪儿等之所以被对方逼的慌不择路,还吃了下亏受了下小伤,正是由于有那5人在。
此时他们一走,剩了这帮人即使也算不错,但也不可能打的过雪儿、瑛九等。
肖大少不是肖苑、肖敏那类脑残,经杨楼儿一提醒,即使心中再怒气中烧也冷静下,因此,这回动手的没肖家的人,那5人逃跑的不必说,是皇三子的禁卫,剩了这点,全都是京师中著名的混子。
肖家自然也养有一批身手非常好的家奴护院儿,但那一些人不适合做这类事儿,一旦落入江河手里,肖家百口莫辩。
混子就好搪塞多了。
至于皇三子的人之所以会来,那是由于他们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周身而退!
“你乖乖等在这,”江河轻轻拍了下吴幼兰肩头,纵身跃入战圈,吃命雪儿去护着吴幼兰,自个儿亲自动手。
有了江河加入,形势更是一边倒,好快,肖大少派来的人便全部被打翻在地,哭父亲叫娘亲,一个也没有逃掉。
跟此同时,罗光明、马季、钱小刀等齐齐带人先后奔来了。
他们仨人都是负责此次展会的京城兵马司司营,就是以罗光明为首,马、钱俩人为副。
他们都是京城兵马司的人,自家的信号弹自然认得,这是副调度使专用的,他们一眼便看出了,无不吓的不轻,急赶紧忙跑来。
待看见地面上滚了满地惨叫连天的小罗罗们,更一呆。
“副使大人,这是……”罗光明仨人向前见礼,心中均自不安起。
江河凉凉瞥了他们眼,眼神落到罗光明身上,嘲笑说:“罗司营,这回商展是你负责,这里打斗起码进行了两刻钟,京城兵马司却不见一人赶来,罗司营的差事儿,办的果真用心!”
罗光明面色一变,匆忙跪下:“副使大人,是属下办事不利……”
“既然办事不利,那便不要办了。滚回官府,听候发落!”
“副使大人……”
“怎样?你还有理了?”
罗光明哑口无言,满地的刀剑棍棒皆在,这满地滚着的20几人也都在,在此打斗了两刻钟有余,作为维持治安次序的京城兵马司居然无一人来,这责任自个是铁定的负的。
即使伤了平常人,自个儿也脱不开干系,况且这被攻讦的是副调度使本人。
江河凉凉吃命:“把这帮人都给我押走,凶器也带上,在场商户任何人不得离开,瑛九、英十,你们跟着一块,把人送到顺天府官府,叫顺天府派人来取证!”
敢和他动手,还敢算计他娘子,肖家真当他好欺凌么?这帮人送到官府,倒要瞧瞧最终问出个啥结果来!
“告诉顺天府伊大人,请他秉公处理,否则,别怪爷掀了他的官府!”江河又凉凉吃了句。
众商户鸦雀无声,呆呆的看着跟前的变故。
副使?京城兵马司的副调度使?
那不就是……忠裕郡王!
众商户心头大震,无不变色。
原来是这个,怪不得……
罗光明大急,这事如果经由京城兵马司的手捅到顺天府,肖家不敢找郡王麻烦,却铁定不会放过他。
出了这样大的事儿,郡王铁定容不下自个儿,京城兵马司这是铁定不可以待的了……到底,今天这帮人打的是郡王,是自个儿的顶脑袋上司!
自个失职不是大事儿,最多被罚一罚,但是,因这失职令的顶脑袋上司遭遇危险,试问哪个上司能轻巧放过?
即使再留下,也决对不会有好果子吃,没准连命都要扔在那儿。
离开了京城兵马司,要是没肖家庇护,他还可以干啥?郡王能饶过他么?
要讲不后悔是不可能的,肖大少叫他把人调开,说是不管这里发生啥,全都不许叫京城兵马司的人露面。
他可以不答应么?
但是,他真不晓得他们要对付的是郡王呀!要是晓得,他是万万不敢答应的。
现在犯了这样大一个错,丢了差事儿,已然令郡王记恨上了,即使他心中有所抱怨肖大少,也不得不抱紧肖家的大腿……
他悄悄回头,忙给背后的亲兵使了个眼色,那亲兵会意,乘着众人不备,悄悄离开,回身狂奔而去。
马季、钱小刀不敢怠慢,赶快吃命手下人,把地面上这帮人都捆起押着,又调来一队人马,把现场众人控制住。
江河怎样没有看到罗光明的小亲兵跑开?只是当作没有看到而已。
看也不看依旧还跪在地面上的罗光明,招呼吴幼兰,带雪儿等离去。
不出自个所料,他们一帮人没有走多远,就看到之前那位肖家的朱管事叫着“副使大人!副使大人!”跑过,“噗通”跪在江河跟前,重重磕了仨响头,而后噼里啪啦给了自个儿几个狠狠的耳光……
是真打,那脸眼见的红肿起。
“请副使大人恕罪、请郡王你高抬贵手饶了奴才!奴才有眼无珠,刚才气恨不过,才收买了一帮混子想、想……给郡王一点厉害看看!千错万错都是奴才的错,求郡王饶命呀!”
朱管事说完连连磕头,哭丧着脸求饶不停。
他不出顶瓮咋办?难不成真叫忠裕郡王将人送到顺天府官府?
肖家丢了脸面,大少会扒了自个儿的皮。
“你算啥东西?”江河嘲笑:“就凭你也敢求情?”
肖家这样子的人家,不管做错啥事儿,除非人证物证证据确凿板上钉钉,否则,多的是人推出顶瓮。
江河之所以任凭那亲兵离开,正是任凭他去禀告。
否则即使闹到顺天府官府,结果也无非是出个管事顶瓮,反而叫人觉的自个刻意给肖家难堪。
认为自个儿小肚鸡肠。
对肖家纵有影响,却也不大。
不如私了,肖家声誉将会更坏,自个儿反而落的个宽容之名。左右,肖家今天这亏,是吃定了。
肖大少此时不晓得懊悔成啥样,气极之下,他跟杨楼儿竟然都忘记了江河是京城兵马司副调度使这事儿!
就因为这疏忽,到头来出气没有出成,反而更折颜面,还把罗光明给折进。
乃至此时,还不得不向江河服软!
肖大少气的头昏目眩,险些没有一口老血喷出。
不多会他带人仓促而来,把朱管事一脚踢翻,怒骂说:“狗奴才,谁给你的胆量横行霸道、仗势欺人?不晓得的还当我们肖家强横霸道!”
气怒之下,肖大少这一脚用的力度可不小,把朱管事踢出老远,捂着心口咳个不停,还要连连求饶低头认错。
江河凉凉的瞅着,分毫不觉的怜悯。
狗仗人势的刁奴,没有啥值的怜悯的。
今天若换作自个一方落到他们手里,只怕下场更惨。
“忠裕郡王,真是对不住,是在下失察,居然不知这该死的刁奴做出这等霸道强横之事儿,幸好郡王没损伤,否则,在下真不知该怎样赔罪啦!忠裕郡王安心,这狗奴才,在下必定不会轻饶,定当给郡王一个交待。改日,自当亲自上门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