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幼兰没料到,自个儿跟傻相公转了一圈回家里没有多大会,曹氏竟然来了。
她大言不惭,表明是来拿江焰那一份报偿的,叫吴幼兰按照3天的份赶快给她算。
顺带又把吴幼兰念叨教训了顿,大意便是她瞧不起自家人,反而巴结外人!分明旁人的报偿都领走了,凭什么自己堂弟那份反倒扣着?
曹氏理直气壮,喷吴幼兰喷的口水乱飞,吴幼兰却整个呆在了那儿。
想了下,她就笑说:“大娘说的哪儿话,我再糊涂也不会分不清谁是自己人谁是外人不是?这般吧,晚间我跟婆母亲自将三堂弟那份送去,顺带给你们道歉你看怎么样?”
曹氏哼了声,得意说:“算你还有些眼色!你可不要忘了,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曹氏讲完趾高气扬地走了。
吴幼兰唇角扯了下,无语。
看模样,曹氏好像并不知道江焰没有去给自个干活的事呀。
虽说,吴幼兰相信,就算曹氏知道江焰没有去也会来要报偿,可却不会这般理直气壮!
吃过晚餐后,吴幼兰叫傻相公跟小萝卜头在家,向郑氏说了曹氏来过的事儿,请她跟自己一块去一趟伯伯家。
郑氏一听眉峰就蹙起,老实人也不由有一些生气,叹说:“你们这三堂弟真是太不像话啦!哎,这小孩怎样能这般呢!可……”
郑氏有一些怀疑的看了吴幼兰眼,吴幼兰真的会给3天的报偿?虽说跟这个儿媳在一块生活时间并不长,郑氏也算看出,这个儿媳不是个任人揉圆搓扁的,会这样爽快给长嫂拿东西?
吴幼兰轻笑,说:“我那是骗大娘的!我要不那样说她还不知要嘴碎到啥时候,烦死!我哪里有那闲工夫听她啰嗦!”
郑氏:“……”
“可咱这如果空手去,你大娘她可以答应么?”郑氏瞬时为难起,长嫂那嘴,说白了她也是不乐意招惹。
吴幼兰就笑说:“她自然不可以答应啦!只是,这会家里头不是有伯伯也在!三堂弟白日不回家,晚间难道也不回家?哼,又不是光请他一人干活,吕叔他们都看着,我就不信三堂弟能当大家面说他这3天都在帮咱干活!”
郑氏终究明白吴幼兰的打拉倒,是要在大哥跟前跟江焰对质。
“咱们是有理这里上,那你讲话可的软跟着些,别叫你大娘心中头记恨。”郑氏又说。
“恩,知道了,娘亲!”吴幼兰随口应,抚着郑氏朝老大家走去。
她又不是野蛮人,讲话一贯来都非常软跟平和的好不好?自然,前提是对方别过分!
记恨?吴幼兰表明呵呵,曹氏心中料来早已记恨上?再多记恨点仿佛也没有什么要紧!
不出吴幼兰所料,她们婆媳两个到了老大家时,老大家也刚吃过晚餐没有多长时间,一家人人都在。
江焰看见吴幼兰身子微僵,眼神本能的有一些躲闪,可缓过神来就挺了挺腰杆看了吴幼兰眼,傲慢的别过脸:他就是不去给她家干活怎样的?
曹氏原本还无比得意的,可一看见吴幼兰跟郑氏俩人都是两手空空,面色瞬时就变的不好看了,看着吴幼兰说:“东西呢?臭丫头,你骗姑奶呀!”
吴幼兰轻笑说:“不是骗大娘,而是觉的有必要先和大娘将事说清。”
说着便把江焰这3天压根一点点活都没有给自家干的事说了。为懒的同江焰扯皮,吴幼兰又加了句:“大伯父、大娘不信我可以去问吕叔、韩七叔、四堂弟他们!”
江法祖跟曹氏的面色瞬时就变的有一些不好看。特别是曹氏,扭曲的都要变形。
这类事儿,吴幼兰压根不可能扯谎,只需一问就一清二楚。
“老三,你说咋回事儿?你没有去给你三婶儿家干活,这3天去哪里了?”江法祖气的抖嗦,死小子,越发的偷奸耍滑,不去给老三家帮忙,还外边躲懒,就连自家活也不干!
明显江灿的娘子余氏也是这样想的,非常不满的白江焰一眼,心中暗说:这小叔,和二叔一样滑头,不知道的还当是二叔的儿子!
“大伯父,头一天三弟倒是过去半日,只是在那坐半日,啥全都没有干就是啦!”吴幼兰非常好心的又解释道。
江焰气急败坏,看着吴幼兰粗声说:“臭丫头你不要光说我!你咋不说那傻瓜打我!”
曹氏立即尖声叫起:“啥!那傻瓜居然敢打你!伤到哪里了快叫我瞧瞧!”说着虎着脸看向郑氏:“三弟媳,这医药费你们老三家的出,不要想抵赖!”
吴幼兰面上不动,笑说:“三弟这话真可笑,我家男人要是真打了你你会留到今日才说?你说打就真打了?打没有打不光你我看到,还有吕叔、韩七叔呢!三弟一个大男人,也爱和嘴碎娘们儿一样颠倒黑白么?”
“你竟然还敢说风凉话!”曹氏尖声道。
吴幼兰理都不理会她,只看着江法祖,把那时的事从头到尾说了遍。幸好她那时留个心眼,料到江焰这类货色跌了跤必定会大做文章,就用心把那时的前因后果都记下,不想果真这样。
“那之后,三弟便没有再去,只是也无所谓,帮不帮到底是他的事儿。可大娘却找我要三弟3天的报偿,那就对不住,我不可以给!不要说没有这道理,就说我如果给了大娘,二娘那儿四弟还3天都去了呢,她怎会服气?届时去闹我,我不是要冤死!”
“你还有没良心,我们江焰都跌了跤你还……”
“够啦!”江法祖阴沉着脸喝说:“你家儿子是纸糊?一个大老爷们儿跌一跤算个什么?什么时候变的这般金贵了?这事别说啦!老三,你说,这3天你上哪里了?还学会偷懒了,长能耐了呀!”
江法祖是真气坏了,庄户人最看不得便是懒人,特别是像江焰这类投机取巧的人。刚好这几日老大家这里在整地,江灿两口子日日都早出晚归,江焰却躲懒,叫江灿两口子心中怎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