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蒌跟娃娃菜够用好几月,等开春多种些大头菜、胡瓜蒌、辣子、苋菜、豇豆、青瓜等,还有各种菇类等野山菜也是做各种酱菜小菜的好玩意儿。
还可以买些海带,便是不晓得市场上有没卖的,没倒可以托满香楼从外地多买些回,左右那东西非常经的住放……
亦或,她还可以做些酱。
这一些实际上都是做起并不麻烦的东西,可是对摸不到门道的人而言,想模仿却也没那样容易。
瞧瞧还剩了一桶辣娃娃菜就卖完,吴幼兰就想着今天再去趟肥婆家。满香楼那里就再等等,虽说新菜式压根不必寻思,一一都在她脑筋中记着!
可太容易得到的东西便不显的难的不是么?也要叫洪老板看见她实际上是“好容易”、“费了好大工夫”才寻思出了新菜式才好。
片刻的工夫又有客人来到,是两名16岁样子的女孩。
也许跟伟大的高祖皇上有关,这时代对女人的要求并不苛刻,非常有三分壮汉大唐的开放风采。
女人的清白声誉依旧重要,可白日里出个门啥的也算不得新鲜事儿。便是那真正高门大户、名门贵族的女孩,外出游玩踏青也是非常平常的。
就是,自打吴幼兰在这里摆摊儿卖辣娃娃菜以来,还真没碰着过女孩单独来光顾的,就是有,也都是跟着自家姑奶来的。
“二位娘子要买辣娃娃菜么?”吴幼兰轻笑问。
两名女孩相看眼,穿银红红裳、淡蓝比甲的女孩轻哼了声,另外一穿粉色衣裙的淡淡“恩”了声。
吴幼兰轻轻蹙眉,不动声色且看她们想怎样。
就装作没有看明白她们的态度,依旧笑的和气说:“二位要多少?”
红裳的娘子此时抬起头端详起吴幼兰来了,笑说:“听闻前几日你这里有人来闹事,说是卖的东西不干净!不会真不干净?如果不干净,我可不敢买呀,买回吃一旦肚痛!”
又来俩找茬的呀!
这段数也太低了下,还不如那四混子。
有前车之鉴,吴幼兰一下便寻思到江芳母女两个,就是蛮纳闷的,这二位和那母女两个是啥关系呀?怎会为她们做这类事儿?
若说和江芳母女两个没有关系,她吴幼兰啥时候又怎可能得罪这般俩人?
吴幼兰听言就笑嘻嘻的向红裳女孩说:“既然这样子,那你就不要买了!”
“你……”两名女孩想不到吴幼兰会这样说,一时都气着。
红裳蹙眉说:“小嫂嫂,有你这般做买卖的么!”
“就是!”
“但也没像你们这般买东西的呀!”吴幼兰两手抱在身前,越发气定神闲笑意清浅:“如果都像二位娘子这样子,做买卖的人哪个见了能愿意?试问谁还愿意做二位娘子的买卖?我这辣娃娃菜也不是头1天卖,满香楼还买了许多,可从没听到说有啥问题,二位娘子是精细人,倒叫我不敢卖给二位啦!一旦吃出个好赖来,不是我的错也是我的错啦!”
看这俩人气的面色发白轻轻抖动,气息都有一些缭乱了吴幼兰不禁一阵爽快。
当她好欺凌是?这找茬还没有完没有了啦!
四混子强横又粗爆,不就在公共场合动手,可俩小娘子,脸皮总没有他们那样厚?
要比没有脸没有皮,吴幼兰表明自个应当完胜二位古时候小娘子的!
“吃出个好赖,难不成还不是你的错!”红裳气道。
红裳的更聪明些,来不及阻挡这蠢话就已然讲出了。
吴幼兰一乐,说:“自然不可以算我的错呀!你们一整日又不是只吃我卖的辣娃娃菜不是?又要吃水、又要吃饭、说不定还要磕瓜子,谁晓得是吃了啥才有问题?”
“你实在强词夺理!”红裳气的舌头打结。
“比不得你们无事生非要强!”吴幼兰一声嘲笑,瞬时拉下脸来,凉凉说:“是谁叫你们来的?”
“你……”
两名女孩面色微变,红裳哼说:“你在胡说啥!啥叫谁叫我们来?你自个儿做买卖不检点,还不许人多问声!”
“是我那好大姑妈?还是钱小蕾?”吴幼兰还要做买卖,卖完了辣娃娃菜还要去肥婆说事儿,可没有那样大闲工夫陪这俩人折腾。
红裳受不了吴幼兰那眼光,怒说:“咱们便是看不过你欺凌小蕾,便是帮她出气怎么了?哼,真是不要脸,自个儿嫁了个傻瓜便看不得别人有锦绣良缘!破坏小蕾的大好姻缘,于你又有啥好处?还可以轮得到你不成!”
红裳见自个儿的小朋友已然将话说开,再要遮着掩着也不可以,便也说:“亏你跟小蕾还是亲戚,好赖小蕾也叫你声表嫂嫂,你这样做自个便不觉过分?不觉对不起自个儿良心!”
我靠!这是哪儿冒出的圣母白莲花两枚!
吴幼兰嘲笑说:“张嘴闭口锦绣良缘,二位娘子是想做媒么?”
“你……”
“自古婚姻讲究的是爹妈之命,她的姻缘和我有啥关系?良不良缘的叫她爹妈自个请媒人上门提亲去就是呀,这类事是我可以管的了?你们开的啥玩笑!怎样?难道你们的亲事可不可以成,是你们家表嫂嫂说了算的?”
“你压根便是强词夺理!”红裳气的涨红脸。
吴幼兰只是嘲笑,“你们见过我么?了解我么?钱小蕾说啥便是啥?真是俩蠢货,叫人当棋使还自当好姊妹!这便好笑了,她一般的有爹妈爹妈,如果当真是我坏她好姻缘,她的爹妈爹妈能放过我?你们俩看模样都是没有出阁的娘子?她若将你们当姊妹朋友,会由着你们为她出这类头跑来这大街上跟我理论姻缘呀?”
红裳眼神一闪,愣了愣,轻轻变色,红裳却还在满脸气忿的瞠吴幼兰怒说:“你不要在这挑唆离间!小蕾才不是那类人!是我们气不过你欺凌人才主动替她出这口气!”
“是么!”吴幼兰用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红裳眼,说:“你帮她出气?请问你是她的谁呀?是她娘亲还是她奶?她娘亲都没有找过我,你倒先找上啦!哎,你对她真是比她娘亲对她还要亲呀!”
红裳瞳仁一缩,面色已然非常不好看,红裳却更气忿,气哼哼说:“那是伯母看在亲戚的份儿上不跟你计较,是她大度!你不就是仗着人家大度干起不要脸的事来才这样肆无忌惮的么!”
这究竟是人脑筋还是猪脑筋呀!吴幼兰已然不想再和她说下去,和这类人纠缠不清实在有辱智商。
有句说的妙,别和猪用心,不然你会溅一身泥表明受不了,而她却会在坑中打滚!
吴幼兰不讲话了,红裳圆满,有种“你终究被我说中了、终究哑口了?”的得意,讥诮说:“没有话说了?被我说着心虚了!”
“阿蓝!”红裳轻拉红裳,突然觉的有些脸红别扭。
“唉啊,吴娘子,你可算是来啦!”正说着满香楼的大学徒阿坪跑过,向吴幼兰笑说:“这几日我可是日日都往这里跑,可惜都没有见着吴娘子你!你这辣娃娃菜还有多少?全都给我了,我们满香楼都要啦!”